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181章 妈蛋,这丫的还真是凶残啊!(你们懂的~)(1/1)

轩辕逸寒蹙眉,潋滟的紫眸中渐渐染上一丝戾气。他转过身来,看向高位上的女人,“母后倒说说,本王还有何筹码在母后手中?”

他倒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筹码在这女人的手中?

“告诉你也无妨,你母妃的死不想知道吗?恐怕所有人都不知道你母妃的身份是魔域人,但是我却知道了,你们是不是正在寻找统领魔域的天魔令牌?”

太皇太后看着那身上渐渐四溢出的杀气男人,她的内心其实是害怕的,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男人又已失去武功,既然失去了武功,她又有何怕?

她抬了抬下巴,伴随着她的抬头的刹那,男人忽然抬步走向她。

紫衣的男人气势太强,那每走一步带来的压迫感,足以让人窒息。他一步步靠近,太皇太后努力做到镇定自若,尖而长的指甲因为紧张深深嵌入扶手中。

高大的男人迫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母后,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一些?”轩辕逸寒忽然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和他母妃的死有很大的关系?当年的事情到现在都扑朔迷离。

“那又如何,你想杀我?杀了我就不知道你想要的东西。恐怕你不知道,你母妃当年还为你父皇生了一个弟弟,这孩子是生是死你不想知道吗……呃……”她的话戛然而止,脖子忽然被一股力量扼住,男人的手就像是一道利爪,随时会把她的命给扼杀掉!

眼中渐渐聚集上了恐惧,她的内心充满了恐慌,可是一股倔强和报复的块感让她不能低头求饶。

凭什么姓白的女人可以得到那个男人的喜爱,她对那男人也是如此用情至深,为什么!

“说清楚,什么弟弟?”轩辕逸寒的声音冷冽彻骨,紫眸中嗜血之光深深刺着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知道这个男人的本性,若是这时真的把他惹毛了,他一定会彻底弄死她!

“你……你先放开我。”她艰难出声。

脖子被握着,太皇太后甚至觉得,可能下一刻就会被他给捏断。

轩辕逸寒甩开了她,因为这动作,太皇太后从椅子上摔坐在地上,她赶忙摸向自己的脖子,脖子处已经有了指印,极深!

“说。”一个字,霸凛狂傲!

“轩辕逸寒,你若想知道真想,就打消娶盛晚晚的念头,我会为你安排月家的姑娘。”

“找死!”轩辕逸寒的眼中戾气横生,一挥袖,一股飓风强烈袭来。

太皇太后的脸上满满都是惊恐之色……

……

看着许多人匆匆往月宁宫奔去,包括大臣,太监,宫女,这些人都朝着那同一个方向奔去。

盛晚晚的目光有些怀疑,她拉扯了一番一旁梨晲的衣袖,“这是怎么回事?”

“我怎么会知道,太皇太后不是回宫了吗,这样子看上去,该不会是太皇太后出事了吧?”梨晲也有些惊讶,因为此刻大家的神情慌慌张张的,泄露了一些事情。

盛晚晚没有说什么,抬步也跟着往月宁宫的方向走去。

她蹙了蹙眉,如果没猜错的话,前一刻轩辕逸寒还被召入月宁宫去觐见太皇太后,这会儿若是太皇太后出事,谁不会把这件事情归咎于轩辕逸寒的身上?必定会说他大逆不道!

梨晲见她往前走,她也略微有些好奇地跟着。

她们快要走到月宁宫时,就瞧见了门口黑压压地跪满了人。

盛晚晚和梨晲对视了一眼,她随即抬步走入,绕过这些人,她看见跪在最前方的是公主轩辕秀雅和小皇帝,两人都哭了,小皇帝的眼眶更是红的不行。

她忽然有股极为不好的预感,瞧着这阵仗,该不会是那老太婆死了吧?

她其实想问情况,只是她突兀地站在这里有些另类,只好也跟着暂时跪下。刚巧跪在了轩辕秀雅的身边,轻轻拉扯了一下一旁的轩辕秀雅的衣袖,“秀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母后不知为何突然昏厥了,现在还不知是生是死。”轩辕秀雅抹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很低。

“昏厥?”太神奇了点吧?

