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大结局倒计时【2】(1/1)

“后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凌祁的母亲生下凌祁,我非常的高兴,”禾家傲抿抿唇道,“然而我还是娶了云秀琴。”

“秘毒是用什么威胁的你?”禾汀目光凛然。

“你外公的死因,”这又是一件让他无可奈何的事情,“当初你外公病种,他吃的药都是我买回来的,可是有一天药被人掉包了,你外公服用了那种药就死了。”

禾家傲对于这件事情也是耿耿于怀,提起禾汀的外公沈道远,他非常的悲伤,也非常的自责,“他拿出是我亲自开药取药证据威胁,我若是不取云秀琴就会失去当时的一切,我为了金钱地位所以……”

说道此处,他却再也说不下去。

禾汀倒吸一口凉气,原来还有这种事情。

她冷眸如刃绞着卓彩兰,问道,“禾云如是不是接替了你的职务?”

卓彩兰实在是无法躲避禾汀眼神里的压迫感,她微微颔首,“是,云秀琴不知道,禾云如是她与秘毒老大的私生女,并不是卢新的。”

“为何秘毒的老大没有认禾云如?”禾汀再次问道。

“因为老大的身份很特殊,他在外还有一个非常清白的身份,他不想被连累。”卓彩兰一五一十的将实情说出。

“他是谁?”

“向政风。”卓彩兰回答道。

“什么?!”这次发出错愕声的是冷君池。

禾汀侧首凝着他,见他表情凝重,联想着向政风这个名字,莫非与向烈有关?

“向烈的爸爸,在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国际刑警。”冷君池微微一叹,没有想到掌管秘毒的人会是自己熟悉的人。

他这才明白为何隔离山一直与M国的高层有关系,而隔离山又与秘毒密不可分,原来是这样。

那次M国的高层说要掠夺禾汀的身份,逼他们去杀迪诺换去M国的绿卡,却又暗中偷袭的人都向政风一手安排的?

禾汀也想起那次的事情,那次让她与冷君池分离三个月,为了躲避追查,她不得不用假身份继续活动。

可是后来秘毒的追杀不是那么的紧迫,这又是怎么回事?

总不会是向政风良心发现,放他们一马吧。

“秘毒在去年年底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禾汀蹙眉问道。

卓彩兰微微一愣,她没有想到禾汀居然知道这件事情,她微微一叹,“内斗,非常严重的内斗,而且死伤无数,所以才会从隔离山里选择了一些人出来活动。”

“你呢,”禾汀扬起眉,阴森的笑着,“总不能因为那次内斗,你就获得了自由吧?”

“你很聪明。”卓彩兰激赞道,“但是我并没有加害你们,而且我还要寻求你们的帮助。”

“哼,”禾汀冷哼,“让我帮助自己的仇人,你觉得可能吗?”

“禾汀,你一定听妮可说过吧,秘毒分成两派,而我是保守派。”卓彩兰无路可退,她只能说出实情。

“可是你们为什么要选我?”禾汀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因为从隔离山出来的那些人已经变得不受控制了。”卓彩兰一脸的急切,“相信你也感受到了吧,上次在你儿字的满月酒,还有之前克里斯汀等人对你的追杀。”

卓彩兰想要将禾汀拉入自己的阵营来对付秘毒组织的激进派,可是她却忽略了禾汀在隔离山所承受的痛苦。

“我不会与任何人联手。”这是禾汀给她的答复,禾汀没有善心去帮她对付自己的敌人。

在禾汀的眼中秘毒不分派别都是她的敌人。

而她也深深的明白一些,她失踪的那五年禾家傲根本没有在乎过。

她深吸一口气,眉目清冷如寒月,她凝着禾家傲,语气沉然,“我失踪那五年,你可曾找过我?”

