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袖舞,这样,你可满意?”

容止水转过头问她,虚荣的表情里勉强地挂着一抹笑容。

“连城和小宝本来就是我的人,我能有什么不满意的?”容袖舞低声地说,然后道:“容大官人,以前的事情,我已经都不记得了,现在,我只是容袖舞,与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联。”

容止水神色一暗,容袖舞却继续说道:“连城小宝既然已经送回了风满楼,那么,我也该回去了,这里,你们爱尽地主之谊就尽地主之谊,爱找自己的逃妻就找自己的逃妻,诸事,皆与我无关。”

说着,容袖舞起身。

垂首做了一个揖后,不等他们回答,她便径自离开了客厅。

容止水是想去追的,但是身体并不方便。

风镜夕倒是显得从容不迫,他踱步走到了容止水的面前,道:“容大官人难道没有发现,今日的容袖舞已非当日的乌鸦了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容止水扫了他一眼,神色寡淡。

“只是表面上地意思。”容止水淡淡一笑,道:“我只是想说,这个容袖舞,对你容大官人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感的,当日我从斗兽场上救下她,然后带她出月下楼,她就已经完全不记得你容大官人,是她什么人了。”

“我当然知道,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二皇子。”容止水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又用近乎自言自语地语气说:“若是她记得,我才要怀疑,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

“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怀疑?”风镜夕的眉轻轻聚拢。、

他想过无数种容止水会把乌鸦关进月下楼的原因,但是每一种,在容止水那么讽刺又古怪的笑容下,都显得与事实有很大的出入。

“你说,我有什么好怀疑的?二皇子殿下,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是你和她都不知道的,而你和她之间的事情,是我都知道的。”

容止水挑眉,一扫方才那种病态,语气忽然就锋利了起来。

风镜夕只是站在那里,却能感觉到从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一种迫人的气势。

“如若不是我前段时间重伤需要闭关休息,你以为,你可以通过袖舞找到我的下落?”

“容大官人,你言重了。”

风镜夕这么说着,脸上却已经惨白一片。

“我不在乎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因为,你什么都会得不到,我会带走袖舞,你要做的天下之事,与她无关。”

容止水低声地说,一字一句,却都异常地清楚。

“可是,如果袖舞不愿意呢?今日的容袖舞,已非昨日的乌鸦,你以为,你说想要带走她,她就会乖乖地跟你走吗?”风镜夕惨白的脸上,忽然划过一个骇人的笑容,他说:“如果我说,头已经喜欢上了我呢?你怎么带她走,就算你带她走了,她的心,也不在你那里。”

“那么……你以为,她的心……就会在你那里?”容止水终于站了起来,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