“呜呜,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母后躺在血泊中,怪吓人的。”轩辕秀雅的声音更哽咽了,眼眶也变得更红了。

盛晚晚怔了一下,想起太皇太后也是轩辕秀雅的亲生母亲,难过也是情有可原。她转头,视线在四周环顾了一圈,并没有找到轩辕逸寒的身影。

太皇太后的事情,让她隐约觉得,和她男人有关。

此刻前方传来了宫门打开的声音,太医从太皇太后的寝宫走出,缓缓舒了一口气。

轩辕秀雅见此,赶忙起身迎上去,“母后如何了?”

“暂时没有大碍,不过就看她明日能否醒来,醒不来可就……”

听见太医的话,盛晚晚还是有些惊讶的挑眉,她没想到太皇太后没死。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这个时候杀了太皇太后,她和轩辕逸寒即将成亲,这喜事都要被冲掉了,轩辕逸寒这会儿即便是有这个杀心也绝对不会动手。

梨晲站在月宁宫外,听见宫内的话,啧啧了两声。她大抵能够猜测发生了何事。

“呵!”一道冰冷的笑声自身后传来,结结实实把梨晲给吓了一跳。

梨晲吓得跳开了两步,回头来有些诧异地看着身后的黑袍男人,“你是不是有病啊,站在我背后做什么?”

花墨炎冷冷扫了她一眼,“做贼心虚。”四个字,从薄唇溢出,带着特有的鄙夷之色。

“神经病。”梨晲反驳回去,“太子殿下,这是我们琅月的事情,与你无关,拜托你哪儿凉快歇哪儿去。”

这个太监,简直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有哪个太监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花墨炎狠狠瞪了她一眼,他也觉得很奇怪。平日里若是有这么大胆冒犯自己的人,他早就动手杀了,可是为什么对这个小太监,竟是就没有动手的心思?见鬼了吗?

“本宫不过是来看热闹。”他妖冶的唇,勾起了一抹弧度。

梨晲无语,不想再理会他,目光落向宫内,此刻伴随着太医的话,众人早已入了宫内。

皇宫外。

“爷儿,幸好您没杀了这太皇太后,否则这婚期恐怕是要延期了。”叶宁抚了抚胸口的位置,他都替自家王爷心急了。不过,这太皇太后也是找死。

他深知自家王爷,王爷以前可能有别的底线,可是到如今,王爷的底线只有一个,那就是盛晚晚,只能是盛晚晚!

太皇太后若是用别的来威胁王爷,还不至于会有丧命的危险,这会儿竟是用不娶盛晚晚来威胁王爷,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本王留着她,不过是考虑到即将成亲。”轩辕逸寒并不希望和盛晚晚成亲之前出这样的风波事。太皇太后一死,办丧事必会要推迟婚期。

好不容易都走到了今天了,他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差错。

叶宁暗暗点头,他对王爷的那小心思是再了解不过了,这眼看着就要到手了,任何的意外都不能发生。他家王爷是娶定了盛晚晚。

轩辕逸寒扫了一眼叶宁,继续往前走,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夜倾城醒了吗?”

“好像是苏醒了,只是意识不清醒,听闻整个人都没有精神,好似整日都睡着。”

轩辕逸寒挑眉,“到十六那日,她应该像正常人。”如果没错的话,还魂蛊的药效,刚好五天后就可以生效,一切似乎都在他的掌握中,他不想其中出任何的差池。

……

太皇太后第二天就醒了,只是醒来之后,整个人都是木讷的,别人问她任何的问题,她都是木讷着摇头。

盛晚晚下朝就堵住了轩辕逸寒的去路,抱着手臂,那语气带着一丝兴师问罪的样子,“小寒寒,你是不是对太皇太后做了什么?”

她其实挺想夸赞一声他做的很棒很好,非常非常好。只是表面上的神情还是要端出一份太后的神态来。

男人的紫眸扫视了她一眼,“想知道?”

“当然。”她非常肯定而认真地点头。

“亲我一口。”某男无耻地说。

“你!”盛晚晚的眼眸圆睁,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压低嗓音道,“这么多人,亲泥煤啊!”