禾家傲面露难为,他无声无息的一叹,“我……因为他们说你死了,所以我就……”

“呵呵……”禾汀凄凉的笑了,“你没有见到我的尸体只听他们片面之词,就让我莫名其妙的承受了那样暗无天日的五年。”

如果当初他坚定一些,去查找真相,就会知道她被禾云如丢入了隔离山,而以他与卓彩兰的关系,与秘毒的合作,都可以将她接出来。

可是他没有。

这种人居然是她的父亲,真的是太可笑了。

坐在旁边的冷君池,伸出手握着禾汀的手,发现她的手更加的冰冷,甚至身体都在微微轻颤。

她从来没有这样过,这一次她是真的愤怒了。

冷君池的手是那样的温暖,温暖到抑制住禾汀险些喷涌而出的怒气去杀死眼前的禾家傲冲动。

只是她这颗心,早就死了。

凌祁也听出了这其中的因由,他微微愕然,禾家傲有机会救出禾汀,可是却选择不闻不问,禾汀能够原谅他才怪。

没有杀死他都是好事。

“禾汀,对不起。”禾家傲承认,他在当时确实怯懦了。

后来的事情也渐渐变得不受控制,他对禾汀确实心存愧疚,只可惜现在弥补已经来不及了。

禾汀冷冷哂笑,“禾家傲,对不起这三字在你这里真廉价。”

禾家傲的表情非常的悲伤,他双眸苍然,“禾汀,你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够了!”禾汀打断他,她闭了闭冷眸,再次睁开刚刚的怒气全然不见,有得只是一片冰冷,她语气淡淡,“我可没有时间去保护你的女人,我还有事恕不奉陪。”

禾汀一眼看穿禾家傲打得什么主意,想让她用冷君池的力量来保护卓彩兰,根本就是在做梦!

冷君池自然也不会留下,他站起身来,将禾汀的手再次挽住,笑道,“回家吧。”

他眼神幽深而冰冷,不悦的对禾家傲说道,“禾总,自己的女人还是自己保护比较好,没那个能耐就被那么……多情。”

“……”禾家傲被冷君池堵得无话可说,虽然他心里非常不爽,可是眼前这个教训自己的人不单单是自己的女婿,更是冷氏集团的总裁,他惹不得。

凌祁见禾汀与冷君池离去,他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他刚要离开,卓彩兰却拦道:“凌祁,你不留下来吗?”

怎么说她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为何他也不站在自己这边,帮助她。

“我可没有那么悠闲!”凌祁忽然发现自己以前的选择都是错误,他所以为的都是错的。

时至今日他才明白禾汀心里的那种恨,不管将来怎么样,禾家傲与卓彩兰都是咎由自取。

他最气愤的是,自己的母亲临死的时候还以为禾家傲是爱她的,却没有想到都是阴谋。

……

莲岸别墅。

禾汀的心情非常糟糕,并不是那种痛苦和悲伤,而是极为的愤怒。

冷君池担心她会暴走,吩咐仆人将双胞胎照顾好,他来到卧室想要安慰她。

禾汀坐在沙发里,她没有开灯,清冷的眸光忽明忽暗,闪动着骇人的寒色。

“要不要我陪你发泄一下。”冷君池适应了卧室的黑暗,他走到禾汀面前,单膝跪地,仰着下巴,狭长的凤眸凝着她,满眼疼惜之意。

黑暗中,禾汀本能的扑向他,双手紧紧的圈住冷君池的脖颈,她安静了几秒钟,说道:“明天给我找一个律师,我要和禾家傲脱离父女关系。”

“好。”冷君池自然不会劝,因为这是禾汀深思熟虑的决定,他相信绝对不是一时的冲动。

“不用陪我发泄,抱着我就够了。”禾汀语气带着一丝祈求。

许多次了,在她无奈痛苦的时候,冷君池都是这样陪着自己。

“好。”冷君池用他极为磁性性感的声音说道。

二人拥抱良久,直到禾汀收拾好自己的情绪,这才松开。

“饿不饿?”冷君池关心道。

禾汀微微颔首,实话实说,“有一点。”

