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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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里,万物寂静无声。

偶尔有几阵微微的清风吹过,也并不会让人感到喧嚣,反而让夜幕显的更为幽静。

杜白的声音极为平淡,但在这荒郊野外幽幽响起,却平白多了几分诡异的味道:

“你知道国师吗?”

田伯光神情一怔,就连他这个臭名卓著的淫.贼也露出鄙夷的神色:“杜兄说的,可是那个迷惑皇帝老儿的妖道吗?传说那妖道用种种邪药来加害皇帝,百姓们都把他视为一个大大的奸臣呢。”

“皇帝宠信国师那是有的,但国师是不会加害皇帝的。”

杜白慢慢的放下酒杯,冰冷的脸上首次露出了一抹奇异的笑容:

田伯光听杜白断然肯定的语气,不由好奇问道:“为什么。”

杜白的眼神精芒一闪,可谁也察觉不到他眼中不屑的意味。

“国师的权利来自于皇帝,一旦皇帝出了意外,他的权利,他的荣华富贵也会随之烟消云散,所以国师是不会轻易加害皇帝的,反而他想尽办法保证皇帝的安全。这一点皇帝也明白,这也是皇帝倍加信任国师的原因。”

田伯光听了这番论调之后,神情惊讶许久,才往大腿上重重一拍:“这事听起来荒诞可笑,可是细细想来,似乎也有几分道理。杜兄,你知道国师的事情?”

“当然知道。”

杜白的回答依然简单,他的语气依然不容置疑。

田伯光的脸色已经有些变了。

国师这种级别的大人物,距离江湖实在是太远了。老百姓们虽然骂国师骂的厉害。可是谁真要与国师扯上什么关系,那绝对让人为之动容。

杜白说自己要闯荡江湖,

田伯光随之想到了又想到了他在长安城的好名声。

杜大善人慈悲心肠,传言他对谁都是一视同仁,无论你是贵族还是下人,乞丐还是妓.女,杜大善人都不会有任何歧视。

乐善好施的杜白渐渐赢得了长安人的尊重。

田伯光对这种一心为善的人也是十分尊重,所以哪怕杜白是年纪轻轻,他也会恭敬的叫上一声‘杜兄’。

可是现在这位名声甚好的杜大善人,知道奸臣国师的事情,却又要闯荡江湖,田伯光将这些事情稍一联想,便浮出了一出好人没有好报,杜大善人被大奸臣逼得流落江湖的故事。

田伯光神色不住变化,对脑中浮现的故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怪不得杜白说他不怕世界上的任何人。

一个人如果连国师这种大奸臣都不怕,那他的确有资格说这几句。

于是田伯光对杜白也开始另眼相待,渐渐有了敬重的神色:

“杜兄,你若有什么不平的事,不妨说来听听。”

看到田伯光变幻的神情,杜白对他的心思也猜出了几分。

杜白淡淡一笑,看不出喜怒,却有显得异常高深莫测,他莫名闪烁的眼朝着田伯光望了了一眼,叹息了一声:

“国师人心险恶,他的有些恐怖,你真的要听吗?”

哈哈哈哈......

田伯光一声长笑,炯炯的目光迎着杜白,毫不退缩:“杜兄,看不起田某吗?田某闯荡江湖十几年,也是什么都不怕的。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讲来,田某倒要见识见识这妖道有什么险恶的门道。”

杜白拿酒杯的手微微一顿,脸上露出了一副这可是你要我说的无奈神情。接下杜白他微微一叹,又慢慢讲起了一个故事:

“这位国师不是本国人士,他是远在异乡的来客,更知道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邪恶本事。国师来到这片的土地之后,觉得这方的百姓们实在是愚昧无知,而他自己高高在上,所以应该统治这个国家。”

“好大的野心。”

田伯光一声怒吼,气的咬牙切齿。

“可国师已经权倾朝野了,不是吗?”

杜白淡淡一声,让田伯光的一阵愕然,等他回过神后,猛然发觉,情势果然如此,国师权倾朝野,可不正是统治了咱们这些百姓吗。

一想到自己也在这个阴毒国师的统治之下。

田伯光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这般窝囊,顿时气的怒火中烧,勃然大骂一声:

“可恶啊。”

杜白还是并没有半点喜怒的表情,他只是像一个说书人一样,继续讲着接下来的故事:

“国师权倾天下之后,他并没有就此满足,从他刚踏上这片土地的时候,国师就发现这里有种神秘的力量,那就武林中人奉若至宝的内家真气。国师为了参悟出真气的玄妙,对江湖中的绝世武功有了浓厚的兴趣,他暗中制定了一系列计划,第一步他是要夺取任我行的吸星大法。第二步他是要夺取少林寺的易筋经。”

“好狂妄的妖道,敢打任我行与少林寺的注意,他以为他是东方不败吗?”

田伯光为国师的不自量力嘲笑了几声,可他见杜白仍是无喜无悲,不动声色的神情,心中突然有了几分不好的感觉,他突然想到一个可怕的可能,一下子吓得脸色都变了,连声音都颤了:

“那妖道......不会真的夺到了吸星大法和易筋经吧?”

