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因着内功部分,东方不败和白玉川是早晓得的,因此倒是省了一番功夫,只拿着剑法比划起来。

他们二人都是聪明能干的,对着剑法也颇有体悟,竟花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把剑法学习的极为精湛,连着东方不败本来遇到的瓶颈也顺利的过渡了过去,武功比之以往更胜一筹不止。

而不止是武功方面让他们欣喜,连着华山派那边,也是顺心连连。

因为华山派大弟子令狐冲的剑法突然精进不少,岳不群灵机一动,竟是使了个*阵,让人把《辟邪剑谱》的去处联想到了令狐冲的身上。同时,为了林平之母族的人脉,岳不群把自己的独生女儿岳灵姗许配给了林平之,言语间还表示自己想让林平之接下自己的衣钵。

令狐冲在华山派的日子渐渐的不好过起来,虽然师弟们对他还是亲近有加,但师父岳不群一向被他敬重为父,听出对方有疑自己之意,只觉得心灰意懒。后来,有华山余孽不成不优二人来华山踢馆,那时岳不群正巧不在,令狐冲便凭着他那高超的剑法以一敌二,但他江湖阅历尚浅,终不是二人的对手,竟被治成重伤。

而岳灵姗因为担忧令狐冲的伤势,竟是偷了只有华山派历代掌门才能练的《紫霞秘籍》给令狐冲治伤,使得对自己这个大弟子的武功越发忌讳的岳不群以此为理由,把令狐冲逐出了山门。

看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饶是一向看不起岳不群为人,但也有些敬佩他装模装样的很有真实感的东方不败,也忍不住嗤笑对方向来以仁义君子自居,如今竟然就不管不顾起来,撕破了他自己那假道学的面具,自出昏招,再想不志自己那君子剑的称号了。

不过,岳不群即使没使这步臭棋,对东方不败来说也总是无碍的,因此他只是不屑的笑了笑,便仔细的看信中所述关于岳不群那隐蔽而又诡异的变化,立时就明白岳不群终于是察觉到了玉佩的机关,取出里头的《辟邪剑谱》,并对自己下了狠手开始修练了。

东方不败让底下人把《辟邪剑谱》在岳不群手上的消息传扬了出去,意图引起五岳剑派中的内斗,甚至于是挑起整个武林间的纷争。

如此一来,东方不败竟也不用费上什么人力物力,就能得了实惠的。

不得不说,东方不败很自得!他的武功进境世间难寻,整个江湖怕再难找到可与自己匹敌的对手了。而且他只不过略施了一小计,江湖便要大乱,他想要权势尤如探囊取物,不废吹灰之力下便唾手可得,雄心壮志也即将要实现,如何能让东方不败精神振奋呢?

只是他到底历经了两辈子,见惯了大风大浪,又做过十三年的大清帝皇,性子自然最是沉稳不过的,因此旁人看来,只觉得他现在得此喜讯竟然还是不卑不亢,很能沉得住气。

但白玉川这些日子以来总是与东方不败寸步不离的,因此当陕西渭南分舵那边传来那有关于华山派的消息,他看在眼里,喜在心里。随后,又听东方不败说要让人把岳不群手上有《辟邪剑谱》的消息传出去,白玉川本就是个聪明的,哪里会不是到如此一来可能引起的江湖纷乱?

尤其之前岳不群还在打退了华山余孽的令狐冲面前,话里话外的疑心对方偷学了林家的《辟邪剑谱》,甚至于还传扬到了江湖上,如今这消息一旦传了出去,那可是再打脸不过的了。

而且,这回岳不群可是要成为了那名符其实的君子不可了。

当然,这君子二字的前面可不能少了一个‘伪’字,若是少了,可就不美了。

白玉川正想着向东方不败道喜,却见他面无喜色,一脸的平淡,不由奇道:“大哥,听了这么个好消息你怎么却不如何高兴似的?莫不是还有什么难为之事未曾解决?若有,若大哥还觉得弟弟是个能帮衬到你的,便开个口吧,也算是看得起阿玉了。”

东方不败听罢摇了摇头,笑道:“我并无什么为难之事。日月神教尽在我掌握之下,武林大劫一起,正道邪道也再无能与神教抗横的门派,连着神功也将大成,你且说说,我可还能为何事烦心呢?”