黑暗中,她的清澈如水的眼睛非常明亮,宛如黑墨中的珍珠。

“我带你去吃东西。”在冷君池看来吃东西也是一种发泄。

“嗯。”

……

转天,冷君池安排的律师找到禾家傲,拿出了脱离父女关系的法律文件让他签署。

禾家傲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以为禾汀在整垮禾氏集团以后,就不会再去计较曾经的事情,他想用钱去买禾汀心底的仇恨。

但是很显然,这算盘打错了,而且一着走错满盘皆输。

现在禾汀与他正式脱离父女关系,即便禾汀姓禾,也在与他毫无关系。

而禾家傲没有拒绝的权利,冷君池找来的律师是本市乃至全国都非常有名的人,所以他只能放弃。

虽然卓彩兰在旁边还劝他慎重三思,其实他却已经没有退路。

无奈之下,他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而禾汀的名字早就签署好,证明她心意已决。

等到律师走后,卓彩兰拉着禾家傲的衣袖,急道,“没有禾汀,你我都有危险,怎么办?”

“不一定。”禾家傲安慰着卓彩兰,让她稍安勿躁,“向政风是向烈的父亲,向烈又是君池的好友,有了这层关系,我们暂时不会有危险。只要禾汀将秘毒彻底铲除,你我自然不会有危险,你不用担心。”

卓彩兰知道禾家傲这个父亲在禾汀的心里早就没有了威严,因此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出手的。

她心中也是急躁,当初若是知道会这样,她早就将禾汀救出来了,真是后悔。

卓彩兰自然不会告诉禾家傲这些事情,不然会显得自己冷酷无情,可是她当时确实心有怨气,觉得将禾汀关在隔离山,也算是变相的一种对禾汀母亲的反击。

没有禾汀的母亲,她也许与禾家傲会更加顺利一些。

所以她什么都没有说。

……

对于秘毒的最高领导者就是向烈的父亲向政风,禾汀与冷君池商量的结果是暂时谁都不要说。

他们也相信卓彩兰不会到处宣扬,因此并不担心。

一星期的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禾清痊愈出院,而毛雪华死而复生的消息,她似乎有意压下,并没有声张。

而她为了庆祝自己健康出院,居然邀请众人到霍家相聚。

一开始冷君池反对禾汀去,因为这种舞会他们参加很多次了,基本上都非常的无聊。

可是禾汀告诉他,禾清一定会在这场舞会上做手脚,她一定要亲眼去看看。

冷君池知道她指的是毛雪华死而复生的事情,既然禾汀这么有兴趣,他也没有反对,点头答应了。

这次参加舞会,禾汀简单打扮一番依旧光彩照人,她这次选择了黑色优雅长裙,反正自己不用行动,专心看好戏就够了,自然是要打扮的漂亮一些,也对得起自己总裁夫人的身份。

这并不是虚荣心,而是身处这个圈绝对不能给冷君池丢人。

她这件黑色长裙建材非常简单,担紧贴身体将她玲珑有致的完美身材勾勒出来。

而后背则是镂空,一整片的黑色蕾丝刺绣,花纹非常好看,如海藻般的长发将后背蕾丝遮住,隐隐约约间满是诱惑。

冷君池凝着禾汀,一双凤眸染着欲色,恨不得不去参加舞会,直接将禾汀生吞活剥了。

毕竟吃禾汀,比参加舞会有趣多了。

“走吧。”禾汀款款来到冷君池的身边,纤细的手臂将他的手臂勾住,莞尔一笑。

冷君池被迷得七荤八素,他忍了又忍,最后在禾汀的脸颊上烙印了一个浅浅的吻,他声音压低,邪肆道,“我晚上再收拾你。”

“时间差不多了。”禾汀抬起他的手腕,干净白皙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镶满黑钻的劳力士腕表。

冷君池邪魅一笑,带着禾汀前往霍家。

这次让他们有些意外的是,禾清居然选择在霍家老宅举行舞会,多少让人的心理上产生一些阴影。

自从霍语死后,霍家这栋宅子除了在迎娶禾清的时候,举行过一场冥婚,后来所有人都搬离出去,住进了新别墅。

这次禾清选择在这里举行舞会,总是让人心中难安。

当然禾汀与冷君池毫无感觉,真正害怕的是另有其人。

只是不知道这“其人”会不会来?

