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春风十里不如你】5(1/1)

他又笑了,靠到了椅背上,点着烟,含糊道:“所以他才被杀我杀了。”

她立刻道:“你说多少都行。”

他扬起眉梢,玩味道:“真的?”

“嗯!”

他站起身,扯住了她的手腕,她却用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皮带扣。

他低下头,她仰着脸望着他,粉嫩的舌尖探到唇边,轻轻地舔了舔。

他按住她的后脑,吻了下去。

她的手臂立刻缠上了他的脖颈,方便他抱着她,把她放到了餐桌上。

她拽上了他的领带,在手里把玩着。他不动声色地凑近她,方便她摘它下来。她松了手,用牙齿咬着领带结,扯松了它,扯掉了它。

她将它缠在了自己的腿上,然后用牙齿咬开了他的衬衫纽扣。

用手指蘸着意面中的番茄酱,在他的胸前写字。

然后一口一口地吮走了它。

她一边做,一边抬起眼睛关注着他的反应。他握住她的肩膀,俯身吻她的眼睛,她闭上那一只,眯着另一只看着他,顽皮得让他想要多亲她一会儿。他推动着那条丝滑的领带,摩挲着它精致的暗纹。

第二天一早,繁锦睁开眼。

清透的雨水顺着房沿流淌,房里房外一片漉漉。

繁锦在浴室找到了顾如念。

她裸着身子坐在镜子前,用手拢着长发,一圈一圈地,把那条领带缠了上去。用力地打了个结,照着镜子,看样子还算满意。

他走进去,从身后搂住她,握紧她的手,轻吻她斑驳的肩头。

他的余光看到她在镜子中的脸,她发现他在看她,脸颊微微地发红。

他问:“她为什么不杀了你?”

她反问:“你也做白粉么?”

“不做。”

“那你为什么问我?”

“我好奇。”他用脸颊蹭着她温热的小脸,柔声说:“我帮你报仇。”

她眨巴着眼睛,“你能杀了她?”

“我能。”他趁机说:“但是你要先回答,他是……”

“第几个都不是。”她攥紧了他的手,满眼期待,“我只有两个。”

他莫名察觉到了一阵放松,“我还是第一名?”

她没吭声。

他吮住她的嘴唇,趁她窒息,问:“是不是?”

她还是没回答。

医生来给顾如念检查伤口。繁锦放心地去了书房。

心腹跟进来,说:“赵说资料丢了,他们也在查是谁偷了。顾小姐跟赵没有任何联系。”

“嗯。”

心腹摊手,“那接下来……”

繁锦觉得自己的脑子有点糊涂,他觉得他搞错了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可他记不起。他觉得她不像个卧底,他不明白她为什么没有把到手的合同交给上峰。

难道她知道上峰有问题?

繁锦送走了医生,听到脚步声,一扭头,看到她跑了过来。她握住他的手腕,问:“你要出去吗?”

“晚点。”

“我呢?”

“在房间里养伤。”

“我已经没事了。”她露出了一点讨好,“我想出去了。”

“干什么?”

“玩。”

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他就那么让她扯着,一边上楼,一边问:“还没玩够?”

“你出去干什么?”

“赚钱。”

“喔。”她停顿了一下,问:“赚钱给我花么?”

他笑着摇了摇头。

回去时已经早晨九点,路边的花店正在开门。繁锦吩咐心腹,“停车,我进去买几朵花。”

他亲自打着伞下车,挑了几支红玫瑰,转头又看到了护在玻璃罩中的蓝玫瑰。扭头问身后的心腹,“哪个颜色好看些?”

心腹张口,“红……”

“蓝色吧。”去年,她就穿着这样的蓝色,古典的,妖娆的,充满了禁欲的色彩。

他把那支还是花苞的蓝玫瑰放进了礼盒里。

进门时,房间里满是食物的香气。

她穿着他的衬衫,下摆勉强得遮掩着,那条领带还扎在她的头发上。她在茶几上摆了许多精致的小菜,正在吃一顿非常像样的早餐。

繁锦走过去,把礼盒放到顾如念手边,偎到了她身边。

她扭头看过来,眼睛一亮,伸过手来,握住了他的领巾。

他没有阻拦,由着她把领巾扯了下来,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着,然后不悦地嘟起了脸。

他凑过脸,亲吻她的脸颊,握住她的手指,“那条烧了。”

她抬起头,看向他,眨了眨眼睛。

“想说什么?”明明一模一样,他不知道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

她露出了一抹老奸巨猾的笑容。

繁锦莫名一阵不安,觉得自己是一条被人扼住七寸的蛇。搭在她肩头的手伸过来,捏住了她的下颚,他需要看着她的眼睛,这会让他安心一些,“觉得我可笑?”