白玉川想了半晌,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的,好不容易才泄下气来:“猜不到!我想了好些可能性的,但只要一旦深思,便就发觉会是个站不住脚的。”

“傻子!”东方不败看着白玉川咬牙蹙眉,一副困惑的模样,再也掌不住的笑出声来。

待东方不败好不容易收了笑脸笑声,白玉川已经是被自家大哥气得满脸通红了。

东方不败见状,却是叹了口气,走近白玉川后,执起对方的手,关切的问:“阿玉,眼瞧着三个月过去了,你与那白云城主叶孤城那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兄弟乃是血脉至亲,不管有没有天儿在都视彼此为唯一。如此深厚的感情摆在这儿,阿玉难道还有什么不可与我这个兄长说的吗?”

听到东方不败这番肺腑之言,白玉川傻了眼。

“大哥这是什么话?你我兄弟之情最真最切也最深不过,我往日里哪儿曾想过要欺瞒大哥什么事呢?只是、只是……”白玉川在那里‘只是’了个半天,也‘只是’不出个所以然来。他抬眸瞧了一眼自家大哥,见东方不败一副认真模样的盯着自己,这才一咬牙,豁了出去:

“只是阿玉欢喜那叶孤城,偏他却看不上我,我心中又酸又苦,又觉得丢了脸面,这才不愿告诉大哥罢了,并非有意想瞒下什么。”

“原来如此!”东方不败若有所思的道:“既然那叶孤城是个这么不知好歹的人物,我们也就别闲着没事去理会他的死活了。”

听出东方不败话中有话,白玉川不由得大惊失色,忙问:“大哥,叶孤城竟是惹下了什么祸事不成?怎么突然间就闹出死活来了?”

东方不败只不理他,转过身去,拿着手上的《辟邪剑谱》细细的瞧着,仿佛之前没瞧过似的。

白玉川却是急得不行,但也知道自己这个大哥只可智取,因为只是上前缠着对方,时不时在对上眼时露出那渴望的眼睛,以盼望着东方不败能回心转意。

等到东方不败终于想着不逗白玉川了,这才把叶孤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抖搂给了对方知道。

原来前些时日总有消息传来,说是叶孤城约西门吹雪一战,后头又不知是何原因,西门吹雪又临时提出了延期,改约了时候,把决战移到了九月的中秋之夜。如今就有了‘月圆之夜,紫禁之颠,一剑西来,天外飞仙’的传言。

消息传出,坊间议论纷纷,更有好财之徒以决斗结局下注,闹得很是沸沸扬扬。

听说叶孤城和西门吹雪要在紫禁之颠决斗,东方不败忍不住就皱紧了眉头。这紫禁之颠,可不就是紫禁城的屋顶上吗?他们二人怎么就要跑到这么一个敏感的地方决斗?

叶孤城倒也罢了,西门吹雪如何也这般不识大体?

只是再一想想,东方不败也就觉得这很正常了。

毕竟西门吹雪为人处事虽然很有主张,但因为江湖中人,对皇权并无多少敬畏之心,又有玉罗刹一惯的看护着,所以对一向普通人该知道的人j□j故其实并不知道多少的。

如此一来,东方不败就开始为朱棣的安危操心了。生怕这两大剑客的决斗会惹来一帮自恃武功高强的江湖人士前来观战,使得皇城中的守卫只关注到这一边,却是忽略了对朱棣的护卫。

同时,三个月前,在神威镖局的后院佛堂里,白玉川对叶孤城的特殊,东方不败也是看在眼里的,这才想着拿着此事试一试白玉川的态度,也看看他知不知道叶孤城在谋划什么,为何要把决斗的地点定在皇城。

而如今知道白玉川对此事并不知情,东方不败虽然早就对他是极为信任的,但听到这话还是忍不住松了口气,也安心了许多。

白玉川听说自己喜欢的叶孤城,要和自己的好友西门吹雪决战,心中自是为着两人的安危担忧不己的。幸而东方不败也说了要去京城,白玉川也就放心了许多,因为知道了东方不败并没有拦着不让自己去看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打算。

在回京城的路上,位于天下脚下的分舵仍是频频传了消息过来。

一会儿说是皇帝同意了叶孤城和西门吹雪在他的屋顶上决斗;一会儿说是陆小凤手上有十三条黄色的绢帕,意味着有十三个可以被同意进宫观战的武林中人;一会儿说是无端端的,市面上出现了好些买卖黄色绢帕的人,而且还验不出来真假。

听着这些消息,不管是东方不败还是白玉川,心中都越发沉重了起来。

无论当初叶孤城是存了什么心思,把和西门吹雪决斗的地点安排在了紫禁之颠,但最起码可以肯定的,有人想趁机混水摸鱼了。而且对方所谋甚大,所可能志在帝皇,只是不知道,叶孤城是否参与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