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神威营最近越发的变本加厉,加上方宜州的不凡实力,于是势力平衡的填平已经倒向了神侯府一方,但屈楚归来就不一样了,火鼎屈楚坐镇帝都,方宜州也必须忌惮几分,双方的实力在这一刻达到了均衡的微妙境界。

秦亮走上前,低声道:“屈楚大人……侠客行馆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屈楚摇头道:“岭南的侠客行馆蛰伏不动,暂时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唯独帝都兰雁城附近的侠客行馆似乎蠢蠢欲动,我的外貌与实力实在太容易被发现,所以没有什么太大的收获,唯一的收获大约就是……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自然是不祥的了。”风不败紧握着斩风刀,道:“西郡主在寻龙林里遭遇埋伏,再加上云殿下在寻龙林里也遭到了侠客行馆的袭击,这背后一定有阴谋,而且这阴谋针对着整个大秦帝国!”

屈楚深吸一口气:“是啊,只是我们现在毫无线索。”

就在这时,偏殿大门再度打开,一名侍臣走了出来,恭敬道:“诸位大人,陛下宣屈楚、风不败、秦亮、孟怀渑、聂欢大人一起入内议事!”

“哦?”屈楚微微一笑。

众人肃然,却不知道帝君宣他们进殿到底所为何事。

聂欢则有些意外,原本以为秦武阳不会再想见自己,结果现在他似乎并非这么想,便跟着屈楚、风不败等人一起进入偏殿之内。

几名侍臣匆忙将秦靳的字画收拾起来,而秦武阳则稳稳的坐在王座之上,低着头,目光暗淡不清,并未说话。

众人分立两侧,屈楚、秦亮站在最前方,风不败其次,聂欢、孟怀渑在最后,次序井然,屈楚走上前,抱拳道:“陛下,不知您宣召臣等觐见有何吩咐?”

秦武阳缓缓的抬起头,道:“侠客行馆……”

屈楚一愣。

秦武阳继续道:“火雀司连同刑部一起追查侠客行馆之事,却一直没有一个结果,甚至屈楚大人也亲自追查,但侠客行馆的真相似乎隐藏得很深啊……如果实在没有结果,那便全国取缔侠客行馆吧!”

风不败急忙抱拳道:“陛下,万万不可,侠客行馆是修武者的歇脚之处,如果真的取缔所有的侠客行馆,恐怕帝国境内修武之人的数量会大大减少。”

“有什么不好?”

秦武阳一扬眉,道:“帝国范围内弃武习文,以学治国,有何不可?”

风不败道:“北方荒漠上的游牧民族屡屡南侵,南方的南蛮迟迟不平,如果帝国真的放弃了侠客行馆,恐怕就没有太多习武者进入军队了,这对帝国大大不利。”

秦武阳猛然一掌落在桌案上,震得奏章飞舞,他一脸愤怒,道:“侠客行馆竟敢派人行刺小云和小西,这件事难道就此作罢吗?”

风不败一愣,他侍奉帝君数年可从来没有见过他发那么大的火。

屈楚急忙抱拳道:“陛下,臣等无能,无法追查出侠客行馆背后隐藏的真相,实在因为侠客行馆内的修炼者本身都是流动的,并且每个行馆的执事也都是民间推举产生,想追查起来实在是太难了。”

“那也必须追查到底!”

秦武阳脸色铁青,道:“否则,朕不知道哪一天就被侠客行馆的人给刺杀了,你们想看到这么一天的到来吗?”