她的手臂缠了上来,搂紧了他的脖颈,轻啄他的脸颊,“你好可爱。”

他抚着她的背,不悦地沉默。

她用手指勾着他的衣领,把头靠在他的肩头,问:“你有孩子么?”

他瞟了她一眼,“你在意这个?”

她嘟起嘴巴。

他掀开衬衫,手滑了进去,先是一愣,继而看了过去。

她似乎有点羞涩,努力地夹住腿,防备地看着他。

果然。

他的手指勾起那条细细的绳子,玩味道:“你昨天穿得是这件?”

“那条被你撕碎了。”

“那这条?”

“买的。”

他松了手,靠在沙发背上,扶着额头,看着她,“咱们都痛快点,你告诉我,你怎么出去,又怎么回来的?”

“不知道你在问什么。”

“你穿上它不是想让我问?”

她抿了抿嘴。

“说啊。”繁锦快失去耐心了,上次之后他已经加强了警卫,为什么她还能无声无息地溜出去,逛一趟街然后又无声无息地溜回来?

这种感觉让他不安到了极点。

顾如念瞅瞅他,像在看一个发疯的傻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躺了下去,那条绳子仍挂在他的手指上,随着拉开的距离而移动。她用脚蹬了蹬他,纹丝不动,就把腿扔到了他的腿上。

他一阵恼火,勾下了那条绳子,倾身压了上来。

她咬住了自己的手指,但还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顾如念知道繁锦最想问什么,她要想办法让他问出来。他问了,他就投降了。

她也知道他不能问,他不想投降。

繁锦被她笑得毫无安全感,扯下了她的手,按到沙发上,紧蹙着眉,质问:“你在开心什么?”

她丝毫不觉得恐惧,抽出空闲的左手,勾起了礼盒的边缘,她颇为吃力地掀起了盒盖,对里面的东西完全不意外。

她用食指和中指捏起了那只娇艳欲滴的玫瑰,插进了他的衣领,笑了,“你看,你多可爱。”

右手趁着他失神,悄悄地抽了出来。她用双手捧着他的脸,摩挲着,牙齿暧昧地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柔声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他握住她的手腕,试图拽下去。她立刻蹙起眉,痛叫了一声。

她的手腕还紫着,他松了手,随着自己被逼到死角,已经无可奈何地消气了,“我先走了。”

“走什么?”她的双腿缠到了他的腰上,步步紧逼,“不敢回答?”

他咬了咬牙,已现了颓势,“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摸出了那条领巾,绕上了他的脖颈,拽着它的两端,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她轻轻地舔着他的嘴唇,嘀咕,“就说你真可爱。”

他看着她聪明的眼睛,克制不住地吻了下去。

她偏过头,躲到了一边,趁他僵硬,用领巾蒙住了他的眼睛。

他不喜欢这样,正要伸手扯下它,她又握住了他的手。指尖传来温暖和酥麻,他需要许多的敏感才能捕捉到它。但她根本不让他轻松,他目不能视,不知道她下一秒会干什么。他疑心很重,不知道下一步是欲仙欲死还是致命威胁。

但他没有解开它。

她说得对。

他已经不知不觉地开始迷恋她。

繁锦觉得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来改变被动的局面。

他需要她先吐出答案,需要她先打消或是确认他的怀疑。但她在耍他,当他几天不见她,无比得清醒时,就比谁都清楚。

他再次亲自见了上峰,没有通知心腹。

上峰说:“是女人,但她拒绝跟我见面。”

“下令让她想办法到陈身边去。”

然后他处理了其他的事,回了私宅。

顾如念在卧室里,自己组装着新的梳妆台。

她的每一件事监控都会报告,显然它们又报废了。

他已经不想再问了。

繁锦来到她身边,问:“需要帮忙吗?”

她立刻把工具箱推了过来,起身跑到他身边,贴到了他背上。搂着他的脖子,说:“再不给我钱,你的好东西就要被我卖空了。”

他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想?”

他手上动作停顿,沉思了一下,道:“我想你乖乖呆在家里。”

他发誓,他只要求这一次。

她歪过头,坏笑,“你害怕会有第三个?”

“我怕你是顾警官。”

“那就是可以有第三个啰?”

他咬了咬牙。

她还不放过他,“到底是哪个呀?”

“如果你再这样,我会让你上法庭。罪名是入室盗窃。”

她松了手,乖乖坐到了他身边,斜着眼睛看着他,问:“你知不知道女监是什么样的?”

他微怔,握着电改锥的手不由一颤。扭头见她瞧着他,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