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嘉慕看卫今宵反倒是笑了起来，“你能够有精神跟我吵架就说明你的确是没有什么事情了。”他看卫今宵的时候眉眼弯弯，笑着，“我倒是真的有些意外，褚星辰竟然会去找你....不过也能够想到。褚星辰其实很爱你....”

这会儿卫今宵就不知道怎么回答沈嘉慕了。

也觉得尴尬，也觉得不好意思。“沈嘉慕...”

“不用觉得不好意思，今宵，我之前就说了我给你时间考虑，给你机会选择，我战胜不了褚星辰在你心里面的位置，你最爱的人都是褚星辰。所以我能够理解。”沈嘉慕也是想了良久之才决定来跟卫今宵说这些。“你可以真的放下一切跟他好好地试试，前面的事情既往不咎，后面才是真的开始。”

“...”这下子卫今宵是真的哭笑不得，只觉得愧对面前的人。“你这样倒是教我真的觉得不好意思了。”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宵，你过得好才是最好的，如果你们真的在一起了，记得给我发请柬。”沈嘉慕末了还笑了笑，“不要觉得有负担，哪天你要是想要甩了他，记得给我电话。”

这话是说话的，她想起了那些前尘往事之后哪里还会有想法再去离开褚星辰。

回来的时候沈嘉慕已经走了，褚星辰还问了卫今宵。“走了？”

卫今宵点头，“是。”

她在医院住了几天就出院了，这段时间简直就是将医院当成了自己的家，时刻不断的都在医院里面徘徊着，卫今宵都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出院的时候A市下了小雨，雨丝很细，很纤长。从天穹上方落下来真的如同毛发一般，褚星辰开车送卫今宵回了在A市的公寓，这边的公寓比不上江城的住宅，胜在简单精致，小巧。一室一厅的房子，虽然小可是很温馨。

卫今宵的冰箱里面早就空了，他们去附近的超市里面买了东西回来，卫今宵就合着给做了一次晚餐，餐桌其实也是很小的，两个人卫今宵就做了两个菜一个汤，将桌子上面的东西吃了个精光。她去厨房洗碗的时候褚星辰从外面进来，突如其来的从身边抱住了，卫今宵的浑身一僵，任由褚星辰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拿着抹布洗碗。

两个人连着动作也慢了下来，褚星辰洗碗洗的实在是细致，在厨房里面磨磨蹭蹭的将近二十分钟。将厨房收拾好之后，褚星辰放在卫今宵腰间的手却是默然间收紧，卫今宵似乎是已经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了，想要推开褚星辰。“放开我...”

“不放。”他扣着自己的手反倒是越抱着越紧。

他的脸低下了也是贴近了卫今宵的脸，两人之间只隔着一层衣服，卫今宵被他抱着只觉得浑身都是热烘烘的，站在厨房那个小小的角落里面也动不了。良久之后褚星辰才说了句，“那天你叫我什么？”

“哪天？”卫今宵没有记忆了，也不清楚褚星辰到底说的是哪天。

“我去山里面找你的那天。”褚星辰说，提醒卫今宵。

“...”那天她迷迷糊糊的是感觉到了褚星辰来了，而那个梦里面让她觉得伤心，现实与梦境相结合让她觉得绝望，以为自己是真的要死了，而等到褚星辰的时候她忍不住叫了起来，怕等不到那一天跟褚星辰说一句我一直都喜欢你。卫今宵低着头，灯光打在脸上，倒映着她的睫毛很长。

褚星辰没有等到自己的答案，低头去吻住了她的耳朵。卫今宵的脖子微微一缩，身后那个人的手已经从衣服下摆处探进去。屋子里面开了暖气，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针织衫，里面是一件衬衫，裤子也是棉质的。那双手轻巧的在她的腹部间游走，后来落在了她的小腹处一直都徘徊不去，“是这里吗？”

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卫今宵都不知道褚星辰到底问的是什么。褚星辰的手摸到了一个微微凸起来的地方，他的手在哪里打着圈儿，问，“是这里？”

一下子她就反应过来褚星辰问的是什么意思，这个地方应该就是当初做手术的那个地方，不过，那时候她也不清楚这个事情，后来在没醒过来之前就已经做手术清理了。卫今宵点点头，“应该是吧...”

褚星辰贴着她的脸，两个人之间都是安安静静的，可是有些微弱的气息在发生着变化，褚星辰的手微微在上移，唇瓣则是从她的额头慢慢的往下，卫今宵忙着想要推开他，可是褚星辰已经将她压在了流里台前，继而深入。卫今宵腿脚发软，浑身发麻。褚星辰打横将她抱起来，踢开了卧室的门，他伸手去开了灯。

她是不喜欢开灯的，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按住了褚星辰的手，“不要..”

褚星辰没有理会还是去执意开了灯，卫今宵躺在床上，褚星辰单膝跪在床前，伸手将她的衣服往上推，低头视线全部都集中在腹部间，手指头还是在那里不停地摩挲着。一会儿之后他低头一吻落在了那里，那个吻很清浅，不带任何其他的感觉。好似分外怜惜的感觉，卫今宵正想要起来，褚星辰已经坐了上来，抱住了她倒了下去，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低声说了句。“不早了，睡吧。”

没有任何进一步的动作。

卫今宵还是很多很多的疑问，想要去问这个人，褚星辰关了灯，屋子里面很暗，也看不到褚星辰到底在想什么，不过应该没有睡。他们两个人从分开之后也就以这样默然的感觉在一起，没有更多多余的话，好似简单的话也不足以证明什么。

“褚星辰。”良久，卫今宵还是开口。

“怎么了？”

“...”卫今宵被他抱着的，他说话的时候就能够感觉到胸前低低的起伏，“没有什么....就是觉得好奇....你知道那些事情了....”屋子里面是卫今宵说完话之后的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