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牵着战马,缓缓的穿行在通天街上。

路上的行人纷纷投来敬畏的目光,在平民看来,这群身穿白色战袍的人就是力量的象征,所以不少人纷纷避让。

聂欢皱着眉头,低声道:“百姓惧怕我们?”

卫虎子尴尬一笑:“是,但也不是……”

“怎么说?”

卫仇道:“御林军是帝都防卫兵力的最大组成部分,号称7000人就能保帝都固若金汤,但是……在平日里,御林军其实是属于无作为的状态的,甚至时常有侵扰百姓的事件发生,秦亮统领公务繁忙,也管不到这些事情了。”

聂欢皱了皱眉,继续牵马向前行进。

一个个店铺在眼前晃过,很快的,来到了一座白墙的宅院前方,里面隐隐传来了女子的哭声,“吱呀”一声,大门打开,只见一群30多名衣衫褴褛的女子在守卫的押解下从里面走了出来,一个个脸色死灰,眼神中毫无生机。

“快点走,你这贱婢!”

一名守卫抬手就用剑柄猛砸在一名女子的肩膀上,砸得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抬头愤怒的看着这个守卫,却一言不发。

聂欢瞬间石化在了那里,那女子的眼神是多么的像香湘啊!

“怎么回事?”

聂欢翻身上马就冲了过去,人在马上就已经抬手隔空拔出燎原剑,长剑迅速穿了过去,“铿”一声就击断了那守卫的再次扬起的剑身。

“大胆,什么人?!”守卫迅速转身,却看到策马而来的聂欢以及他领口上百夫长的军衔徽记,便急忙恭敬道:“参……参见将军。”

“这些女人是怎么回事?”聂欢淡淡问道。

这守卫一愣,道:“将军,这里是养育堂……这些女子自然就是营姬了,小的这正在带她们去禁军大营执行浣衣日常任务呢……”

身后,卫虎子跟了上来,道:“将军,这些确实是营姬……”

“营姬是什么?”聂欢问。

“营姬,营姬就是……”卫虎子有些难以启齿,咬了咬牙说:“营姬又称为浣衣女,负责去军队进行洗衣任务,另外……营姬也负责排解士兵的**,所以,将军……”

聂欢看着眼前的一群女子,一个个目光无神,甚至有的还非常年幼,但身上已经伤痕累累,顿时他心底无名火起,抬手抓住回旋而来的燎原剑,道:“都给我押回去,来人,跟我一起进这个养育堂,我要看看这养育堂到底是什么东西!”

“将军……”卫虎子急忙阻止道:“营姬这个规矩是军神项问天时代就流传下来,我们……我们不能破坏军规啊!”

聂欢心中一痛,咬牙道:“卫虎子,你愿意眼看着她们继续忍受折磨吗?如果不忍,就跟我进去。”

“是,将军!”

……

十名御林军纷纷上马,冲开了养育堂的大门,大门内数十名守卫看到御林军来了哪儿还敢反抗,一个个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

这是一个大院,不远处传来了少女的惨嚎声。

聂欢策马而去,直接撞开了角落里一个房间的大门,却只见一个肥胖的身躯正伏在一名少女的身躯之上蠕动着。

“什么人?!”胖子一脸暴戾的转身,喝道:“竟敢坏老子的好事,找死!”

他甚至不看来人是谁,赤身就抓起一旁的战刀冲了过来,武魂浮现在战刀上,这人倒是个武学造诣不低的人,别看身体肥胖,不过却非常敏捷。

聂欢翻身下马,剑锋轻轻一探吸住了对方的长刀,迅速旋身后退,带着胖子整个人出了房间。

就在将他引出了房间的那一刻,聂欢浑身爆发出一波斗气,燎原剑骤然下压带着胖子身体下沉,转身就是一击回旋踢,浓烈的斗气包裹在战靴上,“蓬”一声踹在胖子的后脑勺上,愤怒之下的一击,这胖子哪儿能受得了,整个人飞起撞在墙壁上,青石砖飞散了一地,那胖子的护身真气完全崩碎,已经昏厥过去了。

周围的一群人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唯独一个年轻的守卫喃喃道:“赵大人可是地境第二重天的修为啊,一招就被击败了,这位御林卫大人好强……”

聂欢却抬头看着房间里,那少女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正在痛苦的饮泣着。

缓缓再度迈入了房间,他一抬手拽下身后白色的战袍,为少女披上,道:“别哭了,一切都过去。”

少女却猛然拽下了战袍扔在地上,眼中带着绝望,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道:“别假惺惺的了,你们这些军人都是畜生,全是畜生!”

