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我们讨论了好一阵子,

不过多半是蓝曦在说那个文艺部长的坏话,看起来她对她深恶痛疾,她一共说了N条对方的恶行。

只是我这人接受吐槽的能力有限,白天已经听过了眼镜学姐的,现在再听蓝曦的,难免有些犯困,在再加上我有点小酒上头,听到一半,我便死死的睡了过去,什么舞蹈社团,什么文艺部长,管我鸟事。

——

军事演习后,军训总算是结束了。

这天,校园内到处充斥着哀伤,痛哭流涕的。

坐在窗台上,杜淼一边啃着火腿肠一边瞅着楼下那群围在军车旁的学生,哼唧一声,“靠,训练时骂娘的也是他们,现在哭得要死要活的也是他们,这帮人简直了,全身上下都是戏。”

“行了。”一边收拾东西我一边说她,“人家都要走了,你就好好惜别一下吧……”

挑挑眉,杜淼将最后一口火腿肠塞进嘴里,摆摆手,“尘归尘,土归土,挥手告别250。”

我真是无言了我。

就这样又听了一阵子的哭声,我收拾好东西,背起帆布书包,

“干嘛去?”杜淼扭头问我,

“去找蓝曦,下午她没课我们出去逛街,她要买个网球拍子。”

“网球拍?她要学网球?”

“嗯,跟我儿子……”我说,

微微挑了挑眉,杜淼仔细想了一下,

见状,我问,“怎么?你也想去?”

“奥,不行,我得回家?”杜淼摇头,“我听小刘说,阿峰最近老去医院。”

“怎么了?病了?”

“不知道……”杜淼深思,几秒后,幽幽的说,“可能肝病犯了。”

“呀……”皱皱眉,我说,“那你还是回家看看吧,肝病可大可小的。”

“嗯。”杜淼点头,

“行,那我就走了,过几天见。”言罢,我背起书包,盯着我的书包看了一眼,杜淼眼睛转一转,她喊了一声“等一下”。

随即她手一撑,脚一踮,从窗台上跳下来,她伸着脑袋在衣柜里翻了翻,掏出一个手提包扔了过来,“给!”

双手接住包,我瞅着它,这包有些重,图案是蛇纹的,奇形怪状,一副囧样,抬起头,有些奇怪的望着她,我问,“干嘛?”

她冲我挤眉弄眼,却是满眼的嫌弃,“大姐,你都多大了,还背这种丑不拉几的双肩背包。土死了!”说完,她跳过来,试图将我的包从肩上拽下来,见状,我连忙挡住她,“哎呀,没事没事!这个书包是我高中时我爸买的,可有意义了。”

杜淼停住手,不过她还是冲我挤挤眼睛,“你爸也真够穷酸的。”

“切!”瞥她一眼,我哼哼,“勤俭廉洁不懂么?”

“呵!”冲我吐舌头,杜淼笑,“穷养儿子富养女,不懂么?!”

说不过她,我就背上书包,转移话题,“一会你走的时候把空调和灯关了,插排也要关掉阿,还有,那个柜子,收拾一下阿,最重要的是,不要忘记锁门啦。而且,你的钥匙,一定要带上阿,要不然万一回来的时候没人在,还得下去跟宿管要,多麻烦阿……”

“行了行了,老妈子!”杜淼冲我翻白眼,“老娘后天就回来了,你搞得好像我要远行永远不回来似得……”

“切!”瞅她一眼,我冲她摆手,“滚吧,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