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做出了选择，就不要后悔，自己选择的路，就算是倒下，爬着也要爬向终点！”曹思月看着颜宇的眼睛，一字一顿：

“这是我们曹家的家训，也是我对你的告诫！”

说完，还没等颜宇回答，曹思月重新站了起来，她卸下了身体上所有的伪装，绚烂的银发再度变成柔顺的黑发，额头上的缎带也是重新戴上。

犹如精灵般裙裾飘扬，悠悠月光下，曹思月一袭白衣，几个恍惚便远离了颜宇的视线。

“两千多年了，大小姐终于长大成人了，变漂亮了，”看着曹思月远离的背影，颜宇微微一笑，“也知道给我讲大道理了。”

他承认曹思月说的很有道理，就凭人族之主女儿养父的身份，就算是亡灵也得给他三分薄面。而靠着时光之体的悠久生命，他修成神明也是迟早的事。

“但真的不甘心啊，”颜宇默然叹息，“我为什么穿越，人族之主究竟隐瞒了什么，为什么我会有那么强烈的阻止人族之主的冲动。”

他不想后悔！他想用自己的去追寻答案！如果说变强，成为最强是其他穿越者的追求，那么他颜宇这个穿越者的追求就是——

找到自己穿越的原因！

“也就是说，你是想要和人族之主对着干喽？”就在这个时候，系统精灵的声音在颜宇的耳边响起，“和这个世界上，掌握着最恐怖势力的人族之主对着干？”

“我没说要和他对着干，”颜宇沉声道，“我只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已。”

“可他当初什么都告诉你了，但偏偏这件事闪烁其词，这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想让你知道，”系统精灵继续道，“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你知道？”颜宇眉毛一挑。

系统精灵肯定和人族之主有关系，颜宇甚至觉得系统精灵就是人族之主创造出来监视他的存在。虽然他们相处了两千年，关系一直很不错，但——

谁知道这家伙对人族之主到底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我不知道，”系统精灵老老实实地说道。

“啥？”颜宇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你不知道？”

“如果你到现在还对我的身份有所顾虑的话，那么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系统精灵毫不掩饰，“没错，我确实是人族之主创造出来的。”

“那么——”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就是他的手下，”系统精灵的语气中带有一丝骄傲，“我可是个自由的精灵，只是因为他是我的创造者，我就完全听从他的指示？你当我是谁？”

“你的意思是你从来就没有听从过人族之主的指令？”

“准确的来说，他根本就没有给我下达过指示，”系统精灵纠正道，“他创造出了我，给了我很多东西，给了我大量的知识，最后将我给了你，在这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我。”

“所以人族之主对这件事究竟是怎么想的，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现在只是你的老师，发布任务让你完成，你玩你的王女养成游戏，我玩我的强者养成游戏，仅此而已。”

“呃——”颜宇眉毛抖动，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和系统精灵怎么说也相处了两千年，他有很大的把握，系统精灵现在说的东西，就是真相，其实他早就隐隐约约有所感觉了。

“那么，你对我离开大小姐，去寻找穿越原因的看法是什么？”过了好久，颜宇才从嘴巴里挤出这句话。

“我感觉没什么用，”系统精灵直言相告，“夏瑟锦好歹也是亡灵的成员，你就算跟着她走，又能得到什么情报？又能知道些什么？虽然你问她要了那些东西，可想从那些东西里面找到线索，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当然知道，”颜宇满脸苦笑，“一枚棋子，想要离开棋手的掌控根本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或许在人族之主眼中，我就像是转轮上奔跑的白老鼠，无论做什么都毫无意义。”

但他总不能因为这件事，就自己吓自己，因为这件事，他就不去追寻真相了吧？

“我说过，人族，人族之主的恐怖远远超乎你的想象，”系统精灵沉默良久，“其实我拥有进入亡灵外网的权限，我对亡灵的了解甚至超过了曹思月。”

“哦？”

“亡灵的势力真的很恐怖，就拿夏瑟锦来说，她虽然连神明都不是，但听从她指示的巅峰神皇却至少有六名，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你真的以为跟着她，就能想办法知道自己穿越的意义了吗？”

“但这是我唯一的可能了，”颜宇苦笑，“难道你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恐怕没有，”系统精灵沉默了好一会儿，“虽然我自认为是完全不受人族之主掌控的生灵，但你不要忘记，我终究是他创造出来的。他不能控制我，但揣测我的想法却不难做到，所以这件事——”

“这件事你到底支不支持我！”颜宇直接了当的说。

“为什么不支持你？”系统精灵反问，“你是我的宿主，我不支持你支持谁？我只是提建议而已。”

“那不就得了？”颜宇站了起来，拍拍手，“想这么多干什么，确定好目标，不管结果如何，直接冲过去，这不就是我们年轻人吗？”

“呃，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你已经两千多岁了，更当了人族之主女儿这么的养父，其实你已经不算是——”

“好了好了，别说了，我们谈论下个话题，”颜宇急忙制止系统精灵的回答，就在这个时候，他的任务咒文又发布了一个任务。

颜宇看了一下，似乎是个群体任务，是和很多人搜寻特定类型学生的任务。但他马上就要暂离帝都，估计和这个任务扯不上关系了。

“等一下，你的这个前进方向好像不是和夏瑟锦商量好的地方吧？”

“哦，我先回趟家。”

“干啥？”

“给曹思月准备下明天的早饭。”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