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南风浅走后,容袖舞就把喜鹊叫醒了。

喜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虽然很疑惑自己为什么忽然晕了过去,但是在容袖舞无关轻重的解释里,只以为是自己太累了也就把刚刚的事情忘了。

她们要回的刚刚分配给喜鹊的小房间,夜已经深了,估计买下她们的人也要来了。

红烛高烧,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肥到流油的男人,一副头大无脑的样子。

一进来,他就大声地叫着:“小美人,大美人,我来了。”

容袖舞皱眉,厌恶地别过脸。

不过这样的人,也会比较容易对付!

知道她不愿意起身,喜鹊还是先站了起来,然后迎了上去,挽住了男人粗壮的手臂,也顺手关上了门。

水嫩明丽的脸抬起来,喜鹊露出鲜妍的笑容:“这位爷,原来是你买下了奴家和乌鸦啊,爷真是好气度啊。”

月下楼里迎来送往,其实喜鹊可以说出更露骨的话。

但是在容袖舞面前,这些话,忽然就说不出来。

她不想被看低,被容袖舞看低。

“那是,都说喜鹊水嫩漂亮,果然不假,咦,她怎么还坐在那里,怎么不上来伺候爷。”

男人虽然对怀中这个女孩爱不释手,但是刚刚,他是被那个黑衣的女子吸引住的。

“乌鸦害羞嘛,爷,难道喜鹊不好?”

喜鹊白嫩嫩的手臂勾住了他的脖颈,然后往男人耳朵里轻轻地吹着气,然后趁着那男人面红耳赤,转过头就对容袖舞说道:“爷都点你名字了,还不过来给爷敬酒赔礼一番?”

“是,喜鹊教训的是。”银质的酒杯被端起来,容袖舞也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一步步朝着他们走过去:“爷,请满饮此杯,刚刚是乌鸦的不对。”

她说的谦恭,但是神情却还是有一种不容侵犯的禁欲感。

那肥头大耳的男人盯着她,仿佛就像着了迷一般。

手不自觉地就端过了酒杯,一口喝下了那淡红色的液体。

容袖舞见他毫不犹豫地喝下,紧绷着的心也松了下来,然后就拉过喜鹊,对他福了福身,说:“春宵苦短,那就让我们一起伺候爷就寝吧。”

“好,还是乖顺的讨人喜欢。”

织锦缎的长袍被卸了下来,只剩下了里面红色的肚兜和亵裤,那一层层的肥肉波涛汹涌着。

容袖舞只觉得胃里有什么东西都要开始翻涌了,她最受不了的,无疑就是胖子,尤其是就是好色的胖子!

“爷,再喝一杯酒吧,这可是月下楼珍藏的醉花间。”

看那胖子对容袖舞恨不能上下其手的样子,喜鹊又拿过了一杯酒,然后殷勤地抬起手喂他喝下,连一滴都没有落下。

“好好好,喜鹊真是妙人……”

结果那胖男人连妙人两个字都没有说完,就忽然觉得浑身上下都烫了起来,最烫的部位,当然还是下面的那不安分的东西。

不消片刻,他脑子里的东西就只剩下了和那个不安分的东西相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