“臣等不愿!”屈楚、风不败等人纷纷抱拳。

“想个主意吧……”秦武阳舒了口气,似乎有些疲倦,缓缓的躺在了王座内。

这时,孟怀渑抱拳道:“陛下,末将认为应该派一个精明强干之人混入帝都境内的侠客行馆之中,唯有从内部洞察侠客行馆,才能揪出隐藏在这些事件背后的人,末将不才,愿意潜入侠客行馆。”

秦武阳嘴角一扬,道:“孟怀渑将军自荐?可是……朕听闻一些传言,说是孟将军与神侯方宜州的女儿正在恋情之中,假如真是这样的话,孟将军就不太适合执行这个任务了。”

孟怀渑听得浑身颤抖,急忙单膝跪地道:“陛下,孟怀渑虽然与方湘相爱,但对陛下绝无二心,此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朕知道。”

秦武阳一抬手,道:“平身吧,朕知道你的心意,所以才唤你进来,但孟怀渑将军依旧不适合这个任务,你是御林卫的龙卫首领之一,负责近身保护朕与茵殿下,不应擅离职守,这件事还是交给火雀司或者刑部的高手去办吧!”

孟怀渑的神色异常难看,聂欢看在眼里,他也知道这件事的干系,一旦失去了帝君的信任,恐怕孟怀渑很快就要被剔除出御林卫了。

“陛下。”

聂欢出列,抱拳恭敬道:“我是鹰卫的首领之一,并且鹰卫本身就担任着刺探军情的任务,孟怀渑是我义兄,我愿意代替孟怀渑执行这个任务。”

秦武阳遥遥的看着他,忽地一笑,道:“侠客行馆内藏龙卧虎,一旦你的身份泄露就必然会被杀掉,聂欢,你真的愿意执行这个任务吗?”

“是。”

“那好,这件事便交给你去办了,秦亮,你来负责。”

秦亮抱拳:“是,陛下!”

“朕倦了,你们退下吧。”

“是!”

……

众人喏喏而退,出了偏殿之后,屈楚马上皱着眉头道:“阿欢,你小子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你不知道侠客行馆是个什么样的地方,这样贸然而去,或许真的丢了小命。”

聂欢笑笑:“没有关系,我会见机行事的。”

“嗯。”

屈楚继续道:“一旦进入侠客行馆内,你就必须改名易姓了,并且你的青葫武魂太过于招摇,尽量不要显露出来,毕竟流放通天塔还能活着出来的人只有你一个,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御林卫中有一个擅长御剑术、拥有第十等青葫武魂的聂欢,青葫和御剑术你都不能用,明白了吗?”

“明白了,屈老……”

屈楚停住了脚步,又说:“对了,你想明白了怎么进入侠客行馆了吗?你要知道,侠客行馆可不是一般的地方,他们就像是盘踞在民间的佣兵团伙,以你的实力进入侠客行馆是很容易被察觉的,至少,,你应该有个介绍人。”

“介绍人?”聂欢愕然:“我们之中,谁熟悉侠客行馆?”

风不败忍不住笑了:“阿欢,我们都是御林卫,是效忠秦氏家族的人,而侠客行馆是民间的组织,你觉得我们会很熟吗?”

孟怀渑则皱眉沉吟一声,说:“我倒是知道一个人,或许能够帮你混进侠客行馆。”

“哦,什么人?”

“你很熟悉的一个人。”

“谁?”

“金小糖!”楚怀渑微微一笑:“金小糖是帝都商行的负责人之一,能够肩负起帝都商行那么大商业帝国的女人就一定是黑白通吃的,我听说金小糖的不少‘货源’都是从侠客行馆、流浪佣兵那里购买的,由此可见一二。”

“好,我知道了。”

聂欢一抱拳,将自己的战马、衣甲尽数留下,随后换了一身便衣,与屈楚、风不败等人一一告别之后就孤身前往帝都商行去了。

此行事关秦云、唐小西、孟怀渑等人的安危,必须完成这个任务。

而且,聂欢也隐隐能感觉到,侠客行馆的背后一定隐藏着一个巨大阴谋,甚至会影响到整个帝国的存亡。

……

帝都商行内,金小糖正点算着当天的财产出入,一合账本,笑吟吟的对旁边的金三叫说:“爹,今天一天,商行的总流水已经超过百万金茵币了哦,嘻嘻,太好了,这下我看其余的几家商会还拿什么跟我们争帝都第一商会的名头,哼!”