聂欢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解释什么,转身关上了房门。

……

外面一片嘈杂,又是一群守卫冲了进来,为首一人佩戴着千夫长军衔,脸色铁青道:“怎么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守卫道:“章将军,刚才赵大人为一名营姬‘开封’的时候,这位御林卫大人忽然闯进来,把赵大人给打晕了!”

“哼!”

张军一脸暴怒的看着聂欢:“你是什么人,知道规矩吗?攻击养育堂,就是在攻击帝**队,你这个所谓的御林卫明白吗?”

“这里就能代表帝**队吗?”

聂欢剑眉一扬,周身密布着浓烈的斗气,武魂已经呼之欲出,杀意凛然,他看着眼前的一群士兵,一字一句,咬牙切齿的说道:“你们把女人当成泄欲工具,万般的**,你们把人不当作人,这样的践踏,就凭你们也配称帝**人,这大秦帝国的版图交给你们这些酒囊饭袋来守护,恐怕早就支离破碎了!”

“你!你……”

张军一脸的愤怒,但是却能感受到聂欢浩荡的斗气,他自问绝对不会是这个御林卫什长的对手,便猛然拔出佩剑,道:“长枪兵,给我围住他,老子今天不管他是御林卫还是什么军队,胆敢在养育堂里放肆伤人,我张军就一定把你送去军法处!”

“来啊!”

聂欢嘴角一扬露出一丝俊逸的笑容,居然主动挑衅,在他身后,还有一群衣衫不整的少女在房间里瑟瑟发抖,这些少女都是从各地“采集”来的女奴,她们唯一的作用大约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去愉悦那些帝**吧?

“上!”

聂欢大喝一声,顿时一大群长枪兵围了过来。

聂欢带来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卫虎子暴喝一声拔出佩剑便扫了出去,真气贯注在剑刃之中化为剑气横扫在人群中,顿时七八根枪头就这么硬生生的被他斩断了,果然,能够入选御林卫的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其余的御林军也纷纷拔出佩剑,有的已经翻身上马准备冲杀了。

外面涌入的士兵越来越多,并且这些人肩膀上佩戴的徽记赫然就是禁军,甚至聂欢已经认出来张军也是禁军的千夫长。

“嗡嗡……”

指尖轻轻扬起,隔空驾驭着火劲萦绕的燎原剑,攻击一触即发,聂欢淡淡道:“张军将军,禁军统领风不败是我的大哥,我不想伤了彼此的和气,你要是识相的话马上撤掉你的人,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张军毕竟是千夫长职衔,哪儿受得了这样的折辱,长剑一挥,低喝道:“说那么多干什么,进攻!”

一群长枪兵纷纷将长枪放平,四面八方的冲了过来。

聂欢看得真切,左手轻轻一摆,顿时武魂葫芦凝聚为葫芦壁,“当当当”的弹开了这群禁军的长枪,右手驾驭燎原剑发动攻击,剑刃化为一道火焰长虹横扫而过,带着低低的嘶吼声,瞬间火蛟剑魂就已经浮现出来,一声怒吼吞噬在十几个长枪兵人群中,下一刻这些人已经惨嚎着在火焰中挣扎灭火去了。

“混账!”

张军怒吼一声,长剑带着三道分裂流光斩落下来,武魂长嘶!

强将手下无弱兵,张军一出手就能看出身手不凡了。

但聂欢更强,而且要强许多!

左臂一横掠过了马背,已然将亮晃晃的梨花枪取在手中,只是轻轻一颤,枪头上抖出一道枪花笔直的碰撞在张军的剑刃上。

“叮!”

碰撞声十分尖利,张军只觉手臂中一寒,紧接着就看到一道兽魂浮现在梨花枪上,那是11000年冰霜麒麟的炼魂!

“吼!”

枪魂一闪即逝,冰霜麒麟的利爪横扫在了张军的铠甲上,带着一道道的雪花,下一刻张军就已经连退数步,脸上尽是惊骇之色,浑身正在冷冻麻痹,一道道冰霜爬上了皮肤,他已经在瞬间就失去了战斗力了,毕竟地境、天境悬殊太大,这也怪不得他。

“撤……撤退……”

张军的脸上一片骇然,周围的禁军也纷纷停手,众人知道就凭这点兵力已经奈何不了眼前这个年轻的御林卫了。

……

战斗不到两分钟就结束了,但地上的血迹成为这场战斗存在过的证明。

卫虎子提着带血的长剑,神情凝重:“将军,我们得罪了禁军的巡哨人马,已经是捅娄子了,现在我们怎么办?”

聂欢的目光落在了那些被囚禁在养育堂里的少女们,数量大约200多人,他皱着眉头,问道:“卫虎子,如果我们就此离开,这些女人的命运如何?”

卫虎子一愣,道:“继续她们该有的命运而已。”

“那如果我放了她们,又会怎样?”

