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看着一喜为花无颜整装系筘时那娇羞不已的模样,好似一根细如牛毛却锋利坚韧硬刺横在我眼前一般的感觉。

一静仔细的为我篦着长发,梳子上梳头用的桂花油散出了淡淡的花香气息。

我对身后的一静问道,“你们姐妹二人跟了我多少年了?”

一静听了我的问话,手中的梳子顿了顿,“公主……”

她似是要与我说什么,但抬眼镜中见我望着她的目光,又将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又默了默道,“不算上在别庄那两年,奴婢跟随在公主身边也近八年了。”

我看着身后面容温婉低眉敛目为我挽发的一静,笑着轻声与她道,“你二人年岁也不小了,可想过找个好归宿?”

一静听了我的话,瞬时白皙的小脸上氤上一层红晕,手中不停的却低着了头道,“公主怎的说起这些,我们姐妹二人自打跟了公主,便生时公主府的人,去也做了公主府的魂。”

一静说着自镜中看了一眼身后的一喜,见一喜依旧面上掩不住娇色的为花无颜更衣,一静眉心微蹙,而后又看向镜中的我,“公主……”

我知一静要说什么,一静向来护着一喜。

她很是持稳的人,而现下一喜日日如此,一静作为与她最亲近的人不可能无甚察觉。

一喜有心花无颜。

一静多次与我面前欲言又止且神思忧虑,想来此事她许是比我得知的更早,但却因有心相护一喜是而沉默已久。

现下一静这几日瞧出我发现了一喜的心思,现下定然是欲要为一喜求情。

但一喜一静二人跟随我身边多年,办事亦很是和我心意,我却不想失了一个又一个。

晌午用过了午膳,福生前来说是有事要与花无颜商议,我虽不知是何事但亦未曾多问。

而花无颜前脚方走,随后孙媜便来了。

依旧风风火火的样子,年节里一身桃红色的对襟小袄,鬓间两朵素绢花,瞧着明丽清雅。

我笑着让她坐了,见孙媜面含****,不由问道,“今儿什么事儿竟然让咱们媜儿这般高兴?”

孙媜嘿嘿一笑,随手在果盒子里拿了颗核桃,用夹子“咔嘣”一声夹碎了,而后笑与我道,“方才我去城中玩了一圈。”

我听了会心一笑,孙媜整日里不是追着福生跑便是在豫州城中这儿里吃些,那里玩儿会儿的,又不是第一次逛豫州城,有何可高兴的,细想一下我便又问,“是福生领着你去的?”

果然,即便孙媜这样欢脱的性子,在听到福生二字之时,依旧免不得娇娇女子的娇俏模样。

孙媜点了点头,面上有些羞赧的“嗯”的应了一声。

我执着帕子“哧”声一笑,“左右无事,你便说与本宫听听。”

孙媜起先面上还含着羞涩,听到我要她将与福生逛豫州城的事情说说之时,许是想起了方才的趣事,又“嘿嘿”一笑。扔下了手中的夹子与核桃,一手支着小几前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