金三叫抽了口烟,抬头看着女儿,说:“说起来真是多亏了聂欢,这小子的身上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呢……”

“是啊。”

金小糖眨了眨眼睛,笑道:“反正阿欢哥哥的铸兵和炼药在我们商会卖就是了,我们没有必要去追问他不想告诉我们的东西。”

就在这时,外面一名主事快步走入,道:“小糖小姐,聂欢求见。”

“他来找你?”金三叫怔了怔:“难道又有生意上门了?”

金小糖却眯着美目,道:“不会的,一定有别的事,我过去一趟,阿爹你继续喝茶吧。”

“好。”

……

后堂偏厅内,金小糖过去的时候聂欢已经在了,她马上欣悦笑道:“阿欢哥哥,这次来找小棠又有什么事情呢?”

聂欢看看左右,道:“我想跟你私下说。”

金小糖冰雪聪明,马上屏退左右,笑着说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聂欢沉吟一声,说:“小糖,你认识侠客行馆的人吗?”

“这个嘛……”金小糖有些犹豫,问:“阿欢哥哥问这个做什么?”

“就是想问问,我需要有个人介绍我进入侠客行馆,然后去执行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似乎对金小糖也没有必要隐瞒什么,于是便直言不讳了。

金小糖吃吃笑:“谢谢阿欢哥哥那么信任小棠,既然这样……这个忙我就帮了,我们帝都商会一直都在寻龙林边的侠客行馆啸林分部有商业往来,所以小糖在那边还是有几分薄面的,这样,我写一封介绍信给你,要我怎么介绍你,圣殿聂欢,还是……御林卫聂欢?”

“都不要,我要换个全新的身份。”

“哦……”金小糖眯着美目,笑道:“那我就给你编个全新的身份,流浪佣兵怎么样?”

“可以。”

“叫什么名字好呢?”

“就叫……聂炎吧?”聂欢想了想之后说道,这个名字是哥哥的,在这里用一下以示对哥哥的怀念,倒也不错。

“好的。”

金小糖马上取出纸笔开始书写介绍信,几分钟后搞定,晾干墨之后笑道:“可以了,啸林分部是兰雁城境内最大的侠客行馆,据说常年都有超过五百名游侠居住在行馆之中,阿欢哥哥你过去一定要小心哟,那里可是藏龙卧虎的地方。”

“嗯,知道啦!”

“啪啪……”

一只灰色信鸟拍着翅膀飞出了窗口,而金三胖则缓缓的将纸条压在了桌案上书卷的下方,这时咚咚咚的敲门声传来。

“进来。”

金小糖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喜色:“爹啊,刚才我听到房间里有信鸟的声音,有人送羽书来么?”

“啊哈……”

金三叫扇了扇手里这盏茶的温度,笑道:“没有,只是寻常朋友的问候羽书而已,小糖,聂欢找你有什么事?”

金小糖目光一扫而过,匆忙一瞥间看到了压在卷宗下纸条的末端绘着双剑徽记,那是侠客行馆独有的徽记,并且徽记的颜色是涂抹的血红色,这也意味着这封羽书至少是侠客行馆游弈使级别的成员给老爹发来的,何况,金三叫手里的那盏茶早就温了,根本就不用扇掉温度。

“没什么事,就是问问我七色莲什么时候能进货,阿欢哥哥现在很缺钱呢!”金小糖笑着说道。

金三叫眯着眼睛,道:“身为御林卫,不过似乎被安排进鹰巢营了,鹰巢营里穷得叮当响,他缺钱也是应该的。对了,云中行省的那批矿物运到了没有?”

“还没有,阿爹很急吗?”

“哦,也不是很急,小糖,你在兰雁城雇佣一批一流的铁匠吧,我要铸造一批兵刃。”

“哦?”金小糖愕然:“那就让阿欢哥哥来做吧?”

