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四十八章 被挟持(1/1)

平瑶心里微微一凉。他要干什么?想逃跑觉得带着自己是个累赘,想杀了自己?

平瑶被迫微微朝后仰。

谁知,宋从只是拿刀挟持着她,冲围剿了驿站的莫名势力开口:“你们有人质在我手上,先给我住手!”

“······”

平瑶不知作何反应。

其实宋从的猜测,合情合理。

她埋伏在驿站,刚被宋从发现,皇后的人马就来了。宋从自然顺理成章的,把她当成皇后的人。

可惜,她并不是呀。

她真的就是,第四方的势力。

皇后的人马已经大刀阔斧的杀了进来。这次驿站真的是,横尸遍地,血流成河。

宋从挟持着平瑶,堵在入口处。脸上丝毫没有任何惧意,军人特有的朗直的体型,光明正大的应对着前方上百个手握钢刀的人。

平瑶有点想吐血。

挟持她同这些人交流,真的一点用处都没有呀。他们哪知道她是谁啊?

他们只会帮宋从杀了她。

果然,人马中领头的那个人,坐在高大的马上,就着火光上下打量了平瑶一眼,嗤笑出声:“哪里找来的小姑娘,还真是漂亮。是不是孝敬我们的?这样吧,你把人交给我们,他们给你留个全尸。”

粗俗的言语,引得众人哄笑。

平瑶脸色肃静,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些人,没有生气的反驳,也没有冷笑。

她只是冷冷的打量着那些人。

领头的人看到平瑶的目光,脸色的笑容还没退去,就被恼怒代替了。

“你个小娘们竟敢拿那种目光看我。来人,把她给我射死!”

身后,立刻有人搭弓引箭。

平瑶毫无惧意的看着那人把一张弓拉成满月。

她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

云弋也不可能让她死在这儿。

但是,平瑶没有想到,箭划破空气射过来的时候,是身后的宋从挥刀替她挡了。

生死之间,是挟持着她的宋从救了她。

“无耻之徒。”

宋从怒视着那些人,从嗓子里挤出这四个字,身上的杀意陡然又变的浓重。

平瑶尚在吃惊之中,就被宋从一把推开。

“算你今天走运,我不杀你。你不是会武功吗?若能活着回去,请帮我给一个人带一句话。”

平瑶吃惊的对上宋从漆黑深重的眸子。

无数只箭矢下,冲天的火光中、漫天的哭喊声里,宋从吐字清晰、语气坚决。

“去平阳城,找到一个叫做沈碧水的姑娘,告诉她,如果有下辈子,我一定娶她为妻。”

生死存亡之际,他的心里,没有了什么家族荣耀、没有什么义无责任。

只剩下,一个温婉如水的姑娘。

他唯一放不下的,唯一不舍得的,只有那个温柔的姑娘。

平瑶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

而宋从却在这句话之后,提着手里那把刀,冲上了敌人。

无数只箭,如同平阳城里的漫天大雨,射了过来。

平瑶来不及为宋从感叹,飞快的一个纵身越过墙壁,躲过漫天的箭雨。

立刻有追兵追了上来。

平瑶抽出身上的软剑,边杀边撤,一路逃出了驿站。

驿站外,为了防止有活口逃出,还有很多士兵守着。

十几个人的围攻下,平瑶肩上、腰间都受了伤。

她不敢恋战,险险撤到自己藏马的地方,一剑砍断了绑在树上的绳子,翻身上马,疾驰出去。

身后的人穷追不舍,平瑶一刻都不敢放松,奋力驱马躲避。

驿站里,云弋淡然的站在一处高墙上,看着那抹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远。

只能说平瑶太幸运了。她身后的人都没有出手,她就全身而退,逃了出去。

云弋这一试,基本无果——他还是不知道,平瑶手里的人,能耐几何。

不过也不是毫无收获。最起码他知道了平瑶的武功。

黑夜里,那把薄薄如雪片般的软剑反射出清水般的光。轻飘如树叶落在人身上,被拂中的人瞬间鲜血爆涌。

知道平瑶是个土豪,可云弋还是被她身上一件一件的武器给震惊住了。

这把软剑,就叫薄雪。曾经是他大周的振国之宝,后来被大周帝送给了倾国倾城的大昭公主林梵宁当新婚贺礼。

云弋一直以为,林梵宁死后,薄雪落在了大昌帝的手里。

谁知道,竟然会在平瑶身上出现。

一直到天幕泛白,平瑶才彻底甩开身后的追兵。

一夜疾驰,她现在,已经又回到了大昌的国境。

平瑶停了马,身子一晃,从马上摔了下去。

一道红色的人影闪过,险险接住了她。

平瑶扶住那人,支撑着站稳了脚。她奔波了一夜,又受了伤,一张原本红润的脸苍白下泛着青。

一个明亮的声音吃惊的响起:“你受伤了?”

平瑶疲惫的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的问:“有水吗?”

“有。”

来人从腰间摸出水袋,拔出塞子,递给平瑶。

平瑶接过水袋,灌了几大口水,声音有气无力:“你扶着我到树边坐会儿。”

“你瞅瞅你这副死样子,早点让我出现不就行了吗,至于这么拼命吗?武功不行吧,还非要逞能。”

来人一脸鄙视的吐槽,却还是小心翼翼的把平瑶扶到了一旁的树边,让她坐在树下休息。

平瑶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几口清晨干净湿润的空气。

淡淡的晨曦洒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一向平展的眉头紧皱着。

来人看着她这一副样子,撇了撇嘴,伸手从衣袋里掏出一瓶药。

“你先休息会儿,我帮你上药。”

平瑶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来人解开平瑶的衣带,她也没有丝毫的躲避。

平瑶的肩头、胳膊有几处伤口。腰间也有道血口子。不过她穿着一身黑衣,只能看到破口的衣服边缘处的黑湿。

那人解开平瑶的外衣,拉到肩头下面。

鲜血顿时顺着平瑶白皙圆润的肩头流了下去,没入黑色的抹胸里。

来人拔开药瓶,在平瑶的伤口上倒出白色的粉末。

他的动作很轻,也很仔细。仔细到,眼里只剩下伤口,一丝别样的表情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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