司机将冷君池与禾汀放在霍家别墅门前,就将车子停靠在路边等他们。

二人相处挽着,步伐款款的来到舞会上。

低调出现的二人还是引来了骚动,禾汀与禾家傲脱离父女关系的消息还未平息,大家自然是本着八卦的心里在看。

只可惜禾汀这种人真人不露像,自然不会让他们看出端倪。

这件事情对她的影响并不大,所以并未影响到心情。

“欢迎。”

禾清笑盈盈的走来,她非常的消瘦,身上的鱼尾礼服已经是最小号,可是穿在她的身上还是显得有些大。

她肤色呈现一种病态的白,可是脸颊却有些暗黄,虽然用精致的妆容遮住,可是禾清还是透着一股疲态。

“你不必招待我们。”禾汀对她说着,清冷如冰的眼睛意味深长的眯着。

禾清淡淡一笑,“好,那你们随便,今日来得人都是认识的。”

禾汀微微颔首,目送禾清去招待别人。

她与冷君池来到一旁,二人既不喝酒也不吃东西,而是选择在休息区坐下,观察别人。

“一个霍家人都没有,禾清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冷君池微微蹙眉,细长的凤眸凝着不远处的人群,“今天来得人都好眼熟啊。”

“是啊,这些都是来参加霍语葬礼的那些人。”禾汀一眼就辨别出来,虽然她不知道这些人的名字,可是却记住了每个人的面孔。

这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根本就是故意为之。

“难道……”冷君池故意压低声音,“她想在今日说出霍语死亡的真相?”

“不见得,”禾汀非常冷静,她目光平静无波的看着禾清,嗤笑,“她是在向禾云如宣战。”

她相信很快,禾云如就会出现。

新仇旧恨,真是热闹。

禾汀猜错得没有错,还没过十分钟,禾云如与顾洵就出现了。

现在他们二人远不如从前,这次得误会,禾清安排的都是在B市有头有脸的人物,禾云如与顾洵就算再反感也会来。

而且禾清是霍家的少奶奶,霍家在B城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他们自然还指望着禾清能够为公司出一份力。

打着如意算盘,二人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来了,完全不顾及别人异样的眼神。

禾氏集团倒闭闹得风风雨雨,这里有些人买过禾氏集团的股票,最后却被坑得很惨,心里自然是不痛快。

禾清与禾云如虚假的寒暄问好,不明情况的人真的以为她们是姐妹情深,殊不知,二人却暗中较劲。

寒暄之后,禾云如带着顾洵也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她一眼就看到禾汀与冷君池,没有任何的闪躲,她带着顾洵走了过来。

四人如此面对面还是第一次。

“又见面了,”禾云如盈盈一笑,“不介意我们坐下来吧。”

禾汀嗤笑,“我说介意,你就会走吗?”

禾云如对禾汀眼中的鄙夷视而不见,她拉着顾洵坐下,笑眯眯的问道,“去别墅看过了?”

