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便是学院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他这个人一般，就连她经常去的寒风的住处也变成了墙……

这一切的一切，是多么的像是自己的黄粱一梦啊。

“多愁善感了……”空间里，从来都没有一刻是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冷凝玥内心的波动，雪柒轻声地呢喃道。

而这时，虚灵忽然闪身而显：‘多愁，可不便是人性之本？善感，亦是人之根……汝又何须这般……’

“你不懂。”雪柒苦笑：“你永远都不会懂！”像你这样的强者永远都不会懂此时身为弱者的悲痛，虚灵自诞生起便是待在了这里，可能是这样吧……这只是雪柒的猜测。

因为虚灵每次在谈及外面的世界时总是那般的苍白，仿佛世间万物在她眼前都是那般的脆弱，都可以一律忽视而过

‘嗯？’

虚灵微微地歪了下头。

雪柒轻声道：“别人可以，但她，不行！”

‘为何？’

“不为何，因为命！要怪，便怪她生来时那一男一女不要她最后被她师父抱起，从那一刻，要怪便要怪她当时的无知与羸弱，连给自己做出选择的余地都没有！”雪柒冷然道。

从这句话可以听得出，他明显地对冷凝玥从小的遭遇了如指掌。

‘汝似乎很久前便知她？’

“都是陈年往事了，本王会与她相遇也是命运使然。而从相遇的那一瞬间起，所有的一切都变了……她变了，本王变了，天也变了……万物都变了，变得……我们都不认识了。”

……

“要上药吗？我可以帮你。”雪柒化为人形，拿起了导师留下的一瓶玉瓶，转头问冷凝玥说道。

只见冷凝玥连连摇头，一口否决：“不用！”

“你这样，唯一那女的来找你了怎么吧？”雪柒蹙眉。

冷凝玥轻笑：“那又如何?……我要把这伤留着，如果能留疤痕那当然是最好的！这是我冷凝玥从小到大被这样的人物给伤着了，怎么能不留个纪念？！”

雪柒顿时无奈：“那也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不，我并没有开玩笑。”冷凝玥瞥了他一眼，说：“我留这伤，更是要让自己今后处处小心谨慎！不然下场便是今天这般，被人当众耍弄，被人嘲讽。我还要用这伤告诉我，如不离他而去最后两人都逃不过遍体鳞伤的下场！雪柒，你懂的……所以，放下药吧。”

“那你总不会一辈子都不抹药吧……”听冷凝玥这么一说，雪柒简直就像咆哮烦躁地五指一握，将药瓶捏在掌中。

我懂？我懂你妹啊懂！本王什么都不懂好不好！！

“你还真猜对了！”

冷凝玥忽然一副很开心的样子，双眸微微一柔：“有痛，才会清醒！有疤，才会警觉！有伤，才会沉重！疼痛可以覆盖过疼痛，比起身上的疼心上的疼又算得了什么？呵，我要让这身上的疼痛永远超过心中的疼！！！”

“如此……才是圆满。”

雪柒简直就要瞠目结舌，差点就要双膝一跪来个三跪九叩——姑奶奶，你这都啥结论啊？！受刺激太过了所以导致理智扭曲？额滴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