“她们自然是获得自由,但将军您……恐怕会被军**处。”

“那就放了她们吧……”

聂欢轻轻一声叹息,道:“有什么责任,我一人来担当就是了。”

“是,将军……”

禁军的人纷纷散去了,但留下了几个伤者在地上惨嚎着,这倒是让聂欢平静了下来,翻身上马,吩咐道:“留下两个人救治伤者,其余的人跟我一起护送养育堂的女子出兰雁城去。”

卫虎子抱拳道:“是,将军,只不过这些女子身无分文,怎么办?”

聂欢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些零碎的金茵币、银茵币,钻石币也有几枚,于是掏出一枚钻石币交给了一名御林军士兵,说:“拿去兑换成金茵币分发给这些女子,每人5枚,不够的你们凑凑,我之后会补回给你们。”

卫虎子伸手入怀掏出了一袋金茵币,道:“将军说哪里话,这些钱给了就给了,怎么能让你补缺。”

“禁军的人很快就会来了。”

聂欢看了看养育堂外,道:“我们必须快一点,否则禁军的大队人马一到我们就走不了了。”

“是!”

……

很快的,近200名营姬衣衫褴褛的从养育堂中出来,也包括刚刚被夺取了第一次的那个女孩,当她得以走出养育堂的时候,眼中也终于出现了一丝生机,其实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甚至比贞洁还要重要,有时候人性就是这样。

一路护送这些女子出城,聂欢拥有巡查所的当值腰牌,所以出城也没有受到什么阻挠。

城外秋风和煦,一群女子各自拿了金茵币,纷纷的跪在了路边,极为虔诚的道谢着,甚至有的已经抱头痛哭了。

聂欢骑乘在战马上,闭上双眸,灵脉术的感知下远远的传来了马蹄的震感,便伸手一指南方,说:“往南三里多就是一片村镇,你们快点去那里生活吧,不要再回来了。”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女人们哭泣着,相互搀扶而去。

不到五分钟,浓重的铁蹄声传来,大队禁军人马从城内冲了出来,至少上千人,但带头的将领聂欢是认识的,赫然是带他第一次进入兰雁城的那个千夫长罗敌。

“阿欢!”

罗敌剑眉紧锁,策马而至道:“你实在是太鲁莽了,你可知你闯了多大的祸了?纵放两百名营姬,这在军中可是死罪啊!”

聂欢带着歉意道:“罗大人,实在是太对不起了……这一次我伤了禁军的士兵,确实太鲁莽了,只不过……我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女孩在我面前被**,如果我能忍受这一切,我就不配穿上身上的这件白袍,对不起……”

“唉……”

罗敌一声长叹,道:“养育堂是帝**在兰雁城内豢养营姬的集中地,直接隶属于神侯府治理,你这次砸了养育堂……神侯府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以神侯方宜州对你的态度,这一次必然不能善了,你打算怎么办?”

聂欢深吸一口气,说:“一人做事一人当,我自己去泽天殿觐见陛下领罪。”

“嗯。”

罗敌点点头,道:“我们兵分两路,我会留下500骑护送你去泽天殿,你一定要小心,在到达泽天殿之前不要落在神侯府或者宪兵营的手里了,方宜州和项雨都不是省油的灯,我会立刻去找风不败和秦亮大人,有他们二位说情或许陛下能从轻发落。”

“嗯,多谢你,罗敌大人!”

“出发吧,禁军必须先把你的械缴了,没问题吧?”

“嗯。”

……

交出了燎原剑和梨花枪,聂欢遣散了卫仇等御林卫、御林军,让他们自行回巡查所缴令去了,卫虎子千般不愿意但最后也只能忿忿不平的离去,就这么看着聂欢被一群禁军押送着去泽天殿了。

通天街上十分热闹,百姓们围在大道两旁,远远的看着禁军方阵,指指点点也不知道在说着什么。

行不多远,远方一支军队疾驰而来,甲胄鲜明,胸前铠甲上镶嵌着金鹰徽记,是宪兵营的人,项雨手中的喋血枪低垂,泛着血红色光泽,将长枪猛然一扬,低喝道:“大胆聂欢,你胆敢违抗帝**法大闹养育堂,来人啊,给我拿下,带回宪兵营!”

聂欢眉头紧锁,一旁的禁军百夫长却抱拳一笑道:“末将参见项雨大人,聂欢已经被末将拿下啦,禁军这就将他押送去泽天殿听候陛下发落,不劳项雨大人费心啦!”

“是吗?”

项雨手臂微微一颤,烈焰涌上了长枪,化为一头盘踞的猛虎武魂,第一等武魂——踏火虎,他手臂轻轻一沉,策马疾驰而来,喋血枪上满是烈焰,大笑道:“我项雨想拿的人,还没有拿不到的!”