杜白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那倒没有......”

田伯光顿时松了一口气,又笑了起来:“我就知道这妖道是在吹牛,他哪有那么大本事。”

杜白听了田伯光的话后,还是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易筋经国师还没有夺到手,他现在只是夺取了......吸星大法而已。”

“什么......”

田伯光惊叫一声,骇然变色。

虽然吸星大法和易筋经都是武林中最上乘的绝学,但这吸星大法的赫赫凶名,可比易筋经恐怖的多了。

一想到自己苦苦修炼的真气会被他人吸走,这谁不害怕?

田伯光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喉咙嘶哑几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也怕了。

杜白看了看田伯光的表情,仍是淡淡一笑,继续说道:“国师夺取了吸星大法之后,本来是要再接再厉,去少林寺夺取易筋经的。可是没想到,他的计划中间竟然出了岔子。国师知道华山派岳不群夫妇下山的消息后,突然对岳不群的几十年的紫霞神功有了兴趣,就想用吸星大法吸走岳不群毕生的紫霞真气。国师针对岳不群展开了埋伏,计划一开始是很顺利的,他也顺利的吸取了岳不群的所有真气,可是就在国师最得意的时候,他却低估了一个女人。”

“女人......”

田伯光是采.花大盗,对江湖上的女人再熟悉不过,这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响起了一个名字,他大叫一声:

“宁中则。”

杜白轻轻点了点头,犹有余悸的精芒在眼中一闪而逝,他放下酒杯,用手在自己的胸膛上指了一指:“没错,宁中就在则在国师的心口之上,狠狠的刺了一剑。”

“刺的好。宁女侠果然是巾帼英雄,了不起。”

田伯光是一个淫.贼,此时他破天荒的称赞一个女人,那可是他生平以来的第一遭。

话说到这里,田伯光还不忘问一句:

“宁女侠把那妖道刺死了没有?”

杜白淡淡一笑,诡异的摇摇头说道:“这道没有,国师只是受了伤,但不严重,更别提致命了。”

田伯光扼腕一叹,虽然早有预感,仍是大叫可惜。

杜白又是一杯酒饮下去,突然间,他竟是叹了几口气:“国师在异乡里也是个可怕的人物,他从来也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一直以来,国师都自以为高高在上,这次被他藐视为土著的人重伤,国师的心中顿时有了一种极度落差的难受感觉,这让他对宁中则产生了深切的仇恨。”

“啊,那宁女侠要遭了。”

田伯光惊叫一声,却是在为宁中则担心。

杜白的眼睛闪过一道精芒,

接下来,他的神情隐隐有些可怕,他的语气也变得很冷。

冷的像冰一样。

“国师并没有杀宁中则,反而救了她。”

“什么?”

田伯光对国师的举动大为不解。

杜白慢慢解释起来:

“国师用吸星大法吸来的紫霞真气,冒充是岳不群的临终传人,成功的骗过了宁中则,不但让她把交出了华山派的掌门之位,就连她的女儿的终身,也托付给了国师。”

听到到了这般阴毒的事。

田伯光如野兽发狂一般,眼睛瞬间血丝遍布,看起来说不出的恐怖。

他轰然而起,那椅子刺啦一响,在他猛然爆发的巨力下,四条木腿,竟然全都被震断了。

“好卑鄙,好无耻。杀人不过点头地,这妖道的心思怎么这般恶毒。”

听到了田伯光的痛骂,杜白饮了一杯酒,又摇了摇头:

“是啊,国师也觉得自己十分恶毒,不过他对此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呢。”

“无耻无耻,真.他.妈的无耻,这妖道太不要脸了。老子一定要去通知宁女侠,揭露这妖道的真面目。”

田伯光一边痛骂,一边不住的呸呸呸。

这时他再也忍不了了,也再听不下去了,他高声一喊:“杜兄,那妖道在哪你知道吗?。”

杜白冷冷的脸上突然浮起似笑非笑的笑容,盯了田伯光好大一会,才幽幽说道:“国师既然混入华山派,当了华山派的掌门,那总得为前任掌门岳不群报仇吧。可是真正杀死岳不群的是他自己,国师当然不会拿自己来开玩笑。所以,国师需要一个替死鬼。”

“哦。”

田伯光突然觉得杜白的眼神有些莫名奇妙,不过这时他故事听的正入神,也不以为意。他一边对国师痛骂,一边又忍不住好奇问道:“杜兄,是哪个倒霉蛋成了国师的替死鬼。”

杜白的眼神一下子冒起了不可逼视的精光,身上也瞬间浮出了令人生畏的气势。他眼神一眯,如毒蛇盯住猎物一样,狠狠的盯住田伯光,一个字一个字的念道:

“那倒霉鬼的名字叫做——田!伯!光!”

田伯光惊觉杜白的变化,从他的口中猛然听到了自己名字,一时之间,杜白所说的话全然浮现脑海,他恍然大悟,指着杜白惊叫一声:

“你就是妖道杜太白!”

