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看着空荡荡的影厅,简墨晗很纳闷,为什么没有买挨着的票,不过很快就放下了疑惑,电影开始了。

影片不是什么主流影片,而是一部小制作的恐怖片,讲述的是女主角趁着丈夫不在家跟情夫**,不小心怀孕,去医院打胎后总觉得被自己残忍杀死的婴儿跟在自己身后。

她的疑神疑鬼最终让情夫受不了离开他,而她也在内心的煎熬下向自己的丈夫坦白了,出乎意料的是丈夫不仅没有怪她,反而好言安慰,信誓旦旦要跟她好好过日子。

两人过了一段幸福的时光,这时情夫又找上门来,说着忏悔的话请求原谅,女主角最终没能抵挡得住甜蜜攻势,同时她发现那种幻觉又出现在她身边了,前思后想,只有在跟情夫在一起时幻觉才会出现,怀疑的种子悄悄在心里发芽。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幻觉越来越严重,女主角终于忍受不住日日惊吓的折磨,在又一次约会时,残忍将情夫杀害,然后自杀。

电影的结局是丈夫回到家看到倒在血泊里的两人赶紧报警,最终警察判定女主角是先杀人后自杀时,丈夫伤痛欲绝,待警察走后,丈夫面对满室的凄清,慢慢擦干眼泪,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整部影片不乏恐怖情节,然而对于几个身经百战的警察,自然是小儿科,何菲不止一次打着呵欠,陶晓锋也昏昏欲睡,只有简墨晗心心念念着丈夫到底用的是什么药物,能让女主角只有在跟情夫在一起时出现幻觉,倒也没有过分关注影片的内容。

出了影厅,于浩迫不及待的开口:“你们刚刚有没有被吓到?那个婴儿出现的时候我真的是吓得不行了。”

陶晓锋揉了揉被捏痛的手臂:“于浩啊,作为年长你几岁的大哥,我必须给你一个忠告,以后再谈恋爱,一定不能带女孩儿看恐怖片。”

特意在“一定”上面加了重音,简墨晗和何菲强忍住笑意,看着健壮的于浩兀自搓着手臂,仿佛还在刚刚的惊吓中回不过神来,陶晓锋只能庆幸没有真的按照于浩的想法做了。

见两人相处融洽,也如愿看了一场电影,何菲、简墨晗打道回府,陶晓锋也拉着不情愿的于浩往外走,对于他去酒吧的提议充耳不闻。

洗漱过后,虽然没有咖啡的作用,可是已经习惯了晚睡的简墨晗硬是拉着呵欠连天的何菲聊个不停:“你觉得今天的电影内容是不是跟我们的案子特别像?”

何菲半闭着眼睛,从鼻腔中哼出来一个“恩”字。

简墨晗却不罢休:“同样是出轨,同样的怀孕又流产,就是最后的结局不太一样。”

何菲只当她是在唱催眠曲:“小晗,好不容易隔壁家的狗不叫了,你还不抓紧时间睡觉,况且明天还要早起开案情分析会呢,你到时候在扮演福尔摩斯吧。”

简墨晗不乐意了:“馨儿,你怎么能这么打击我呢?”

何菲不管她说了什么,压着她躺下,关灯,两秒后简墨晗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前一秒简墨晗还在心里腹诽为什么在我的床上睡,下一秒也模糊着进入梦乡。

会议室内。

高一平的调查证实了简墨晗的猜测,两人果然半年没见,黄立大手一挥,几人再次出门调查情夫去了。

“小晗,你有没有觉的黄队最近有些不对?”等车的时候何菲还是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简墨晗点了点头:“黄队最近好像有什么心事,不怎么说话,还经常走神。”

“恩,我也有同感。”何菲立马表示同意。

正说着,高一平开了车来:“你们两个,又说什么悄悄话呢?”

简墨晗笑着摇了摇头:“高队,听说你下个星期要去培训?”

“是啊,回炉重造一下。”高一平叹了口气:“希望走之前这个案子有进展。”

然而三人忙了一天,见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情夫的消息却是一点没有,让人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方向。

“高队,你说这个情夫真的存在吗?怎么一点痕迹都没留啊。”饭馆里,简墨晗有点泄气。

何菲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当时信誓旦旦的推理出来的结果这么快就放弃啦,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小法医吗?”

简墨晗揉了揉被打痛的头:“推理不是要有证据支持的嘛,可是现在……”

话音未落,高一平先一步打断她的话:“小简,不是推理要有证据支持,而是推理基于证据,证据在前。”

简墨晗醍醐灌顶,但是又有另外的问题:“李晓天怀孕孩子不是她丈夫的,我们就理所当然认为她是有情夫,但是有没有可能是**或者是被**而不敢报警的?”

高一平摇了摇头:“我们调查过,这半年,没有显示出她情绪有什么波动,所以**是不太可能,至于**就怀孕,这种机率应该不大。”

何菲若有所思:“**应该做好保护措施吧。”

简墨晗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周围好几个人频频像他们这桌看,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高队,似乎我们讨论的声音有点大。”

高一平挥了挥手:“吃饭、吃饭。”

末了又小声嘀咕:“在会议室声音大,都习惯了。”

何菲红着脸:“在公共场所讨论**是有点尴尬啊。”

服务员及时的出现解了几个人的危机,然而她并不知情,只是莫名的觉得这桌的客人似乎过于热情。

饭吃到一半,陶晓锋的电话打了过来:“高队,黄队的手机打不通,但是我这有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于浩说他记得当天的男子右手背上有一道疤。”

陶晓锋连珠炮似的将事情讲完,一点拖泥带水都没有就挂了电话,高一平隐约听见里面有电动游戏的声音。

电话拨给黄立,果然如陶晓锋所说,关机,高一平认识黄立这么长时间,这么反常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不禁开始担心:“黄队的手机关机。”

何菲打给办公室,却被告知黄立早已离开,几人皱着眉头,简墨晗又将黄立这几天的反常说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帮助。

最后高一平拍板定论:“小何,你跟我去查右手背上有一道疤的人,小简,你去黄队家里看看,随时联系。”

三人看了一眼桌上还剩下大半的菜,只能叹息着结账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