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信你？”

“可以，你必须相信我。”褚星辰的声音带着磁性。

卫今宵的一双眼睛还是红肿，褚星辰伸手按着卫今宵的眼睛，一面问。“倒是你，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你已经搬走了，你让我退到了什么处境？今宵，你想和我分手。我过来的时候还让我看到了你和沈嘉慕在一起的这样一幕吗？说到了心狠，你才是更加心狠。”

卫今宵没有了之前的那些抗拒，和褚星辰说话的时候也温和了不少。褚星辰的话柔柔的直达心底，卫今宵只觉得自己浑身都是紧绷着的，褚星辰贴着她的耳朵，轻轻一吻落在她的耳根处。“现在还要跟我闹脾气吗？今宵...”声音软柔，分明不像是之前的褚星辰。

“你不会知道那时候我有多害怕...车子撞过来的时候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那时候我想的是你.....可是等我醒过来的时候你还是没有在...”卫今宵想到知道那些消息的时候，是一种怎么样的悲悯。

好似整个世界已经坍塌了似的。

“是，我错了，今宵，所以给我机会让我弥补你好吗....今宵，我爱你....所以，不要离开我，是我糊涂，你怎么样罚我都行，不然，你咬我，怎么样。”褚星辰哄着卫今宵，后面一句话是脱口而出的。以前的时候褚星辰也是这样哄着丁琦，每次丁琦闹脾气的时候他都耐着性子哄着，哄不下来的时候就说不然你咬我吧，这样我疼了你就能够生气了。

“我咬你？我会用力的，你会疼..”卫今宵扑闪的眼睛，带着些狡黠的笑容，分明已经释然。

褚星辰的心头也松了松，他太了解卫今宵，卫今宵的头发软，都说头发软的人心也会很软的，所以卫今宵一定会心软。这件事情已经过去了。

“你要是不生气了，被你咬一次也没有什么的。”褚星辰好言相说，当真是耐心哄起来了卫今宵。褚星辰以为自己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黎静在四九城问他的时候，说，“褚星辰，你是喜欢上了卫今宵是吗？”

“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他那时候是怎么说的。

可是后来褚星辰却发现自己并非如此了，他似乎是....有些开始迷恋这种感觉了，有卫今宵的感觉，就好像有了全世界，平静，自然，有卫今宵的时候他的心里面也很沉稳。

卫今宵的心头一软。事实上她没有什么安全感，从开始到了现在都没有什么安全感，一直以来都是提心吊胆的。

“我没有生气，褚星辰，我害怕，像你这样优秀的人，让我跟你在一起，本来就是一个意外，对我来说就像是不可实现的一样，就好像我知道自己的母亲，知道我自己的身份，其实有时候他们说得对，我们之间本来就有悬殊。”卫今宵笑容惨淡，但是这些话都是出自内心，每说一次也像是在揭开自己的伤口。“如果世人真的没有那些介意的眼光，不至于卫禹现在不肯在外界承认我。”

卫今宵浅浅的说完。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都是你情我愿的事情，跟他们能够有什么关系。”褚星辰的心里面滋生出来了许多的东西，那些生长在阴暗的地方的东西，快速的生长，在他们的周围伸展着自己的枝桠，铺天盖地将他们席卷。

“你是这样以为？”卫今宵问，周围都是静悄悄的，周围所有的一切都是静谧的，没有人能够打扰到他们。

“是。”褚星辰回答的肯定，分外没有迟疑。“今宵，我的回答是不是能够让你安心，所以，今宵现在能不能重新搬回去了？我不想我们就此这样结束。”

“既然都已经搬出来了，我现在也就不打算搬回去了，褚星辰，我仔细想过的。”卫今宵是很诚恳的在跟褚星辰去交流，“褚星辰，我们毕竟还不长，我想或许我们应该慢一点...”走得太近很多东西卫今宵都要看不清楚了。

“所以这次你不打算再回去了是吗？”这个问题没有必要问，卫今宵已经决定了，没有再次改变的可能。

“是，至少目前我不是这样想的，但是，褚星辰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你。”卫今宵淡淡的说。

“其实你还是在生气，是不是？”褚星辰问，卫今宵在褚星辰的怀中也不敢动，两个人都在有意的压抑自己的情绪，褚星辰在压抑，她同样在压抑，说是不介意一下子就忘记了也不可能，卫今宵是个认死理的人。

“是，褚星辰我也觉得我应该生气，女人都是很小气的，一旦喜欢一个人也是非常吝啬的一个人，不会舍得自己的人去跟着别的人走的那么近，褚星辰，我发现我自己越来越不了解你了。”她思来想去还是说了出来，“就让我们这样吧，我们都冷静下，再说。”

“冷静下？”褚星辰心里面还想要冷笑，这是个什么破答案？

他将卫今宵的身子反过来，低头盯着卫今宵的双眼，眼睛深沉似夜色里面的大海，清辉的月光倒影在海面上，熠熠生辉。“今宵，我要怎么样做你才能够原谅我？”

“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只是，褚星辰我想你考虑清楚，至少我们现在还没有走到最后一步，你还有能够回旋的余地。我怕伤害，所以我不敢轻易的去喜欢人，我喜欢你所以我怕失去，如果有朝一日你不要了，褚星辰，我不会再见你，我会走得远远的，但愿我们从不相识，我会找一个人过的比你还要好。”卫今宵的手撑在他的胸前，很认真的瞧着他。“这次我也希望你考虑清楚，我和黎静。”

“今宵，你是在威胁我？是吗？”

褚星辰理所当然的将这事情理解成为了这个。

男人的思考方式跟女人不一样，女人若是关心的过了，会觉得女人啰嗦。若是女人稍微离自己远了一些，又觉得有些不适应。怎么做都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