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客厅里,秀花和婆婆坐在同一条沙发上,在聊着什么,梁大山一双筋脉磷人的双手抓住雷月一双白嫩的手不放,雷月想把手抽出来,梁大山抓得很紧,梁大山的目光紧盯着雷月:“孩子,是爷对不起你们,是你那不争气的爹忘恩负意,现在我不能在失去你这个孙子,这几年快想死我了,也想疯了,可一见你,病好了,孩子,你看我象有病的人吗?”

雷月:爷爷,你没有病,都怪我不好,没来看您。

梁大山:可别这么说,你没有一点错。

雷月:爷爷,都是过去的事了,别提那阵年旧事了。

梁大山:好,不提了,不提。

雷月的手从梁大山的手中抽出,从口袋掏出几张卫生纸递给梁大山,梁大山用纸擦着眼角的泪。

梁大山:哎,秀花,这些年,你不容易,我们惭愧呀!

秀花:爹,别难过了,帅美死了,也别责怪他了。

梁大山:秀花,不是还有个二小吗?

秀花:有,在海南上大学呢?

雷月看着母亲笑了笑。

梁大山:秀花、帅美生前给我们盖了这套楼房,当时用了十几万,如今能值几十万,帅美没有其他的儿子,他后来的媳妇一连生了两个闺女,如果不是雷明,我们梁家就断了香火了,这套房子我给雷明留着。

雷月:爷,爷,这房子你住吧,我不要。

梁大山:孩子,你不稀罕,还是恨你爹?

雷月:我们住不着。

梁大山:你娘住的着,你住不着也是你的,我们老两口死了,你可以卖钱!

梁大妈:秀花、雷明,你们一来,老头子的病全好了,根本不象有神经病,原来,每天坐在门口喊雷明。

雷月:爷爷、奶奶,您保重身体。

梁大山:嗯,孩子懂事,我们老梁家不该绝后呀!

梁家一个卧室里,两张小床打扫的干干净净。

雷月和秀花各自坐在自己的床上。

雷月笑着说:“妈,我咋该住在这里?这是演的那一出啊,咋看老头的病是装的”。

秀花:月儿,您看,老爷子看见你多高兴啊?

雷月嘀嘀地笑,他还不知道是假的呢,这戏该收场了吧,我还想见见老同学呢?

秀花:打发老人满意,明天就走。

雷月开玩笑:妈,你也不该住这里。

秀花:还不是为了你,我不留下,你留下吗?

雷月:那是,妈,睡吧,天不早了。

雷月顺手拉灭了电灯。

山坡半腰,一座坟上长满了青草。

雷月跪在坟前将一堆纸钱、元宝点着。

秀花在一边拔坟上的青草,一边祷告:“老雷呀,你放心吧,两个儿子都争气,你没有白养他们,你买血的钱,采药的钱供给了儿子,他们给你争光了”。

雷月在坟前连盍了四个头泪流满面:“爸,儿子来看您了,”

秀花:儿子,走吧!

雷月站起来,用手擦着一双带泪的眼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