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刘红浪的房间里不止她一个人,其余四位妾夫人也在,看到东方不败来了,忍不住兴奋的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低眉敛目的向东方不败行了个礼。

李彩如是众人中年纪最大的,所以被众人推举着作为代表。只见她用绣着牡丹花的红色帕子擦了眼角的泪珠子,期期艾艾的看着东方不败,语气哀怨:“教主,您且看看红浪妹妹吧。千寻好不容易才施了针让她安静了下来,眼见着就要不好了。”

东方不败看了她一眼,然后便往床边走去。刘红浪躺在床上,脸色红润,唇红齿白看着十分健康,并不像有病的模样。他看向雪千寻,冷声问道:“说吧,什么病?”

“是‘失心疯’。”雪千寻心虚的不敢看他,低着头回话道:“中了有一阵子了,妾施了针让她暂时安静了下来,但妾的医术太过浅薄,还需要良医为姐姐医治。”

东方不败眉间一跳,“‘失心疯’?这不是苗疆那边的蛊毒吗?怎么她无端端的竟然会中了这个蛊?”

“这……”雪千寻咽了口唾沫,道:“妾也不知。”

东方不败压根就没想过雪千寻会知道答案,所以他也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只是这苗疆的蛊毒‘失心疯’……

东方不败猛然想起了蓝凤凰,五毒教的教主,她不就正是苗人吗?

而且,东方不败清楚的记得,蓝凤凰与任盈盈处得极好,若不是自己把任我行给杀了,怕蓝凤凰就有可能是新的教主夫人了……

东方不败觉得,刘红浪中了蛊毒一事,便不是蓝凤凰亲手所为,那也与其有所瓜葛,很该调查一下她如今在哪里,最近与谁交往密切才好。最重要的,半年来都没找到的任盈盈,很可能就躲藏在五毒教中。

东方不败一向遵循着‘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的说法,因此对于任盈盈的逃脱很是不快,只要任盈盈一日不死,东方不败虽不至于安不下心来,但也觉得如梗在喉。因为那是任盈盈,她是任我行的女儿。

“余管家。”东方不败淡淡的说道:“你去让人调查一下蓝凤凰如今何在,任盈盈是否呆在五毒教里。”

“是。”余正领命退下。

东方不败不想多留,便拂袖要走,却被李彩和给拦了下来。

“教主,难道您真的心如铁,一点都不怜惜我们姐妹几个吗?”李彩和想要反悔了,不想让刘红浪吃独食了。

李彩和已经许久没有见到东方不败的脸了,如今一见,深觉自己一直爱慕着的男人比一年多前更优秀了几分,心中对他的恋慕之情便更是加深了几分。因此,李彩和再顾不上按之前说好的法子让东方不败喝下放了‘春情’的茶水,把对方推上刘红浪的床。

东方不败自从自宫之后,对于女人便再没有了爱怜,到了最近,更是只有嫉妒——嫉妒她们苗条的身段、嫉妒她们清脆的声音、嫉妒她们可以爱男人,可以生儿育女!东方不败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危险,可是有时候情之所至,便顾不上这么多了。

这时,郑欣妍见李彩和搅了局,不得已之下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尽管如此谨慎,还是脱不了身了。不过,她也有点不想脱身了。

在这媚园里住着的女人,哪个不是因为爱慕着东方不败而自愿进来的?她们有的是小家碧玉,有的是大家闺秀,有的是江湖儿女,出身不同,教养不同,为人不同,性格不同,唯一相同的,也只有爱慕着东方不败这一点了。

郑欣妍从桌上拿起茶杯,倒了茶水之后走上前来,送到了东方不败的面前,一双含春的杏眼也直勾勾的盯着东方不败,“教主,妾自知身份低微,很让人看不上,可是妾对教主的情意却一点都不掺假的。妾不求教主一定要来临幸妾,但好歹也请教主怜惜怜惜如今中毒在床的红浪姐姐有,可好?”

