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现在她想要的是在死之前,找好一个借口吧,逃开段临渊吧。

“可是我累了。”容袖舞皱起了眉,她可不想变成苏某人转移自己怒气的冤大头。

谁知道这个密室能让他们熬几天,至多三天了吧……

回头看了看容止水,南风浅,还有风镜夜,她更多的时光,她最后的三天,应该是要和他们一起度过的啊。

家人是幌子,情人也算不上,可是在容袖舞的心里,还是希望最后能和他们在一起的。

“我不会再和你打了,你也好好陪陪段少爷吧,说不定过了今天,你就见不到他了,他那个脸色,已经简直变得跟只吊死鬼一般了。”容袖舞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段临渊,忽然就想笑了。

苏卿予,你到底是在害怕什么呢?

“哼,休想,这是你想停就停,想打就打得得了的?”说着闪着寒光的宝剑一剑刺向了容袖舞,刀锋过去,一丝丝黑亮莹润的头发,就轻轻地飘落下来,黏在微湿的手心里。

容袖舞还想要失神,可是苏卿予的剑身,已经又一次逼了上来,让他不得不去用心思应对,而把心里那一丝转瞬而逝的疑惑,抛诸了脑后。

这一回,苏卿予就像是开始要用杀招了,一路对容袖舞围追堵截,让他最后缩着一个墙角,剑被高高的举起,就像是要一下子刺入容袖舞的天灵盖一般。

“晚死早死,都是一个死,还不如让我送你一程,免去那么多无谓的挣扎!”

手起剑落,可是剑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抬起头,只见容止水和南风浅已经抓住了苏卿予的两条胳膊,那把锋芒极盛的宝剑,也被风镜夜夺了回去,“苏小姐请勿食言而肥!”

“苏小姐请勿食言而肥。”容止水朝他微微地一笑,留给容袖舞一个有着线条分明的轮廓的侧脸。

“苏小姐请勿食言而肥。”南风浅也跟着笑了起来,虽然他脸上的笑容,在容袖舞的感觉里,那简直称得上是像偷吃到了鱼的猫一般。

“哼,难道你们,还妄想着自己能够出去吗?”剑被风镜夜夺了过去,心里气恼的很,为什么段临渊不干脆死了好了呢,还要吊那么一口气在那里?苏卿予瞪着眼睛看他们,心里忽然不知道怎么的,就纠缠作了一片,还要留在这世上三天,他岂不是还要被三个人,欺负三天?

还要看着,段临渊,苟延残喘,三天?

“我没有想过能出去,但是既然只剩下了三天,为什么,不摒弃前嫌,好好享受这最后的三天光明呢?”容袖舞笑笑,然后握住了风镜夜的手,少年手心的温度,滚烫。

“啊,难道你要在这里表演活、春、宫!?”苏卿予惊叫了一声,然后不怀好意地看向容止水和南风浅,“难道你们两个不一起,把握这最后的三天?”

“……”话音刚落,容止水和南风浅的脸都绿了,风镜夜的脸上,却泛起了淡淡的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