“看过了。”禾汀知道她指得是卓彩兰。

禾云如应该早就知道卓彩兰得身份,可是她却故意说错,让禾汀误会生气。

禾汀笑容越发的优雅,她将身体轻轻的依着冷君池寻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浅浅一笑,“你的身体如何,小产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不好好养就会变成习惯性流产,那以后就别想怀孕了。”

被禾汀这么一说,禾云如的脸色变了变,心中不由得咒骂起来。

“唉,”禾汀无奈一叹,“真是后悔没带宝宝出来,还能让你粘粘喜气,看看能不能尽快再怀一个。”

禾云如脸色极差,她被禾汀气得险些吐血,禾汀就是抓住她的软肋不停的攻击。

“这种事情自然是急不得,倒是你真是可怜,被谎言蒙蔽了那么多年,到最后还是被自己的爸爸给欺骗了。”禾云如讽刺的笑着,再聪明又如何,还不是被亲情给蒙蔽了。

“谁说不是呢,”禾汀冷冷一笑,“云秀琴还好吧,她不是更可怜,被禾家傲刷了十几年。”禾汀一脸的惋惜与嘲笑。

禾云如有些郁结,虽然她早就知道真相,可是云秀琴却一无所知。

她有些时候倒是羡慕自己的妈妈,她也以为禾家傲对云秀琴那么好那么宠爱,是真的动了情,原来一切不过是缓兵之计。

果然从开始就不是纯洁的感觉,就不会真实,都是背叛。

“我妈以前是眼瞎,但是现在看清了也来得及。”禾云如不悦的反驳道。

禾汀耸耸肩,淡淡一笑,“确实,以云秀琴的年纪再给你找个继父也不难。”

“你!”禾云如被触怒,禾汀居然这么诋毁自己的妈妈,她自然是生气。

“干嘛动怒,难道不是吗?”禾汀浅笑盈盈,头轻轻的外在冷君池的肩膀上,如水的冷眸满是挑衅。

禾云如只觉得眼前这一幕尤为刺目,就因为禾汀有冷君池,就以为拥有全天下,所以才会如此的嚣张。

她杏眸中有一道狠辣一闪而逝,她嘴角抽搐了几下,冷笑道,“禾汀,你别得意,好戏还在后头呢!”

“是啊,戏都在后头呢。”禾汀没有怒只有笑。

气得禾云如恨不得直接厮杀过去。

可是她也不敢太过张扬,现在组织内部对她颇有微词,若是冷君池这边赶尽杀绝,她确实没有太大的把握可以抵抗。

为今之计,只能静静等待,希望秘毒内部的纷争尽快结束。

这几次的行动,秘毒的好多人手都折在了禾汀与冷君池的手里,他们这次居然从隔离山挑选了一批出来。

她心中总是不安。

这些人本就是在国际上穷凶极恶的人,有些政府都在拼命的追捕他们,就怕任务没完成会再次被抓。

正因为不信任这些人,她一直都没有动用手里的名单。

特别是一个叫做吴天佑的人,她知道这个中年男人非常的厉害,他在国际上非常的有名,手段残忍,心狠手辣。

她顾及的是这个人自己能不能掌控。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鱼死网破。

就在禾汀与禾云如心里百转千回的时候,冷君池与顾洵的较量却根本无法展开。

因为在冷君池这里,顾洵连做敌人的资格都没有。

靠着女人上位能有什么能耐,不过是一个吃软饭的罢了。

正因为是这样,冷君池看顾洵的眼神里总是夹杂着不屑和讥讽,虽然顾洵非常不爽,可是他心知肚明,自己是比不过冷君池的。

这边暗潮汹涌,而那边禾清却孤独的走上舞台,她站在话筒前,试了试音响,一下子就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大家晚上好,今天呢我是有一个重要的事情告诉大家。”禾清望着舞台下的众人,眼眶一热,她带着哭腔说道,“其实,我不是禾家傲的女儿。”

“什么?!”众人哗然。

禾云如脸色一变,她低声道,“混蛋,她胡说什么!”

