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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死者:川岛菊之奈?(1/1)

二十一 死者:川岛菊之奈?

川岛菊之奈忽然出现在过道的出口处,这不但让慕千成惊讶,连白衣武士都像是愣了一下。

不过一个机敏的刺客,那种反应和应变能力,是应该可以做到身随意动,意因时变的,而白衣武士的应对就足以阐释这一点。

刀光一闪,长刀出鞘,在这种距离下,而且白衣武士又以能躲避射击的Z字形的路线冲了起来,这时候用刀或者还真是比用枪的来得要有效。

说起来,虽然交手好几次了,但川岛的身手到底到怎样的程度,慕千成也没底,只能说从他能从戴府上逃脱一役,可看出她的身手也很不凡,但她是否真的精通近身搏斗,倒不好说。

而且所谓的精通也是相对的,慕千成敢说,这武士的身手,甚至比戴独行等还要厉害,若来不及开枪,只怕川岛立刻就得当刀下亡魂。

但这女人岂会这么笨,白白冲出来送死?

她会在这里出现,是因为听到休息室里情况有变,偷偷进来察看,还是因为休息室的人,本就是被她杀的,她刚要逃离,却由于慕千成和白衣武士的贸然闯入,而只能藏起来,而现在想溜走的却恰好被发现了?

这情况是有可能的,但也不能排除,她与白衣武士是串通的,这一场相遇是有什么目的的阴谋。

但白衣武士的出手,可谓打消了慕千成的念头,声震四野,白衣武士好像要把胸口中的那口怨气、仇恨全在这一声怒吼、这一击劈砍中发泄出来一样。

白练般的刀光,如同闪电一样从空中直挂而下,慕千成隔着十多米远,已可感受到那种凛冽的杀气,还有刀上的寒意。

他以前也以为这些东西,不过是武侠小说家笔下,虚张声势,欺骗读者的描述,但今天亲临这一回,却知道武术中还真是有些特别的东西,不能单靠眼睛去看,只能凭精神去感受的。

或者这就是武术和搏击的区别吧,戴独行、孙坤等都是格斗的高手,但也没有这种凌厉的气势。

刀光如同要把过道分开一样,川岛菊之奈本来是很有自信地去掏枪,枪瞬即已在她的手上,她显然还觉得很有把握,可以先射杀白衣武士,无论谁都会这么认为的,因为还有三四步的距离,虽然并不远,但子弹还是该比人冲的快。

但白衣武士的身手,却让人们不得不修正自己的常识,川岛的枪刚举起来,白衣武士已经到了。

他好像如同动魔法一样,在最后的两三步里,忽然缩短了米这种距离概念。

川岛脸上是惊讶、更是惊慌。

枪声还是响了,鲜血也狂涌而出。

不过读者都一定知道,血不是武士的,而是川岛菊之奈,她虽然是扣下了扳机,但那已经是她中刀之后。

一刀中分,长刀从她额头砍下,从头顶到她的胸前破开了一道小小的口子,入肉不过三分,却足以让她不能再在这世间杀人。

子弹打中了天花板上的电灯,玻璃碎了一地。

过道立刻就暗了下来,很快就变成彻底的漆黑,因为武士用刀柄把另一盏灯也砸碎了,慕千成能够听到灯丝上通过电流时发出的兹兹声响。

但随着通红的灯丝也暗了下来,过道里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如同成了通向地狱的过道一样。

慕千成把身体紧贴在墙壁上,以防有变。

他可不想不明不白就死在过道里,所以他干脆连话也不说,把呼吸都压得很低。毕竟他看不到别人,别人也该看不到他。他本想开口问白衣武士的,但现在还是先闭上了嘴巴,他要防有人趁暗偷袭。

那人倒或者不会是白衣武士,慕千成感觉他趁着黑暗已经走了。

他真的已经完成了计划,杀了仇人川岛菊之奈?

“慕先生”,张镇城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他就那样闯进了不明的通道里。其实过道里也不是真的这么暗,虽然要拐过弯才是出口,但还是有阳光能够透进来的,只不过从灯光中忽然进入漆黑里,眼睛需要一定时间去适应。

而慕千成已经是适应了过来,他看到张镇城一拐一拐地走着。

他的左腿被武士用匕首切了一个口子,其实以那人的身手,足以让张镇城终身残废,但他没有那样的意思,把他的腿打伤,看来仅为了让他追不上来。

陆续还有警员赶到,过道里一下子就多了好几个人。

张镇城身上有打火机,在确认没有危险后,火光才照亮了那些表情各异,但都难掩沮丧和恐慌的脸。

慕千成扶着张镇城,“伤怎样?”