杜白微笑不语,淡淡的看着田伯光,他的眼神一如初次见面那样寒冷。

冷的没有一丝人性。

“田伯光,我当真是小看了你,今夜虽然时间匆忙,但我也下令让锦衣卫布下了天罗地网,却没想到还是让你冲破了层层防线,来到了我这里。”

“那群黑衣杀手果然是你派来的。”

田伯光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终于明白这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老鼠临死之前,猫总喜欢将它玩弄一把。

田伯光还未与杜白战斗过,不知道杜白有多厉害,但是在他的心中,放佛感觉到自己早已经没有了半点胜算。

眼前的人,实在太可怕。

他端坐在哪里,就有一种无形的气势蔓延开来,与无尽的黑暗融为了一体,织就出一张无边无际的蜘蛛网。

而田伯光自己,就被困在杜白的网中央。

临死之前,田伯光想要问个明白。

“为什么你偏偏选我当替死鬼。”

杜白冷哼一声,自斟自饮了一大口酒,语气几度感慨,似有说不尽的惘然:“这就是江湖啊。

江湖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如果非要找个理由,你下地府之后,就记得,在下看你这个采.花.贼不顺眼好了。”

田伯光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神情中既有羞辱与震撼,又有恐惧和愤怒。

田伯光见识过无数的敌人,但没有一个人能够有此时杜白给他的恐怖感觉。

别的敌人,顶多能让田伯光感到死亡的威胁,而杜白却能让田伯光感受到魔鬼的气息。

田伯光终于退了一步,他想要逃跑,可不知为什么,他没有再退第二步。

突然之间,田伯光像一个疯狗似的,凶猛叫了起来。

“妖道,受死吧。”

刀光一闪,一股坚韧的气劲从田伯光的刀锋上扩散开来。

田伯光脚步连踏几下,整个人似在地上急速滑行一般,犹如一道幻影,这速度之快,远超人体的极限。

杜白眼睛一眯,他看到田伯光露出这极为高明的轻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派出去的杀手杀不了他了。

想明白了这点后,杜白轻轻一叹,田伯光那凌厉凶猛的一刀劈来他也不闪不避,只是手指轻轻一动。

“嗡~~~~~~~”

一段幽幽的琴声在杜白身前响起。

田伯光的内力突然随着琴声失控,他体内所有的真气都在琴声的操纵下不住旋转,绞起无数气劲,在经脉之中四散飞扬。

噗通!

失控的田伯光人如风卷残叶一般,在空中凄惨的落了下来。

田伯光一声哀嚎,竟有中绝望的感觉。

“这是什么妖法。”

杜白从桌下拿出了一把特制的小提琴放在脖子上,用肩膀拖着。

他的姿态无比优雅,可他的神情却冷如寒冬。

“田伯光,你为什么不逃呢?”

“妖道,你没有丝毫人性,你比魔鬼还要可怕。这次你我单独相逢,已是天赐的良机,如果我杀你不死,天下就多灾多难了。”

田伯光全身经脉被自己的真气反噬,这种剧烈的痛楚,仿佛是用无数细到切割自己的经脉一般,痛入心扉。

可是无论有多痛,他都强忍着,他神情在痛苦的呻吟与喘息中越发的狰狞。

终于,田伯光拖着重伤的身躯,一跃而起,再度向杜白斩了一刀。

“你明明是个采.花.贼,却装什么英雄。”

杜白一声叹息,又拉起的悠扬的小提琴声。

数十年精修的紫霞真气,经过了七弦无形剑的转化,尽数融入这优美的音乐中。

音波慢慢散开开来。

杜白的身前仿佛像是布满了一张无形的琴音气网,凡是与这张琴音气网擦身而过的东西,纷纷如朽木般破碎。

“嗡!…嗡!…嗡!…”

连续又密集的爆炸声在田伯光的耳中接连响起,他体内的真气犹如一个池塘,猛然被琴音气劲不断的轰入水中,激起一阵阵毁灭性的涟漪。

田伯光又在杜白的身前倒下了。

他拼了命的想要多走一步,可他每走一步都能感觉到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在剧烈摩擦,如拉锯一般,痛的骨头都要酥了。

他知道自己被全身真气反噬,活不了了。

可是死到临头,他却不怕了。反而哈哈的大笑起来:

“田某一声作恶多端,死便死了,若是临死之前,田某能做一次英雄,也不枉此生了。”

“淫贼就是淫贼,田伯光,你虽然算是个硬汉,但还配不上英雄。”

杜白拿起田伯光的快刀,朝着他的脖子上狠狠一划。

血光霎时撒满大地,一个人头冲天而起。

茶摊外,

杜白一身的血衣随风飘荡,就像是地府中索命的幽魂一般,缓缓向黑暗的深处飘去。

夜空依然幽暗,却多了一股阴森的杀意。

令人不寒而栗!

这个世界的江湖比杜白前世的江湖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但江湖中人的心思仍是没有变。

依旧是勾心斗角,依旧是争权夺利。

依旧是血雨腥风。

漫漫的江湖路上,杜白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这还是属于他的黑暗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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