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你知道贝克汉姆因为至今没有与他的导师弗格森爵士和好而痛苦,对吧?”

“那又怎样?”

“80年代,蝙蝠侠的学徒因为追击邪恶的反派头目而被抓住折磨至死,等蝙蝠侠赶到时一切已经晚了,黑暗骑士只能抱着的尸体并亲自将自己的这段人生埋葬;等复活归来时,备受折磨的人生已经让他变得仇恨和扭曲,并以时刻与蝙蝠侠作对,成为了城市中的另一位邪恶反派。”

“嗯哼?”

“二战时,美国队长最好的朋友bucky因为执行任务而掉下了山崖,等他复活归来时已经变成了——”

“闭嘴,john。”夏洛克聚精会神地盯着前方石阶,并伸出手抹了一道青灰。

“嘿!”华生医生不满地说,“你让一个孩子诱敌深入也太危险了!你想让你的学徒也变成反派吗!”

夏洛克忽然站定了。面前凉风冷冷,然而眼前的黑暗忽然熄灭了,夜风中灯火辉煌。

“well,well,”一道掌声响了起来,一个阴沉而疯狂的声音说:“欢迎,福尔摩斯先生和他的华生医生。”

“不是他的,”华生第一时间反驳道,“喂!i’gay!我属于我自己!我们只是住在一起!”

这句话彻底打破了气氛。夜风都显得尴尬得暂停了一秒……

“ok,well,”面前阴沉的年轻人站在台阶高出,举着权杖戴着王冠,皱着眉头继续说,“每一个故事都需要一个传统反派。”

“好吧,为什么你要戴着王冠穿着皇袍?”华生忍不住继续吐槽道,“这儿不是伦敦塔吗?”

——伦敦塔是囚禁了历代皇室的地方,在这种地方黄袍加身还发表反派演说真不是flag?

华生医生在内心翻白眼。

“剩下三分之一的莫里亚蒂。”夏洛克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人,面无表情地说。

“我知道你会知道的。”莫里亚蒂戴着王冠,疯狂却十分娴静地微笑着——华生意识到那是因为王冠确实很重,脑袋都不能动一下,否则王冠会掉下来……这很难得,因为上一次他们泳池对峙的时候,对方多动症得像个爱尔兰小妖精似的。

“闭嘴john。”夏洛克忽然说。

“嘿,我可什么都没说!”华生抗议道。

“你在思考,干扰了我,”夏洛克语速飞快,“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我们上次在泳池边见到的那个莫里亚蒂——那是另外三分之一个莫里亚蒂,真正的莫里亚蒂分为三人份,疯狂迷恋我的那个天台自杀的是一个,吞了aptx4869后在我们的公寓里自杀的又是一个,这是最后剩下来的那三分之一——但是注意,莫里亚蒂本身并不是一个人或者三个人,而是一种穷凶极恶的邪恶概念,由这三胞胎兄弟组成——这也是他可以同时入侵伦敦塔、英格兰银行和本顿维尔监狱的原因……伦敦塔!”

他骤然抬起头,眼中仿佛迸射出精光:“伦敦塔的那一个!”

“精彩。”最后一个莫里亚蒂充满愉悦地说。

华生医生突然感到一阵空虚的恐慌。不,也许算不上恐慌——没到恐慌的地步,但是此刻竟然没有狙击手的射线指着自己,莫里亚蒂也没有采取任何行动,这让人感觉更危险了……

他望着夏洛克。而侦探则双目沉沉地盯着莫里亚蒂。

“你想用aptx4869做什么?”

灯火闪烁中,侦探仔细盯着莫里亚蒂的那张脸。那张脸令人产生一种奇妙的感觉——依然是那个泳池边的爱尔兰邪恶小妖精的脸,但是,哪里不太一样了……是皱纹!夏洛克霍然警觉过来。

那张脸年轻了大概五六岁——

“伟大的功效,aptx4869。”莫里亚蒂几乎是吟唱着,带着疯狂的兴奋感抚摸着自己的脸颊,睥睨着他们又不像看着他们似的说:“你们以为它是□□?不,它是一种选择。”

他继续盯着夏洛克,笑语盈盈:“我们都很寂寞k。你知道,我也知道。我们寂寞于这个世界是如此的无聊,充斥着许多像泰迪熊一样脑子不会转的家伙——”

“嘿!”华生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你把那孩子弄到哪去了?”

莫里亚蒂戛然而止。几乎是罕见的耐心,他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望着夏洛克微笑。

夏洛克慢慢皱起了眉心,但语气却毫无起伏,肯定地说:“你们改良了那副药剂。”

“当然。”莫里亚蒂冲他抛了一个媚眼……华生感到一阵恶心。

“这让你的身体年龄缩小了,但并没有缩到那么小。它的剂量被控制了。”夏洛克说着,意识到这副药经过了许多次的实验——很多人吃了并不会变小而是会死亡,这意味着许多人已经因为实验而死了。

“你知道为何服用aptx4869的大部分人会死亡吗?”莫里亚蒂微笑着说,“因为aptx基因。bangbangbang!”