“不打紧,这里的事要怎么处理,重平和铃木大佐也不知跑去哪了?”

“重平跑回足球场里了,估计场内现在更是骚动,铃木大佐不知去哪了,要小心那个男人忽然出手,这样吧,你先把这里的情况告知君望,同时恢复照明,封锁这里,并展开搜查,当然你真要与他谈谈暂停足球赛,疏散观众的事了。”

张镇城点头,“那个武士?”

“杀人后跑了?”

“他又杀了谁?”,张镇城这个又字,显然他是怀疑休息室的人是武士杀的,毕竟他就是个用刀高手,而那些死者都是被砍的。

慕千成借过了他的打火机,“他杀的人有可能是川岛菊之奈,若是这样,就真是太特别了。”

他用了特别这个不伦不类的词来形容这件事,因为这实在是太蹊跷。

地上死的确实是一个女人,巨大的出血量,几乎把她整个人都泡在血浆里,显得无比的恐怖。慕千成把打火机凑近她的脸,用手拨开了那染了血,湿漉漉地盖在脸上的头发,他看了一遍又一遍,还用手帕擦掉她脸上的血迹,以免影响判断,但最终的判断结果却还不是很理想,“很像,是很像川岛菊之奈,但我也只能这么说。”

“慕先生也不确定?”,张镇城有些惊讶,“你不是与她交手多次,听说她是从不易容的,当时藏在戴府上,也是以真面目去当一个女佣。”

“是的,但我与她交手时,情势紧急,也没多少机会大眼瞪小眼地看,我只能说她好像是这个样子,但是否绝对是她,还有待确定,我们必须多留一个心眼,这女人很厉害的”,慕千成的潜台词,自然是觉得这女人未必会这么容易就被杀,他用手捏了捏死者的脸皮,倒真没有易容。

慕千成叹了口气,“可惜戴处长或是戴小姐不在,不然他们肯定分辨得清楚,毕竟这人可给她们当了一个月的女佣。”

“这人是真的川岛菊之奈”,有人大步走进过道里。

陈君望!

看到他来了,张镇城一拐一拐地还是坚持上前,要禀告情况,但陈君望却示意自己基本了解了,还关心了张镇城的伤势。

“你怎么知道这就是她?”,慕千成对这才是最关心的。。

“孙坤的人一直盯着她,她就是穿那样的衣服。”

慕千成摇头道:”别人也可以穿这样的衣服,总不会偌大的北平里,就只有她有这样的和服,这不是证据。”

“不至这样,他们在看台上发现了她,并确定那肯定是本人,然后他们发现她忽然不见了,好在有人看到她悄悄溜进了通往休息室的过道里,这就只能说这人是她本人没错,因为除了她以外,我们没有看到还有别的女人,还是穿这样衣服的进来过。”

张镇城道:“那休息室里的案子就有可能是她干的,她本想逃跑,却没料到我们闯进来,就只好藏着,等我们进去后,想溜走的,却又被白衣武士忽然冲出来撞上,就恰好杀了。”

“你们用来确定是否她本人的那些眼线是否可靠?”

陈君望让慕千成安心,“肯定可靠,就是原戴府上的厨师,和川岛‘这个女佣’很熟的,一眼就可以认出他,而且孙坤还故意让厨子靠近听过她声音,坐在观众席上的就是本人。”

“那就基本可以说,川岛被杀死了”,张镇城给这场讨论画上了句号。

慕千成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简单,但是否他也该放下那些忧虑,毕竟有时候就是这么幸运,信手拈来就有宝贝?

毛晨魴也刚刚知道了这个消息。

他有些激动地来挥舞着拳头,“孙坤,你确定死的是她?”

“是的,陈君望已经过去了处理。”

“那好”,毛晨魴一挥手,如同发号施令的大帅一样,“立刻按我们的计划展开行动,开始疏散观众,你就立刻去找慕千成,准备带他去见敌人准备的假成玉龙。”

孙坤领命。

“还有,那个杀掉川岛的武士,不能让他活着离开这里,你的人该去围猎了。”

说起这事,孙坤脸上有些尴尬,“那人很贼,杀了川岛后,忽然就不见了,我的人本一直在附近撒网,但他??????”

毛晨魴瞪了他一眼,“我不管你用什么手法,都把他给找出来,若需要时,你可以与鹰组配合,我已经交待过了,当然你的首要任务是蒙骗和牵制慕千成,去办吧。就看看鹿死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