东方不败沉默了一阵,想着这些女人都是服侍了自己多年的,便心中一软,接过了郑欣妍手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然后,才在众妾的期盼之中坐到了刘红浪的床边。

妾夫人们见状,心中皆是一阵欣喜,知道东方不败并非真的无情,而且心中还是有她们的。

张伊婷的性子最好,她笑逐颜开的上前站到东方不败的身后,柔柔的把手放到东方不败的肩上,按了起来。“教主,妾很高兴,隔了一年多终于见到您了。”

“嗯。”东方不败也不知道该跟她们说些什么好,索性便闭了眼睛,不多做言语。

但很快的,东方不败就猛得睁大眼睛,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

‘春情’这药的药性猛,见效也快,所以才被郑欣妍从众多药物中选中,毕竟她们也没时间等药慢慢起效,而且药效若轻了,凭着东方不败的功力很容易就排解出来的。

东方不败挥开张伊婷的手,站了起来,眼神不再是冷冷的,而是灼热的吓人。但这灼热不是因为爱欲,而是因为杀欲。

“本座倒是小看你们了!”东方不败说道,腰间的佩剑被他缓缓的抽出。

李彩和倒抽了一口冷气,没想到东方不败没有如预计的那般的愿意和她们颠龙倒凤不说,反而因此就要杀了她们?李彩和哪里受得了这个,忙道:“教主,妾不过是想与教主重修旧好罢了,您竟是绝情至此,为了这点儿的小事便要杀妾吗?”

多说无益,况且东方不败也懒得与她们说明什么,他只想趁着药效尚未发挥到极致,把这群祸害给解决个干净。

当最后一剑刺在了刘红浪身上之后,东方不败便跌倒在地,看着满室的鲜红,却只能喘着粗气。

如今的他,已经没有办法解决自己的*了。虽然他采取的是取卵法,而*本身并未除去,可是在某种程度上,它却已经没有作用了。

怎么办?

东方不败这么想着,然后失去了意识……

当东方不败再次醒来时,只觉得自己浑身酸痛的厉害。他意图从床上坐起来,却发现下体某个不可言说的位子却是痛得很,而且隐隐有某种液体从那里流了出来。东方不败强忍着酸痛感,用手拉开盖在自己身上的薄被,只能看到自己全身*,不管是上身还是下身都有着星星点点的红痕紫印,而大腿里侧的位子更是密密麻麻的,只是略碰一碰都疼得厉害。

不管是爱新觉罗胤禛,还是东方不败都称不上是不懂人事的,哪里会不知道自己身上的痕迹是怎么来的呢?

他眼神阴暗的环顾了四周,发现是自己的房间之后,心中便隐隐有了猜测。

仗着自己是习武之人,又能耐得了痛,东方不败用薄被围住全身,起了床。

自从上次洗澡之后无衣可换的教训之后,东方不败就让人摆了衣柜在房间里,里面放着好几件他平日里最喜欢的衣裳。他随意挑了一件黑色的劲装,穿在身上之后,便坐到了外间小厅的凳子处。

“来人。”东方不败叫唤道。

东方不败身边不喜欢留人,因为担心会被人发现了他的秘密,但他身份贵重,不可能没人伺候,所以人大多在房间外头守着,只要他一声传唤便会有人进来听命。

连珍和恒香听了传唤,忙在门外应道:“婢子在,请教主吩咐。”

“把余管家叫来。”东方不败沉声说道。

“是。”

一时听到外头的脚步声响起,渐行渐远直至无声。东方不败等了大约两盏茶的功夫,终于又听到了那脚步声回转回来。

轻巧浮动,明显是个女子,但除了这个女子之外,再无旁人的脚步声应和着。

东方不败目养神,听着门口连珍战战兢兢的开口道:“教、教主,余管家他……”

“他怎么了?”东方不败问道,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余管家不见了,婢子在他房间寻过,却只见到了一封信,信封上写着是交给教主亲阅的。”

听罢,东方不败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手一挥把门栓用掌风挥开,门也顺势吹开。

连珍赶紧的踏进了房间,小心翼翼的把信放到了教主的手里,然后便躬身倒退着出去,把门关上,然后等着东方不败的下一次召唤。

东方不败把信从信封里掏出,展开一看后上边的大意是这样子的——

教主,我恋慕了您许久,却没想到一亲芳泽来得这么轻易。因为担心被您发现了我的身份,使得您一时气愤杀了我,日后后悔可就不好了,所以此刻我便不再方便留在日月神教中了。而余正是我的下属,为免遭池鱼之殃,我便一并带走了。我会等待着与你的再一次相见,更不会把你的秘密给随意透露了出去,也期盼着将来我们两情相悦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