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说道,“其实也不是他带我去的,我听他说要去碧云居,我便想让他带着我一道去看看,从前我还不曾去过碧云居呢。”

碧云居便是那时照着花无颜的意思,在豫州新开的一家茶楼。

楼中装点雅致文风古朴,乃专为招揽豫州与周边文人所到之处。刚回豫州不久的时候,福生亦曾带着我去过一次。而后因诸般事杂且我现下有孕在身不便出行,却再不曾去过了。

现下听孙媜说起碧云居,不由问道,“你瞧着碧云居现下生意可好?”

“好啊,公主您是久不出府不知府外之事了,现下豫州府与周边文客都以可在碧云居饮茶为傲呢。”

我虽知道花无颜与福生有心经营,但却有些奇道,“打开门来做生意,愿买愿卖,为何会以能在碧云居饮茶为傲?”

想是我许久不曾过问这些事务了,孙媜亦是比我清楚些。

“碧云居年节前因每日往来客人太多,便新立了规矩,每日只招待三十人,还需得对上了对子或赋诗一首且写的好些的才能进去饮茶。”

听罢我一笑,觉着这法子甚妙。

这碧云居开着本也不是为了盈利,若每日乌泱泱的一大帮子人,且文采水准参差不齐良莠有距皆可入内乱哄哄的一大帮子人。现如今的文人且都有着股子倨傲的性子,时日久了定然不愿再去碧云居与那些他们自认才情不入流的人相处一处对诗饮茶了。

如此好比大浪淘沙一般,入店前先行筛选一遍,便可将那些闲散无事寻热闹的滤了出去,而后再在入店当中的这些人中寻些真正能人志士,他日好为我所用。

如此既不埋没了能士,亦另今后筛选用人方便捷许多。

孙媜说完,想了想忽然问我道,“公主,那碧云居是您名下的吧?”

我揭开茶盖子撇了撇浮上的几粒新茶,却并未回答孙媜的话。

孙媜见我不言语,将方才夹碎了的核桃又拿了起来,也不顾着葱玉似得指甲,素手去掰那核桃仁儿。“公主不说我也知道,以前在京都的时候我听爹跟娘说过的。”

我放下了杯盏问,“说什么?”

孙媜剥了核桃仁儿出来,将核桃仁儿推到我面前来,“公主多食些核桃对小世子好。”

我瞧着面前那剥得零碎的核桃仁,又见她划花了的指甲,笑着点了点头。

孙媜展颜一笑,又拿了颗核桃按部就班的剥着,接着方才的话说,“从前在京都我听爹爹同娘说过,皇子公主都有自己个儿的产业,但即便是太子殿下的却也不如公主的产业大。”

我听罢睨了她一眼,“净胡说,太子殿下为储君,若将来继承大统这江山这天下都是他的,本宫这些个小打小闹的算得上什么,往后这些话可不准对外去说,特别是回了京都里,免得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到时召人诟病。”

孙媜听了有些不以为意,却看着我笑了笑道,“公主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