顾洵安抚着她的情绪,让她不要激动。

禾汀冷冷一笑,“脱离与禾家的关系,她就与你不是姐妹身份了,当然,你们本来就不是姐妹。”

禾云如脸色铁青,原本还想借着姐妹情分,顺利得到霍家的帮助,可是禾清这么做根本就是阻绝了这种想法。

霍家的人如果知道,说不定还会起诉他们骗婚。

娶了一个连私生女都不算的女人回家,这对霍家来说是一种耻辱。

他们自然不会对付禾汀与冷君池,却会把矛头对准禾云如与顾洵。

禾云如与顾洵立刻担心起来,禾云如更是无法镇定,她倏然一声从沙发里站起,迈着急切的步子走到舞台前,大声嚷道,“禾清,你疯了!是不是病治好了,脑子坏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禾清清清冷冷的一笑,“我知道,你也知道啊,不是吗?”

众人再次愕然,难道禾云如早就知道禾清与禾家傲没有血缘关系?

“闭嘴!”禾云如气急败坏,若不是这里人多,她恨不得将禾清直接杀了算了!

禾清淡漠的笑着,她望向禾汀,嘴角含着苦笑,“禾汀,你觉得呢?”

禾清猜到禾汀不会让自己独善其身,可是禾清也知道,她是不会怕的。

禾清硬是把禾汀拉进来,不过是为了刺激禾云如而已。

禾云如全身冷得可怕,难道连禾汀都知道了这件事情,是禾清亲口告诉她的吗?

禾汀施施然的从沙发里站起,她莲步款款走到舞台前,眯眯一笑,“我已经与禾家傲脱离父女关系,所以我在乎。”

禾清目光精光,好毒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不是算计到这一步,可是不得不说脱离父女关系这一招用得很好。

日后霍家追问起来,她根本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更何况她的背后是冷君池。

禾清想要摧毁禾家,却无法彻底摧毁,她忽然觉得自己过得很累很累。

“我真正的名字叫毛清,”禾清落着泪想众人解释着,“因为被……”

“够了!”禾清的话还没有说完,不知何时禾云如却走上舞台将她的话打断。

禾云如掐着她的脖子,双眸暴怒,“你想害死我,那我就杀了你。”

众人愕然,这禾云如平日里温婉端庄,怎么突然就发起疯来了。

而且眼睛非常可怕,大有至禾清于死地的感觉。

禾清却像是放弃了反抗,一心求死。

她凝着禾汀,却露出释然的微笑。

禾汀一开始并不能理解她的以后,可是见到禾云如这般疯狂额反应,她忽然明白了什么。

禾汀以为自己毒,却没有禾清更甚,她居然想用自己的死来证明禾云如的精神问题。

此时,不知是谁在下面吼了一声,“快分开她们不然真的出人命了!”

众人这才七手八脚的将二人分开。

顾洵将禾云如拉到舞台下,他沉声道,“云如你冷静下,小心中计!”

禾云如被气昏了头,可是被顾洵这么一说,犹如醍醐灌顶,瞬间冷静下来。

她胸口一起一伏,怒气未消,带着怒意的眼神却看见禾汀眉目哂然的笑着,眼神浮现一抹意味深长的讽意。

刚刚禾清的话是故意将她惹怒的,刺激她,让她丧失理智一般的冲上去想要杀人。

她心中泛着寒意,莫非禾清发现了什么。

掌心里全是冷汗,她绝对不能被人发现那个秘密!

她不知道这次禾汀与禾清是否联手,可是禾清留不得!

这条自己曾经眷养的狗居然背叛了自己,那么她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不死还会出卖她更多的秘密!

哼,向她挑衅真是找死!

禾云如眉目一厉,若不是顾忌这么多人,她一定手刃禾清!

另一边,禾清的情况有些糟糕,她被禾云如掐的呼吸一滞,因为机械性窒息,她的意识都丧失掉了。

良久,她才缓缓醒来,可是她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全身冰冷得像是一块冰,眼神带着恐惧。

“……我,我要报警,我要告禾云如蓄意伤害!”这是禾清在昏迷前一刻说得话,话音未落,她却再次昏迷,佣人七手八脚的这才将她送去医院。

众人散去,禾汀却笑眯眯的来到禾云如的面前,眼神毒辣的凝着她,“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禾清居然不顾姐妹情谊要告你,真是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