“没做什么,你信吗?”他也不逗她了,轻轻问道。眼角瞥见了此刻也正从轩辕殿走出的傅烨,他走来的方向正是他们所站之处。

盛晚晚想都不想就说:“不信!”信他的话,母猪都能上树了。

“二位,恭喜。”傅烨那风轻云淡的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他今日就穿着一身官服,却掩不住他身上那股温淡的气质。

盛晚晚看向他,也微笑着说:“同喜。”

只是这一声同喜,让身边的轩辕逸寒有些无语,暗自伸手掐了她一把,“傅丞相定要来。”转头对着傅烨,语气是一贯的霸道狂傲。

被掐了一把,盛晚晚吃痛,揉了揉被掐痛的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轩辕逸寒。她很莫名,这死男人掐她做什么啊?难道说同喜二字不对?

傅烨看着两人这随便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带着一股甜蜜,他无奈笑了,“本相告辞了。”

轩辕逸寒轻轻颔首。

一旁的宫人都不敢相信,这傅丞相和摄政王有朝一日会变得这么客气,客气的都让人不习惯了。

出宫的傅烨就被轩辕俊耀拉住了,“阿烨,你最近怎么都不理我?”听着语气都有些像怨夫。

“我说了,我没法帮你。”傅烨平静说完,抬步继续往外走。

其实帮不帮兄弟,他在内心深处挣扎了很久,不管是出于什么考虑,他轩辕俊耀和轩辕逸寒,从小都是他的兄弟,只是后来,轩辕逸寒与他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敌对,不管是在何时都要对峙。

看着傅烨头也不回走了,轩辕俊耀的眼神略微深沉了几分。

“王爷,傅丞相不帮可如何是好?”一旁的下属问道。

“他不帮,就逼得他帮!”轩辕俊耀恶狠狠说罢,给了小厮一个眼神,“你说,傅烨最在乎什么?”

“这……家族?”下属不解。

“不,太后。”轩辕俊耀的嘴角微勾,“在意的只有那夜倾城。”瞧瞧他一副情场失意的样子,作为二十年的兄弟,他完全可以肯定,这是傅烨的内心所渴望的。

看着轩辕俊耀眼底闪烁的光芒,下属露出了一丝恍悟的神色来,“王爷的意思是……”

“嗯,你着手办,现在他轩辕逸寒忙着成亲的事,不会再过问太后的事情。把夜倾城掳来。”

下属顿悟,点点头。

……

这月十六,摄政王迎娶王妃,百姓对这位即将成为摄政王妃的姑娘津津乐道。

“我深深同情太后,太后和摄政王在外人面前都能做出亲昵的动作来,这会儿摄政王迎娶了别人,可真是闹出了大笑话了啊!”

“嘘,谁让夜倾城注定是个悲剧呢。小声点,别让人听见了去!”

这条通往摄政王府的街道,热闹非凡。

鞭炮声从街头震到街尾。

一队迎亲的队伍抬着花轿而来,无数人都探出了脑袋去看,真想看看这个叫盛晚晚的姑娘到底是何许人也,竟然让二十四年未有女人的摄政王愿意迎娶,可见其手段厉害。

肖澈站在客栈二楼临窗边,深沉的目光盯着那渐渐远去的花轿。

他的内心深处被两个声音左右,拉扯着,撕裂着,让他说不上来地痛苦。

爱一个人,本该是看着她幸福就好,可是去忍痛割舍的感觉也让他说不上来的悲伤。

“嘎吱”一声,身后的门开了。

肖澈没有回头,淡淡出声道:“晚晚让你们来盯着我?”

梨晲和季晴语对视一眼,没想到今日的肖澈这般冷静,让她们二人忍不住更警惕了。

“肖澈,不去喝喜酒?”梨晲试探问道。

肖澈自嘲一笑,去喝喜酒?再去闹洞房?然后看着那丫头被别的男人牵着入了洞房,他做不到这么宽容大度。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去看。

去看了,更绝望,不去看,脑海里却会补着各种画面,只是单单想象都无法呼吸。

梨晲轻叹,看了一眼季晴语,“季姐姐,你盯着他,我去看看夜倾城。”

季晴语无奈,她想,这会儿若是肖澈想要做出什么事情来的话,谁也阻止不了吧?他的芯片已经恢复,他的能力也已经恢复,若说他要动起手来,她们三人联手都不是对手。

摄政王娶妃之日,举国欢庆。

盛晚晚坐在花轿里,偷偷掀开了一丝盖头,想看看外面的风景,但是又怕别人瞧见她和夜倾城长得一样,也不敢去掀开车帘看看,只能听见外面的热闹声。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怀中的药丸,想想今天晚上估计就用得到了。

对某男的不举,她是深信不疑。

圆滚滚的东西落在她的腿上,歪着脑袋看着她,那豆大的眼睛闪着一抹狡黠的亮光,“女人,女人!”

