足迹

第二百零四章 怪力少女(1/1)

有了实体后的符笔和她之前看到的又不一样了,肉眼可见的变得比之前更高级了些。

下方的大戏好像还没有正式完结,在那个人自顾自地说完了那些狠话离开后,没多久又来了个人。

这人可能是之前最初离开的那个人,应该是还没死心,想要再找找那女修的遗物的。

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了,就连卞若萱这个从始至终一直在这里看着的人都没看到什么东西,后来再找的人怎么可能找到。

卞若萱倾向于这女修是将自己的东西全部销毁了,因为如果她是藏起来了,这个可以供她发挥的时间并没有那么长,这几人既然能围攻她将她杀死,即使当中用了点不那么光明的手段,但肯定也是和她基本同阶的人。

或者的时候想藏点什么东西还是能瞒过的同阶的,死了就不好说了,这么一拨一拨的人都没有找到这女修的东西,应该是都毁掉了吧。

后来又有人折返了,看来这些人的内部也真的是不团结,一群人找总比一个人瞎找要快吧。

等到这些人全部折返一次复又离开后,卞若萱总算降落到了地面上,只是,她仍不知道自己这么一趟来的是为了什么。

湖中的岛在她降落后居然开始缩小了,岛上的东西也如之前那女修的尸体一般开始消失,最终只剩下了一片水波平静的湖。

不多时,水面忽然突兀地起了涟漪,湖底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慢慢上升。

很快,湖底的这东西就露出了其面貌,是一支平平无奇的符笔。

看到这支符笔的同时,卞若萱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她身旁这支一支护着她的符笔,虽然二者给她的观感并不相同,但她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两支符笔的器型其实是存在相似之处的。

很快这支符笔便当着她的面,分裂成了三支新的符笔,这时候,就不止是器型相似了,若不是二者观感存在一定差异,单从外观而言,她一定会错认为最左边的那支就是自己身旁的这支。

分裂成三个部分好像还并不是结束,这三支新的符笔很快又各自分裂成了九支符笔。

最左边的那九支里,有一支和她现在身旁的这支从观感到器型都相同,应该就是同一支符笔了,而另外又有一支,和她一起解灵开出来的另外一支是一样的。

这时候,她也算明白了自己被拉入这诡异梦境是为了什么,或许是那女修想见一下获得自己的东西的人一面?

她能确定的是,这女修与她之间应该隔了很长一段时间,不过对于这种程度大能而言,通过某种媒介,将她从后面的时间流上拉到现在,应该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这位大能是何来历,但卞若萱还是郑重地对这位行了个师礼。

被拉过来以后,她的记忆里又多了新的部分,她现在修炼的心法,好像是和这两支符笔有分不开的关系,既是如此,这位便也相当于她的师傅了。

这些符笔好像对她的这个师礼极为满意,各自的笔杆都冲她摇晃了几下,算作回应。

很快,它们便各自遁去了。

最先遁去的是左边的九支,方向是向下,然后是右边的九支,方向也是向下,唯一四散开来的是中间的八支,还有一支并未离去,而是重新回到了湖里,恢复成了之前的那个小岛的模样。

卞若萱还真是有些为这女修折服了,那些人都各自侦查过多次,居然都没发现脚下这个湖中岛有什么异常。

她还真是对这些人堂堂正正地与这女修斗法,是否能赢打个问号了。

目睹了这些符笔的遁走,她的这个诡异梦境却并未结束,很快她便被带到了另外的地方。

从这个方向上判断,好像是那个气息十分让人厌恶的人离去的方向。

事实证明卞若萱的判断并未出现偏差,她被带到了一处诡异祭坛处,这个祭坛在她的记忆里也是有迹可循的,那残魂曾经被破格允许进入过这么个地方。

不过,与那残魂记忆里的祭坛相比,她眼前的这个祭坛可要恐怖阴森多了,即使隔着远远的看着,她都仿佛能听到来自无辜受累的女修们不忿的哀嚎。

被带到这祭坛旁边,目的好像只是为了让她看看这祭坛长什么样而已,很快她就被带离了此处了。

路过一个应该是比较核心的建筑时,这股拉着她往前飘的力道忽然停住了,随后她便飘进了这间防守应当是十分严密的房间里。

房内有两人正在交谈,其中一人行的是她曾在那残魂记忆中见过的,下级对上级特有的礼仪。

作为下级的,应该就是那个去过湖中岛的人,而上级的那人,似乎受了点伤,状况不是太好的样子。

“情况如何。”

“尊主,那女人应该是确认以身反哺了,她的东西也被她自己临死前一一摧毁,您的伤,或许只能去找一找昭冥尊主了。”

这个什么尊主好像极为不悦:“昭冥那个废物,都是他的情报出现了失误,我才会被那女人的反扑伤到。那女人用处那招时,他可比我这个受伤的人更惊诧。”

“昭冥实在是远不如她,我记得他们二人刚闯出名头时,那女人的实力可是远在昭冥之下的。而现在,昭冥也只能借一借我们的力,在后面出谋划策甚至出卖她,甚至才能置她与死地。”

“东西都不见了,她的笔呢?”

回话的这人似乎是瑟缩了一下:“尊主,她的笔,好像也被一并销毁了。”

“不可能,她的动作哪有那么快,定然是被人抢了先机,你确定你没有被其他几人蒙骗?”

“尊主,这是当时去的人的共同意见,而且,我也折返过几次,也找了人盯着其他几人,他们也曾折返,但无一人有所收获,包括昭冥。”

“这女人的笔不是她一直用着的么,昭冥肯定是见过不少次的,连他都没发现什么踪迹,想来是真的被这女人销毁了吧。”

但这尊主好像并未被说服:“传令下去,各线全面排查相似的符笔,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另外,不得泄露我在此次围剿中受了伤,闭关期间,一切事物你们从旁辅助,无法定夺的交由我的化身处理。”

“是,尊主。不过,与您一道的几人是否已经知道此事,会不会趁您受伤,对我们有所图谋?”