“不,聂欢是顶尖的铁匠,这种事情就不要麻烦他啦,毕竟我们帝都商会能抱着这么一颗大树不容易,不能轻易就劳烦他。”

“是啊,还是阿爹考虑得周全,那女儿这就去办啦!”

“嗯。”

金小糖推门而出,脸上掠过一丝担忧。

……

“笃笃笃……”

马蹄声中,聂欢上了鹰巢山,找到卫仇之后安排了一下小队的日常工作情况,必须作出一番井然有序的样子,不能让别人看出自己不在鹰巢营,随后便从后山下了山。

此时的聂欢已经换上了一身深青色武者的轻装,胸前佩戴着一枚近乎于破烂的佣兵徽章,燎原剑被黑布包裹着负于身后,甚至就连胯下的马都是刚刚从集市上买来的,御林军和圣殿的战马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并且屁股、马蹄铁上都有各自徽记,太容易被发现了,所以只能另找一个代步工具。

“哗……”

展开卷轴,看看地图上侠客行馆啸林分馆的方向,策马狂奔而去,天已经快要黑了,在天黑之前必须进入啸林分馆。

沿着寻龙林的边缘一路前行,沿途只有一些村镇人家,基本上没有修炼者,而在接近啸林分馆大约10里内的时候就陆续看到了一些游侠了,这些人身负着长剑,胸前佩戴着各种颜色的侠客行馆徽记,绿色、白色、铁色、铜色均有,聂欢暂时还搞不懂侠客行馆里的分级,也就没有多想,笔直而去。

落日之前,抵达一座无名山头下,只见一条大道蜿蜒延伸向山顶,而在山下的道路上一棵参天大树被拦腰斩断,剥去树皮,用刀子刻上了八个血红色大字——侠客行馆啸林分馆,到地方了!

一拽缰绳,聂欢缓缓的走了过去,山门处8名游侠守在那里,一个个脸上都带着戾气,虽然说侠客行馆里的游侠自诩为侠客,不过林沐雨根据传闻也能得知一二,其实这群人跟佣兵最大的区别就是他们的组织非常庞大,其余的……似乎也不过如此。

连帝国公主和七海城郡主都敢袭击,这群人的胆量事实上要比佣兵更大。

……

“什么人?!”

一名游侠将长剑直指着聂欢,道:“来山头做什么?”

聂欢一抱拳,用金小糖教他的话说到:“行走江湖、义字当先,天寒地冻、寻地而眠,在下聂炎,是兰雁城一带的佣兵,特别拜会侠客行馆。”

“你要加入侠客行馆?”游侠问道。

“是。”

“哈哈哈……”这游侠脸上满是戾气,剑刃一抖就已经出鞘了,低喝道:“想要加入侠客行馆,第一条便是击败侠客行馆中任何一人,你看小爷如何?”

这名游侠事实上最多只是人境第一重天的样子,连10级都不满,只不过是凭着一身的勇武在这里守山门罢了。

聂欢又怎么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单掌一张,雄浑劲道涌出,隔空轻轻一掌挥了出去!

“嘭!”

这游侠被轰得连连后退,体内血气翻涌,却连对方如何出手都没有看到了,虽然很想提起真气继续再拼一下,但是似乎已经提不起力道了,脸色泛红,道:“你……你赢了,上山吧!”

聂欢抬手行礼,笑了笑就抓着缰绳策马上山了。

其余的7名游侠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似乎有人上山这种事情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

战马打着响鼻,一步步的走上山,聂欢也不由自主的四处观望这里的一切,沿途山道上一座座白墙黑瓦的住宅,都是为游侠们准备的,那么多的住所,可以想象这里的游侠究竟有多少,密林间隐隐传来厮杀怒吼之声,显然有人在训练,或者是修炼,谁知道呢。

沿着大道一路往前,接近山巅的地方一片建筑成群相连,啸林分馆的总坛到了。

总坛外,不少游侠正在各自修炼,有的在劈砍木人,有的在练习骑射之术,但在聂欢策马缓缓走来的时候,这些人几乎都停止了修炼,一个个看向了聂欢,像是在看一只动物园的猴子——

“你看那小子,居然佩戴着一枚佣兵勋章踏入侠客行馆,这是在找死啊!”