“切,日后要叫女主人,懂不懂啊?”盛晚晚瞪了一眼这玉莲,忽然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药丸掏出,给了玉莲,“去,今晚上把这东西给你家主子吃掉。”

玉莲的眼睛盯住她手心中的东西,忽然张嘴就吃掉了,嘴里嚼的嘎嘣响。

盛晚晚石化。

这死东西,贪吃的本性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她就这么一颗,催情花就这么一瓣,这死东西就这么吃掉了?

“难吃,难吃死。”玉莲嘎嘣完,还吐了吐舌头,一副嫌弃的神情。

盛晚晚心底那叫一个怒,她的所有计划都打破了,猛地掀开了车帘将玉莲一把扔了出去。

“妈蛋!”她恶狠狠骂了一句,难平心中的那股愤懑之情。

盛晚晚摸了摸自己的空肚子,不得不说,这成亲很累人,头上顶着重重的凤冠,身上的衣衫也是里三层外三层,最可怕的是,现在还是夏天呀!夏天啊!痱子都要捂出来了!

她觉得这才是一天折磨的开始,还没有彻底完。

随着花轿落地,盛晚晚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盖头遮了视线,就只能听见耳边的嘈杂,看见地上的一双双脚。

糊里糊涂地拜堂,再糊里糊涂地被人牵起往洞房走。

“王妃,您先歇着,王爷还在陪酒。”送她入洞房的丫鬟小心翼翼地说道,随即走了出去。

嘎吱一声关门声,盛晚晚偷偷掀开了一角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这新房,应该叫洞房……

房中布置,里里外外全是火红的装饰,看上去格外亮眼,完全符合“洞房”的布置。

人都走了,盛晚晚也顾不得别的,便开始动手脱掉自己的外三层,闷热地她浑身都是汗。她其实也很想把盖头扔了,把凤冠取下,这些束缚让她简直崩溃。可是她又顾忌着,盖头还是要让自己的夫君掀开比较有意思对不对?而且一想到她现在已经是某男的妻子了,她的内心说不出的兴奋和激动。

她一边解开自己的外衫,一边观察着外面的形势。她想,这个时候,男人应该是不会那么快回来,天气又是该死的热,虽然嫁衣质地轻盈,因着这也是怕她热,可是这么好几层的,让她也是无可奈何。

盛晚晚本是打算把内里的衣裳都除掉,就穿外面那件红色的外衫就好,这时候刚好到了里衣的时候,门却在猝不及防下,开了!

她的动作僵硬住。

要是让人看见,会不会觉得她是太迫不及待,以至于都自己动手开始……

“嘎吱”一声,瞧见盛晚晚的动作,进屋的男人动作难免顿了一下,但是很快不动声色地关上了。

耳边传来了上锁的声音,大概是不允许外人来打扰。

沉稳的脚步向她而来,让盛晚晚感觉很窘迫。

门外的人哪敢闹洞房,谁敢闹摄政王的洞房,日后铁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傻子都不会干。哪怕是白瑶这个小姨,都不敢做。

白瑶深知轩辕逸寒的性子,她要敢闹,她现在还没有成亲,日后若是找到个男人嫁了,轩辕逸寒一定把她往死里整。她深深叹息,有这一个外甥,真是祸患。

众人挤在门边,努力想要听一听屋内的状况。

尤其是叶宁,站在最前方,耳朵竖的老高,不想错过屋子里的所有动静。天知道,他太好奇了,他家王爷到底是不是不举呀?

……

屋门外细细碎碎的声音,早已掩盖不住屋子里渐渐升腾的热。

轩辕逸寒已经走近,那熟悉而带着他特有清香的气味袭来,盛晚晚这手还在衣扣上,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尴尬万分。

即便是隔着盖头,视线被阻拦,她也能够感觉到男人的视线,比任何时候都要炽热!