“我受伤,他们几个也好不到哪去,调休的时间都短不了,你大可放心。”

随后,这人便从这房内出去了。

听完这么一茬,卞若萱也明白了点,原来打架的和后来去收尸的根本不是一波人,难怪这些人都没有发现自己脚下的岛就是那女修的符笔了。

接下来,卞若萱一共去了六个地方,几乎每个地方的人都对这女修的笔惦记得很,而最先的去的又都是这几个地方的疑似标志性建筑。

卞若萱将这几个建筑都牢牢地记住了,除了一开始那个祭坛她能见到的可能性比较低以外,其他几个标志性建筑都是比较醒目的,比如山门,大殿,碑之类的。

她也暗暗地给自己提了个醒,醒来以后先打听打听碧澜界有没有这些个相似的建筑,如果有,那就是自己的潜在敌人了。

对于自己来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她也隐约有了点猜测了,不过她不是太敢说这地方的名字,而且回去以后她也不一定能说的出口。

来这么一趟也算是她的优势所在吧,这些个潜在敌人应该都是些庞然大物,目标很大,只要她小心,避开对方好好保全自己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把这些地方都去过一次后,她也终于结束了个漫长的梦境。

虽然在梦里过的没有上一次的时间长,但这次她却比上次要累上不少。

一睁眼,她第一时间就去查看了她与覃万里之间的联系,这时候已经重新恢复了。

既然这样,那么一开始她和覃万里之间疑似被切断的联系应该并非真的切断,而是被屏蔽了。

这也比较好理解,对方应该只想把她一个人带过去,为了避免干扰,不带覃万里也是正常的。

覃万里应该是一直在守着她的,见她醒来后,惊喜之情溢于言表:“若萱,你可算是醒了,中间我一直不能感应到你的存在,还以为你是出了什么意外了。”

卞若萱安慰性地摸了摸她的壳:“我没事的,都解决了。”

“你这师伯给你准备的到底是什么药啊,怎么会让你的神魂有那么大反应。”

“我也不知道,明天再去问问他吧。”

又闲聊了几句后,卞若萱才从浴桶里迈步出来,好好端详了一下自己手中的这支符笔。

那些阻碍符笔自行愈合雷光好像已经完全消失了,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与那支一直护着她的符笔并无差别的符笔。

似乎是感应到了卞若萱的触碰,这符笔尾端吊着的小穗子轻轻摇动了几下,似乎是在和她打招呼。

覃万里适时插话了:“若萱,你是不知道中间这段时间,你看起来有多吓人,这符笔好像把你和外界都屏蔽了,泛出来的雷光远超你的极限了,中间你都差点看不出人样了。”

卞若萱很是无奈:“看不出人样是个什么形容词,有那么吓人吗?”

覃万里猛点头:“就,你当时全身都黑掉了,然后人也瘪掉了,像被烧干了一样。然后没多久又恢复了,然后刚恢复又开始变黑反反复复好像有七八次吧,可吓人了。”

卞若萱捏了捏自己的手臂,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有过这样的变化,怎么她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这一下捏下去,手臂上迅速红肿了一大块,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失,她自己疼得直接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回事?她明明就是这么轻轻一捏的,怎么会这么疼?为了确定自己到底是力量变大了,还是变得脆弱了,卞若萱决定找个别的参照物实验一下。

估摸了一下这个楼板的结实程度,卞若萱还是不敢造次,隔壁师姑的闭关还没结束,她要是不小心打扰到了师姑,师伯肯定会来扒了她的皮。

这样看来,门前的这条路好像是个不错的选择。

也不用想别的办法了,卞若萱直接打开了窗户,外边已经月上中天了。

想了想,她还是挑了几个隔音阵法,把自己的落点周围都围了起来,这个点也不早了,万一打扰到周围无辜民众的睡眠就不好了。

布置好阵法,卞若萱十分放心的往下跳了。跳的时候,脚下稍微使了点力。

一声巨响被阻隔在了她自己设下的隔音阵内,震得她觉得自己可能是要聋了。

虽然提前设下隔音阵,不过不打扰周围无辜群众的这个心愿好像还是无法实现。

声音是被阻隔了,但她跳下来是的震动,却清晰地以她为中心,传递了好远。

蹲在自己踏出来的这个坑里,卞若萱的第一反应是收了自己的阵盘,准备跑。

只可惜,她这个逃跑的速度还是没快过师伯留在这客栈里的人来拎她的速度,被从坑里拎出来后,她更直观地感受到了自己这么一跳的破坏力。

除了她脚下这个覆盖整条街的大坑以外,没塌陷部分的街道也产生了十分明显的裂痕,不少周边民居也受到了波及。

随后,很快有疑似城内执法队的人赶到了现场,与无辜群众沟通赔偿重建事宜,来找她的那部分应该是被师伯留在这里的人给拦住了,并没有直接见到她这个罪魁祸首。

卞若萱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坑,不太相信这是自己干出来的好事,同时又隐隐的有些手痒。

作为一个曾经的鶸,她还是真情实感地羡慕过哪些能凭纯肉身与人硬刚的人的,只可惜她没有合适的体修功法,也没有那个财力保证自己炼体时的后备补充。

所以,她还是想找个能随便让她尝试的地方,对着什么东西来一拳的。

最好,师伯能配合她一下,让她来一拳,之前与师伯对战,摸到了师伯也无法对师伯造成伤害,实在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