那禁军百夫长一愣,甚至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项雨早就踏入了天境第二重境界,是一位天王级强者,力量悬殊下,区区一个百夫长又怎么敢跟项雨动手?

“让开!”

聂欢猛然策马撞开百夫长,手掌一张,玄龟甲+龙鳞壁的防御壁瞬间凝聚而成,正面承受项雨这志在必得的一击!

“蓬!”

踏火虎的咆哮声不绝,喋血枪产生了一股急旋之力,犹如锥子一般的刺透了玄龟甲,项雨暴喝一声,一双虎目中满是怒意:“给我破!”

又是一声巨响,龙鳞壁也一起被刺透了,喋血枪带着凛冽火焰刺向了聂欢的脖颈。

“哗!”

千钧一发之际聂欢侧身躲过,喋血枪在脖颈边留下了一道血痕,他翻身下马,一个箭步来到了执剑校尉的身边,手掌微微一张燎原剑就应声出鞘了,一转身便看到了烈焰滚滚的喋血枪闪电般袭来,根本就来不及躲避,只能以燎原剑来格挡。

“铿!”

火星四溅,项雨的力量实在太强了,直接将他震得连连后退撞击在后面的一面墙壁上。

“垂死挣扎!”

项雨一声冷笑,猛然抬起了左臂,一道道烈焰萦绕在拳头周围,暴喝一声:“火云拳!”

那呼啸的拳劲带着滔天之力,聂欢一咬牙,急忙双掌一起抬起,瞬间就把斗气提升到了极致,龙鳞壁+玄龟甲再次凝聚而成!

“嘭!”

火焰气浪形成了一道冲击波,将一群禁军、宪兵冲击得连连后退,而那些远远观望的兰雁城百姓更是纷纷捂着眼睛低头躲避气浪冲击。

最难受的人莫过于聂欢,项雨这一拳十分诡异,火焰之力层层波荡,聂欢催谷斗气加持葫芦壁连续格挡住三层力,却想不到后面还有三层力,一层强过一层,这正是项雨修炼多年的“火云决”神妙之处,多少高手败在这一拳下!

“砰!”

震碎葫芦壁的一瞬间,项雨的这一拳着实的落在聂欢的胸铠上,直接将圣殿陪练师的金星徽记给震碎了,而聂欢则将剩余的斗气集中在胸口承受这一击,“嘭”一声撞击在墙壁上,身后的砖墙已经产生了一道道可怕的裂纹。

好在并未受太重的伤,气血一阵翻涌,十分难受。

“嘿!”

项雨一声冷笑,喋血枪一抖闪电般的刺去,这分明是要杀掉聂欢,哪儿有一点要把他带回宪兵营审讯的意思!

聂欢深知眼前这个人有多强,但毫无办法,力量完全被压制了,斗气瞬间就几乎耗尽,一时间提不起力量来,甚至就连七曜玄力都无法运出了,看着项雨的长枪突刺,这一瞬聂欢竟有一种死亡将至的感觉。

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会死在这里,这大约是成千上万穿越者的耻辱吧?而且死得还那么不值,就为了200名营姬而死吗?人家那些穿越者可都是建功立业、名垂千古了啊……

一瞬间,聂欢思绪万千。

就在这时,空中忽然传来狂风尖啸的声音,一柄宽阔战刀带着浩然斗气从天落下,是斩风刀,风不败来了!

“铿!”

项雨志在必杀的一枪直接被风不败给震开了,一道气旋在两人之间激荡着,风不败提着斩风刀,脸上带着战意与忿怒,道:“项雨大人,聂欢是御林卫,你想杀他?你可知御林卫是帝君钦赐的头衔,你有资格杀御林卫吗?”

“嘿……”

项雨有些轻蔑扬起了嘴角,手臂上火云决能量激荡,淡淡道:“风不败,我知道你和聂欢有私交,你想帮他就一起来吧,我项雨天下无双,一人战你二人又如何?”

风不败道:“你今天当真不愿意放过聂欢?”

“没错。”项雨的眼中带着杀意,道:“他破坏养育堂,公然挑衅帝**法,这就已经形同挑战军神项问天的威仪,我身为项问天后裔,怎能容得了这种人活在世上。”

轻轻一摆斩风刀,风不败淡淡道:“项雨大人,我风不败一直敬你是个英雄,不过你今天非要杀阿欢的话,那便从我风不败的尸体上踏过去。”

说着,风不败扬起战刀,大喝道:“所有禁军听着,这是我和项雨将军的个人恩怨,你们任何人不得动手,哪怕我风不败战死。”

项雨冷笑一声:“你这是自己找死,我杀过不少天境的强者,但还从来没有杀过一位帝国统领,那就从你开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