他突然低吼了一声,一面炮台似的仪器被推了过来,新一昏迷着被绑在上面。

“aptx基因意味着无与伦比的聪明,强健的体魄和高等的认识世界的能力——伽利略、牛顿、爱因斯坦,还有我亲爱的开膛手杰克——你知道,我很高兴和你一起见证新世界的诞生,伟大的福尔摩斯先生。”他咯咯笑了起来,“全新的世界,将从12点开始,地球上唯有持有aptx基因的人才能活下来!”

“地球?”华生医生实在忍不住吐槽道。

“当然,我亲爱的john。”他无比亲切的说,“我在地球的每个角落都设置了大型气体排放仪器,这将是全世界的礼花。我当然会活下来,可爱的高中生侦探也会活下来,还有你k。可是john就难说了。你会怎么做呢?——我说过,我会彻底的burnyou。”

他一字一句仿佛念着莎翁的台词,戏剧感十足,又含情脉脉,等着他们互动——但是这更像是独角戏,因为夏洛克和华生完全像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well,”他继续笑道,“k将会怎么阻止我呢?已经不可能了,你不可能在同一时间知道我在整个地球设置的排放点——”

“我们为什么要知道?”

“什么?”他皱起了眉头。

“我们为什么要知道?”华生依然看傻逼一样看着他。

莫里亚蒂感觉有一点不太好——但此时,伦敦塔已经敲响了。

当。当。当。远方的钟声传来,十二点已至——

当——

时间仿佛凝固了。不,并不是仿佛,时间就是凝固了。像胶水一样,莫里亚蒂的动作、表情和语气被粘在了空气中,还用惊愕又嫌恶的目光望着他们——而空气中那半声【当】也持续传播着,仿佛音波也被粘在了这一刻——

“我说,你们时间没掐好吧?”夏洛克皱着眉头把手插在口袋里,“这声音难道要一直持续?”

“一会儿就消失了,音波也会衰减的。”西弗勒斯缓缓从阴影里走出来,瞥了一眼凝固成雕塑的莫里亚蒂。

“我们具体有多长时间?”华生严肃的问。

“半年吧,”戈德里克眨眨眼,收起一枚不起眼的魔杖,十分调皮地说:“我们得在半年内把事情都解决了,这样萨拉查就不会发现我们把时间静止了,否则他又要啰嗦一顿,要知道我们可是不得已的,除了这个办法之外,只能毁灭世界了——”

“well,半年的时间内把莫里亚蒂在地球上所有的毒气排放点找出来?”华生摊手,“其实还是有难度的……”

“这可真是——”抖森已经目瞪口呆,感觉三观彻底重建了:“这这这……停止时间的魔法?!”

“准确说是静止了世界上除了我们以外所有物质的运动,时间就不存在了。”西弗勒斯说,“但是它对我们还是存在的,时间拖得越长影响越大,我们最好快些解决,并且不要对静止的时间产生更多影响,除了破坏世界各地的毒气罐之外。”

“喂喂喂!”戈德里克大叫道,“西弗为什么说话这么像萨拉查?”

“那也就是说我们不能趁此机会……呃,消灭最后一个莫里亚蒂吗?”抖森问。

“最好不要对生命体产生作用力,这可能会对恢复后的时空产生不可预知的影响,”西弗勒斯皱着眉头说,“即使是再伟大的主神,使用这种魔法也是会消耗过多的,这是为了拯救世界而不得已的办法——老师,我建议您在这段时间内得到充分的休息。”

“嘿!”戈德里克不满的说,“我可是为了这一刻准备很久了!”

西弗勒斯忽然心里产生了一种警觉……

哗一下。几把金色的飞天扫帚忽然跳了出来,浮现在他们面前。

“上来,伙计们。”绵延的钟声中,戈德里克在凝固的月色和凝固的灯火中转头拍手大笑:“时间静止派对!走起!”

飞天扫帚说实话令西弗勒斯产生了一些很不好的回忆。他嫌恶地看了它们一眼,然后发现包括夏洛克在内,所有男人的眼睛都亮了——

“整个地球都属于我们!!!”戈德里克带领着同时跳上扫帚跳得毫无压力的221b组,意气勃发地大喊:“走走走!这是男人之夜!不玩不是英国人!!!”

“哇吼!!!!!”华生医生兴奋地尖叫着,凝滞的风从他脸颊边带过去,几乎是一秒钟他就忘记了足球是什么——魁地奇才是王道!

“我从没想过我有生之年还能体验这个!!”抖森尖叫道,风卷动他的发际线:“天哪,我真不敢相信电影里魁地奇世界杯的镜头竟然没有拍出来!这太遗憾了!!!”

“注意毒气罐!”夏洛克稳稳扶着扫帚,风驰电掣同时意气风发,手持着仪器:“前方坐标有一个!”

……

西弗勒斯望着一行人远去的背影,望着硕大的凝固的月亮,转头看着凝固的莫里亚蒂和凝固的躺在毒气罐上的高中生侦探,不由得叹了口气。

他冷艳高贵地转过身,完全无视那只凑在他脚边的金色扫帚,而是凭空掏出手机,行云流水般画出一道法阵,一个便携式的小房子便幽幽从法阵里浮了出来,变大,再变大,凭空浮在空中,令飞天扫帚默默地缩进了墙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