“妈的蠢货,难道你不知道侠客行馆和佣兵有过节吗?”

“快点下马受死吧!”

“臭小子,再敢这样看着老子,信不信老子一斧头劈下你的子孙根!”

……

聂欢着眉头,游侠们的粗犷程度似乎胜过于流浪佣兵啊,当初鹰眼那种人也没有这么粗俗不堪来着。

这群人都在胸前佩戴着侠客行馆的徽章,有的是铜色,有的是银色,有的是金色,还有白色之类的,想必分级制度与圣殿有些相仿,只不过聂欢的灵脉术延伸开来,扫过那几个佩戴金色游侠徽章的人,发现他们的实力也就只有40-50级的战尊实力而已,远远逊色于御林卫、圣殿的金星水准,也难怪侠客行馆无法与帝都抗衡。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的一笑,就凭这些人还想袭杀秦云,简直是痴人说梦。

然而,聂欢的笑意就仿佛是世间最强大的讥讽一般,一群游侠马上就暴躁起来,其中一名佩戴金色徽章的武者提着斧头走上前,脸上满是怒意,大喝道:“臭小子,你笑什么笑,你知道你的笑容有多丑陋吗?给我不许笑,不然老子劈下你的脑袋!”

这个人一脸的凶悍,不过脸长得特别丑,上面还有横七竖八的刀疤,听说丑的人看漂亮的人都会觉得对方特别丑,这是一种审美的扭曲相对论,这个人这么说聂欢倒是让聂欢一点都不生气。

“我是来拜馆的。”聂欢伸手入怀,取出了金小糖的介绍信,翻身下马,双手捧着介绍信,十分恭敬的说:“这位大人,这是我的介绍信,烦请您帮我通报一声。”

聂欢出身显赫,龙炘集团少东家,自小就受到极好的教育,最大的优点大约也就是眼中无贫贱高下之分,对任何人都谦逊恭敬。

这提着战斧的大汉咧咧嘴,看到这小子如此恭敬也不好意思爆发了,一手抓过介绍信,道:“不要叫我大人,老子不是兰雁城的那些高官,我叫龙眼,你叫我龙眼大人便是了!”

“……”

聂欢竟无言以对。

……

龙眼带着介绍信转身而去,不过多久就已经原路返还,道:“你叫聂炎吧?来吧,跟我进来,大游弈使大人要见你!”

“哦,好的!”聂欢将战马拴在木桩上,迈步踏上台阶,跟着龙岩一起进入了总坛。

总坛入口两侧竟有不少守卫,并且这些守卫都穿着非常精良的铠甲,兵刃看起来也不错,他们目不斜视,聂欢沿着甬道进入的时候竟感受到了几分杀意,其实外面的游侠们都不足畏惧,但总坛里的这些守卫却不得不防,这些人似乎是职业军人的样子,一起组成杀阵的爆发力将会十分恐怖,这一点他在银杉城被追杀的时候就已经领略过了,骑兵杀阵迅速有效,一群10级武者组成骑兵杀阵可以轻松杀掉一名30级的武者,这就跟玩游戏一样,单兵作战与打团的威力是无法相提并论的。

……

地面上的石砖映着一道道血色,当聂欢进入总坛内里的时候,却又发现脚下变成了琉璃砖,并且四周墙壁上的灯盏也换成了琉璃灯,屋顶上描绘着帝国特色的“征战图”,这总坛里的感觉倒是与泽天殿有些相似,奢华程度也不下于泽天殿了。

“你就是聂炎?抬头。”

一个冷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