她甚至可以想象,那双耀目的紫眸中,此刻必定还窜出两团火焰,那温度可以烫的吓人!

“晚晚,在做什么?”男人低沉的嗓音,低魅而悦耳,轻而易举就能掳获人心。

盛晚晚觉得这男人不但磨人,还很磨心!

“我……我这不是热嘛。天气这么火,难道还不能散散火吗?”

“当然能。”男人的嗓音中含着一丝丝笑意。

盛晚晚在想,别人圆房该做什么的,现在她莫名有一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呢?亏她昨晚上还提前补习了一番关于洞房的所有知识,现在站在这儿是肿么回事?

“小寒寒,你能不能掀盖头。”她有些无奈,而且这丫的明明都站的这么近,可是他就是不把盖头掀开是几个意思呢?

她的话音刚落,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腰际,“嗯,所以你要坐好。”

他的语气怎么听上去带着一点诱-哄的意思?不过盛晚晚也记得在电视里的都是这样,掀盖头都是坐着掀的,而且男方要用喜秤挑盖头,连挑盖头都要这么讲究,古代人就是麻烦。

她乖乖由着他挽着她的腰际走到软榻边坐下,静静地等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她真希望他两换个角色,她做新郎,他做新娘……她掀起他的红盖头,挑着对方的下巴,轻佻地说一句,美人儿,你终于从了小爷……

盛晚晚胡思乱想着,已经开始脑补着各种画面,人却已经被他带着坐下。

眼前忽然一亮,光线虽然昏黄,可却依然还是晃动地让她微微眯了眯双眸,一时还没有适应眼前的光线。待彻底适应了光线后,她的眸光微闪,落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

第一次看见他穿红色,这样绝艳的大红,让他整个人都带着一股邪魅的气质,妖冶的红色,迷惑了一下她的双眸。她的目光缓缓上移,落在那微微敞开的衣襟处,目光再扫过他的喉际,往日不觉得,可是今天不知怎么的,盛晚晚觉得这男人连喉结都这么性-感,让她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视线再瞄过他那弧度完美的下巴,他挽着淡淡笑意的薄唇,完美的形状使得她的视线就这么停顿在了这上面,没有再挪动过!

艾玛,就这么盯着,她下意识地就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鼻血就要喷出。

“晚晚,交杯酒。”轩辕逸寒看着眼前捂着鼻子的丫头,手中酒杯已经递出。

盛晚晚接过,他随即坐在她的身侧,她举起酒盏一饮而下。她喝的急切,也没有注意到男人的视线紧紧盯住她,那双潋滟的紫眸中一抹光亮极快划过,颜色渐渐转暗,已然被淡淡的笑意代替。

少女的妆容精致而绝美,尤其是那双美眸,顾盼生辉。那双犹如花瓣一般的樱唇,酒渍还沾在上方,惑人万分。

微凉的指尖忽然挑起了她的下巴,呼吸拂近。

盛晚晚紧张着,眸色闪亮着,就这么看着他靠近的脸,小心翼翼地说道:“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喜帕掀了,交杯酒喝了,再然后……

她的心咚咚乱跳,那欢快的节奏,也刺激着她。

有个声音在狂喊,扑倒他,快扑倒他!

“你说呢?”他的气息靠近,脸已朝着她俯下,覆上她的樱唇。

那酒渍悉数被他掠夺干净,嘴里的他都没有放过!

盛晚晚的脑子有些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回旋,催促着她赶紧把他反扑。

她都不知道她是在何时被他压入被褥中。

相贴的胸膛,两人连心跳都是那样一致。

她想,这就是所谓的满足感,满足着她的所有,也满足着他的所有。这是她想要的,更是他想要的。

半遮的帘纱随着窗外的拂动,缓缓松下,遮掩这一室的旖旎。

红烛摇曳,轻纱拂动,*无限。

门口的叶宁贴着门,听得那叫一个入神,那神情让他很干脆地想歪了,甚至还在猜测着,他家王爷会*几次呢?

