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六十六章 忠贤王之死(1/1)

流金离开书与花之后,有些狼狈的回到钟离家暂时的落脚点。

这是一处悬崖下的山洞,虽然是山洞,可是却很大,很干燥,前后都透风,经过一番整改,其实和房子差不多。

山洞被分为前后两部分,前面是住人的地方,分僻出很多房间,后面则用来训练。

之所以选在崖下作为落脚点是因为他们怕皇上的人会发现他们的行踪。而且这个悬崖易守难攻,又极为隐秘,不难被发现,就算发现了也不那么容易攻打。

今天流金听属下说田甜进宫了,还是应佳妃邀请,所以他才出去,也是他想念田甜了,想见她的念头是那么强烈。

可是见到田甜他什么话都说不出,甚至当她看着他的时候,他都不敢直视。

她希望他能如她所认识的流金可是他又何尝不想?只是,有些事情发生了就是发生了,回不去以前了。

流金轻抚着白玉萧,一脸温柔和哀伤。

“家主。”这时,一个全身黑衣的影子落在流金面前。

这黑衣人是钟离家的影卫,专为钟离家人所用。

“什么事?”流金敛起所有情绪,问。

“钟离王已经启程回临北,现在走到流沙坡。”影子声音没有起伏的说着。

流金的双眼冰冷的看着窗外,冷冷的说:“制造点流沙,送忠贤王上路。”

“是。”话落,影子已经不见踪影。

流金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莹白的手指。

自从接掌钟离家,建立了自己的势力之后,他的双手无时无刻不染满了鲜血,有自己的,有别人的。

这样一双手,田甜会害怕吧?

“墨儿,听说你今天去见田姑娘了。”钟离应承从门外走进来。

流金抬起头,面无表情的说:“是又怎么样?”

自从认祖归宗后,流金就改回了在钟离家的名字,钟离墨。

“你的身份还不能暴露,怎么可以如此鲁莽行事?”钟离应承生气的说。

虽然流金是认祖归宗,也接掌了整个钟离家,甚至答应为钟离家雪耻报仇,可是他却始终没有叫他一声爹,也没有叫钟离应恩和钟离应果叔叔。

虽然对流金对他们的态度有怨言,可是他们却没有说什么,毕竟当初是他们逼着他接掌钟离家,认祖归宗的。

而且流金的能力摆在那里,不由得他们不服。

自从流金接掌钟离家之后,马上集合了钟离家以前的势力,利用起来。

他对自己也也亦很严厉,没日没夜的训练,现在在江湖上,已经没有几个是他的对手了。

流金冷冷的看着钟离应承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们有权过问我的去向和决定?”

“你,你……”钟离应承指着流金气的说不出话来?

流金走向门口,,头也不回的说:“这样的事,我不希望再有下次。”

钟离应承看着流金走出去,冷静下来以之后,思索了一会,然后走了出去。

几天后。

大街小巷的都说着忠贤王在流沙坡遇到流沙被活埋的事。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田甜众人的耳朵里。于是,大家又集中到书与花的后院。

“你说,忠贤王怎么会遇到流沙呢?”安少宇满脸疑惑的问。

“流沙坡的流沙只有在大雨天气才会倾泻流沙,忠贤王离开那天天气很好,没有刮风下雨,这场流沙来有蹊跷。”君陌说。

“那是谁会忠贤王下手?”田甜问。

“会不会是皇上?他怕忠贤王会泄露消息,所以才杀人灭口。”玉琉玥问。

姜子昊摇摇头,说到:“不会。皇上还不至于用这种方法杀害忠贤王,忠贤王是他唯一的叔叔,而且死的不止是忠贤王,还有随行的家丁和妻妾,连孩子都未能幸免。”

“猜不到就不要猜了,反正和我们无关。”秦胤最后说。

其他人都附和,拿起茶杯继续喝茶。只有田甜,双眸微垂,不知道在想什么。

“现在我们已经征集了十万兵马在训练了。”君陌严肃的说。

“还有五万,我已经调派到秘密的地方进行特训。”姜子昊亦认真的说。

安少宇看着两人,沉重的说:“如果皇上遭遇不测我们来不及护架……”

“少宇,你现在该担心皇上是不是有心要保星辰国。”玉琉玥风轻云淡的说。

安少宇开口想说什么,最后张张嘴,没有说出口。

是啊,佳妃已经软禁了宫中的妃嫔和皇后,手也已经伸到了朝堂。她的意图如此明显,皇上不可能没有发觉,可是皇上却没有任何动作。

秦胤拍拍安少宇的肩膀。

安家从开国以来就是忠臣良将。安少宇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忠君爱国,所以难免会担忧君危。

是夜。

田甜站在亭子边,看着夜色,流木坐在桌子边,眼睛看着账本,手里不停拨着算盘。

田甜叹口气,转过身来,坐到流木的身边。

“姑娘,你是担心流金吗?”流木停下忙碌的眼睛和手,看着田甜问。

田甜点点头说:“嗯,如果姚青云不是皇上杀的,那么最有可能的人就是流金。”

流木安慰她说:“不会的,你还不了解流金吗?不会滥杀无辜的。”

田甜摇摇头,说:“不是的,姚青云在翼城曾经伤过我,追杀过我们。”

流木说:“流金不是那么记仇的人,不会的。”

流木说这话时,其实心里还是有怀疑的。兄弟中,他最了解流金,清楚田甜在流金心里的位置,如果姚青云伤过田甜,那以流金对田甜目前的在乎程度,绝对有可能杀人。

“我是怕他为了一绝后患,所以才将姚青云杀害还连累无辜。”田甜低头说。

毕竟,那晚只有姚青云知道他们是谁,虽然后来姚青云没有跟皇上坦白,说出他们,可是可能流金还是不放心,所以才杀人,以绝后患。

只是太狠了,冤有头,债有主,他不该把人家全府都灭门了,连孩子都不放过。

田甜再次看向流木发现他又开始对着账本忙碌起来。

翻了个白眼,田甜说:“流木,无双有没有埋怨你啊?”

流木头也不抬的说:“什么?”

田甜一把拿掉他的算盘跟账本,说:“无双如今有身孕,最是需要你陪伴的时候,你怎么只知道和这些铜臭为伍,快回去陪陪无双。”

流木被田甜推着往外走,嘴里嘀咕着说:“这些都是铜臭,可是不也是你的产业,你不搭打理,只好我们来打理了,还好意思说。”

田甜听了一脚踹上他的屁股上。流木一个踉跄,然后快步离开院子。

田甜深吸一口气,然后也离开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