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不想有纠缠,不想要再见,所以,才会绝情,也绝了那个人对自己的情。

“不,我不要,镜夕,你不可以这么对我的!镜夕……”孟如锦叫了起来,“我要和你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在一起的!”

“那么,请你让我死吧……”风镜夕低下了头,不再去看孟如锦。

她以为死,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吗?

“我恨你!风镜夕,我恨你!”眼泪倾盆而下,孟如锦指着他的鼻子,却拿这个人,毫无办法……

谁让她这么爱他,一直这么爱他呢?

她看着他,他却甚至已经连再抬头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

为什么呢?

因为,那个人不一样……

这是风镜夕给过她的答案,但是,她再也,不要听到了……

“嘭”的一声,门终于被关上,孟如锦抹着眼泪,逃出了屋子,风镜夕这才抬起头来,容止水在他的身边,被点了穴,什么都听不见,可是孟如锦的动作,多少是会看得到的。

“对不起,让你看笑话了,我不知道怎么解穴,所以,你只好等镜夜回来了……”风镜夕伸手拍了拍他的浴桶,示意容止水转过头来,然后放慢语速,一字一字慢慢地说。

容止水转过了头,看着风镜夕的唇形,算是大概明白了风镜夕的意思,“没有关系的,等镜夜回来,就好了,反正,我也不是特别想要听见什么声音……”

隔壁的那种高亢的(口申)吟声,于他而言,无疑就是一种折磨,听不到,反而会更好一些,他可以充耳不闻,只当从来都没有听到过。

“恩,那辛苦你了……”风镜夕苦涩地一笑,然后也抿上了嘴唇,他和容止水之间,除了一个容袖舞,好像,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屋子里一下子变得沉闷,然后突然,门就被撞开了,阳光射进来,照一室的光明。

“镜夜?”风镜夕下意识地叫了一声,他以为,是风镜夜回来了。

“原来连风镜夜,都比我来得重要……”孟如锦的声音响起,然后话音慢慢地落下,她的人,也已经走到了风镜夕的面前。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以为,镜夜该回来了。”风镜夕低声地解释着,却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他已经,不想再看到孟如锦了。

“那你为什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孟如锦高声喊了起来,然后凑到了风镜夕的眼前,强迫他看着自己,“难道,我就真的这么让你讨厌吗?难道,我们的宝宝,就真的让你这么讨厌吗?”

孟如锦的手里,拿着一根雪白的蜡烛,衬着她通红的脸,上面,泪痕交错,神情扭曲,只能用狰狞二字,来形容。

这是孟如锦吗?还是那个疯女人?风镜夕在心里咯噔了一下,却还是慢慢地开口,“我不是讨厌你,只是无话可说,那个孩子,真的不是我的,太医说,那个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三个月之前,你还是父皇的锦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