“叶子,叶子,小爷也要听!”玉莲蹦跶了好几下,但是吃的太撑,跳不起来,只能扯着叶宁的裤脚,一个劲地拽。

叶宁很无奈,裤子隐约都要被这小东西给扯落,他很想把这死东西给踢飞了去,将裤子提着,终于还是无奈地将玉莲给抓上了肩头。

屋子里的动静其实很难听得见,因为摄政王的寝宫足够大,他们洞房必定会在内室而非外室,这会儿叶宁耳力再好也听不大清楚屋子里的声音,不过只能捕捉到一点模糊的。

其他人早已走了,觉得都听不见也看不着,何必再逗留?

叶宁却还非常执着地守在门口,心中暗暗想着,到底是王爷威武一些,还是太后威武一些?

……

盛晚晚睡醒的时候,早已是日上三竿了,她是真的疲惫,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连走路都不会了。

她坐起身来,那顾不适感,让她低咒了一声。

现在,她和他,算是真正的夫妻了。

掀开被褥,看了一眼那白色的丝绸上盛开的那朵鲜红的落红,她有些小小的忧郁。想到昨晚上的种种,她的俏脸红地快要燃烧起来了。

走至镜前,看着那身上的印记,一朵朵在白希的肌肤上绽开的花朵,可见昨晚上的程度多么……

门开了,又紧接着传来了关门的声音。

“醒了?”轩辕逸寒的目光落向她的身上,眼底漾荡开了笑容。

盛晚晚转过头来,看见他,一股恼意涌上,“轩辕逸寒,你丫的,太凶残了!”

用凶残来形容,好像一点都不为过。

轩辕逸寒但笑不语,拿起一旁早已备好的干净衣裳上前,细心地为她更衣,动作很仔细。

没听见他的声音,却只能看见他的眼底晕染开的笑意,迷人至极。

盛晚晚又不自觉地被他眼底的笑意迷乱了双眼,“小寒寒,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是很危险呢。”

“嗯,所以你要看紧我。”他将她最后的一个衣扣扣上,那动作温柔至极。他的目光落向她的小脸,压低嗓音,俯下头来在她的耳际说道,“晚晚,昨晚上,到底谁更凶残?”

盛晚晚:“……”她忽然想起,他的背上应该有好多条指甲划痕,都是她的杰作。

“梳妆一下,要去敬茶。向小姨敬茶。”轩辕逸寒将她拉扯至铜镜前坐下,竟是亲手来为她挽发。

已为人妇的发髻和少女的发髻完全不同,他却挽的极好,盛晚晚蹙眉,“小寒寒,你怎么对女子的发髻都挽的这么熟练?”而且看这样子,都好像做过无数次一样。

轩辕逸寒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脸不红心不跳地说了四个字:“无师自通。”

盛晚晚:“……”好一个无师自通,这丫的真牛了,对这种事情都无师自通。昨晚上他第一次怎么就那么生涩?

脑子又开始胡思乱想,让她都要开始鄙视自己了。

“好了。”他为她挽起后,将她拉起,“日后,我可以每天帮你挽发。”要知道,他学这个还挺辛苦的,最悲催的无过于叶宁……

当时叶宁看着王爷拿着各种挽发的书在研究时,就好奇宝宝状凑近问道:“爷儿,您看这个做什么?”

“用。”男人言简意赅。

“呃……”叶宁眨了眨眼眸,忽然说道,“这光看不练,不行啊,爷儿?”

“哦?”轩辕逸寒抬眸,颇有深意的眼眸盯住了叶宁,“那你给本王试一试这挽发。”

叶宁很悲催地沦落成了他家王爷的试验品也就算了,这挽的发髻还是女人的发髻,让他情何以堪?

思绪拉回,轩辕逸寒牵着她的手往外走,“晚晚,日后出宫还是要易容为好。”

“嗯,我知道了,我又不傻,当然会易容了!”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刚走了两步,前方迎面就走来了两人。

“小梨子,季姐姐,怎么了?”两人这么急匆匆而来,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夜倾城被人掳走了!”梨晲皱眉说道,“我们昨天喝完喜酒回去,就不见了!”

盛晚晚一怔,看向身边的轩辕逸寒,显然是有人趁着昨晚上他们成亲拜堂,故意趁着这机会把夜倾城给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