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亦是为人之母了。

因为御医嘱咐我这一月的月子里需要静静安养着,所以即便是宛若亦不常来,而孙媜福生更是露个面说不上几句便被花无颜以种种借口叫了出去。

我知他是怕我言多而思,而不能够安心静养,左右我也曾经被他拘过整月,现下却也并没有觉着有何不习惯。

而且现在我也不会如曾经那般怨他怪他了,因为我知道,这个男人对我的用心。

这日里花无颜方说去膳房瞧瞧我今日的药膳,他前脚刚走,云晖后脚便静悄悄的进来了。走到了纱帐外方才出声道,“皇姐。”

说起来也有好几日不曾见过云晖了,那日我临盆之时只有他在身旁,花无颜说云晖当时可是吓得不轻,后来他来看我的时候正巧赶上我到了时候用药膳,便被花无颜无声的眼神给请了出去。

云晖一见了我便嘿嘿一笑,“哎呀,来看皇姐一眼真是不容易,姐夫里三层外三层的派人殿外守着,谁也不让来,只说皇姐你要静养。”

我听了笑了笑,花无颜虽有些劳师动众,却也知他是为了我好,我方诞下惜之,众人往来整日里的喜气恭贺,虽说都是好意,但却有些违背了御医所说的静养,所以花无颜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内侍里三层外三层,来了人便只找各种借口不让入内。

我靠在锦垫上,云晖坐到了对面的绣墩上瞧着我,“还别说,姐夫这几日里真把皇姐你养胖了不少。”

我一听赶忙让云晖去把镜子取来,我曾也总说怕月子里补得太厉害,到时定然会胖的不成样子了,怀着孩子的时候不觉怎么的,现下已然生下了孩子,若还整日里胖着个身子,回了京都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云晖听我说要取镜子来,连忙摆了摆手又笑道,“不用不用,我是瞎说的逗皇姐你开心呢,皇姐根本没变胖,只是这气色却当真是越发的好了。”

我听云晖说是信口瞎说的,但还是有些犹疑的自己摸了摸脸颊,好似并未胖许多,这才略略暂时放心了些。

随即睨了云晖一眼,“你若再整日里与我胡说笑闹我,看我过了这月里怎么惩治你,先去倒杯水给我。”

云晖毫不犹豫的起身,去圆桌上倒了杯温水递过来给我,我只是觉着有些口干,抿了一小口便又交给了他。

我想着如今云晖来了豫州也有些日子了,于是问道“现下小侄子也见到了,你可打算何时回京都?”

云晖亦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口方才回我道,“皇姐你临盆那日,晚间我便书信送回宫里了,父皇前日回信说,让我留在豫州陪着你,到时候等着天暖了再随你们一道回京都。”

我听了点了点头,又问他,“那你京都的营生可有人为你操持着?”

云晖又坐了回来说,“有四哥呢,四哥说会帮我看着的,不过现下都已经稳定了也没什么事儿,不过是月底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