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本来一切都交给齐鸠了,可是齐鸠却出事了,而他的这一次出事,必然给白帮带来灾难。

.”(叫医生来。)白鳞山喘息了一会,道,他还是觉得有可能。

他现在的想法就是齐鸠能醒来,一切就好说。

只要齐鸠醒了。

可能是他老了,他现在更加依赖齐鸠,也是齐鸠这么多年的成功,让他觉得,只要齐鸠在,就没事。

加里奥去叫了一声。

”(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你告诉我怎么能醒,要什么都弄。)

(老帮主,是这样,是可以醒来的,但是醒来也会脑死亡或者成为植物人。)”(这些有几成几率,有多少几率能避免?)

(十成几率,帮主在受伤的情况下在海里呆的时间太久了,他的大脑已经停止呼吸太久了,伤口又牵扯了很多地方,所以……没办法了。)

白鳞山往后踉跄了一下,加里奥连忙扶住。

”(没有一点……办法了?)白鳞山有些不死心。

医生点了点头,“”(老帮主,只能等奇迹发生了。)

加里奥的心沉了沉,齐鸠的事情一直瞒着,基地是没有别的头目了,可能是齐鸠谁也信不过,所以所有的头目都在分舵。

这里一直是他在打理。

就这几天,就齐鸠沉睡的这一天,他已经焦头烂额了。

利益受到了侵犯,他还要去查对手的资料,而后考虑要不要动手,在考虑动手和不动手的利弊,合作上一不小心就被坑了,而这还是在他交易完成后,一点一点理出来的。

他跟着齐鸠的事情,就觉得齐鸠一天没有什么事情。

很轻松的样子,他跟齐鸠讨论最多的事情,无非是暗夜之花。

没有别的事情了,就算杀了慕时亦那么完美的计划,他都什么都不知道,都是到了要动手的时候才临时听齐鸠吩咐。

可是在齐鸠手里那么轻松的事情,原来是这么难,他根本就处理不完,太多事情都压了,不是时间不够,是他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处理。

原来有些地位,给了你,你也驾驭不了。

白鳞山坐到了沙发上,加里奥给他倒了一杯水。

白鳞山的目光有些呆愣,他没有想到结果这么差,没有比这更差的结果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了。

他两年没管白帮的事情了,肯定是有些疏漏,而且重要的是,齐鸠大改过,白帮是比以前更好了,这个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不习惯了。

白帮,他管理的几十年里,大大小小也惹了不少敌人。

白帮一直没有过漏洞。

但是现在,漏洞就出现了。

齐鸠倒了。

可能是因为看过齐鸠,所以他现在看谁都不优秀、

齐鸠是那种只能仰望的人。

.’(有什么要紧急处理的事情,拿来给我看。)白麟伤喝了一口水,喘了一口气,道。

加里奥端来了那些积压的文件,他已经不想看了,看到头大,但是他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白鳞山皱起了眉头,“”(这么多。)

”(这么积压的,都是几天前的,还有很多。)

白鳞山有些烦躁的接了过去。

翻开看,“”(布拉德利是……是绿帮的人吧,西郊的地不是一直我们的吗?)

”(吉姆又是谁啊,凯龙不是格雷格的吗。)白鳞山在往下翻就没声音了。

他停住了。

因为看不下去了,后面的事情他都稍微知道一点,在就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两年这么多变化吗,我都不认识了。)

加里奥没说话。

齐鸠其实也不认识啊,暗夜之花也是。

因为他们都没有和道上交好的事情,所以这些人,都不认识。

他们怎么处理的?

——

云望一直在基地忙到中午,才在慕时亦的催促下回比伯家吃饭。

饭是比伯查克斯一起做的。

因为查克斯怎么都不让时溪进厨房,说吸油烟对身体不好。

他不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做这些。

但是就是想不让时溪碰这些,说不准他就能活的久一点了。

慕时亦把车子开进了车库。

却在云望开车门的时候锁上了门。

云望回手就是一拳。

那巨大的力量却被慕时亦包含在了手掌中,他握住了云望的拳头。

“现在有必要重新理一下家庭地位了。”

云望另一只手打了过去。慕时亦还是一掌手下。

“我有惊喜给你。”他眨眨眼。

云望抽回了自己的手,不说话。

慕时亦从后面拿出一个箱子,打开是一个小冷冻箱。

慕时亦把盒子递到了云望面前。

云望百无聊赖的打开了盒子。

里面是一个栩栩如生的龙猫。

和云望记忆里的龙猫是一模一样的。

“会不会不舍得吃?”慕时亦笑了一下。

那个小龙猫好像在对着云望笑。

“大虎。”慕时亦忽然间开口。

云望回头看着窗外,空无一人。

她回过头,唇上忽然间一凉。

抬头看慕时亦却像一个偷吃了糖一样的小孩笑了起来。

他笑的很开心。

看见云望的目光,有些耍赖的道,“我要收报酬的。”

云望不理他,开了车门,拿着龙猫下了车。

时溪在门口,云望的脚步停在了那里。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时溪等她。

如果说时溪的这一生有什么……那时溪的这一生只有她、

好像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云望那这龙猫的手有些僵。

反倒是时溪先开口,“回来这么慢,查克斯一直都在喊饿。”

他也没有去躲避云望手上的龙猫,“他做的吗?很像。”

云望抬眸看了时溪一眼。

其实时溪和慕时亦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大的冲突,有一次就是慕时亦断了他胳膊的那一次。

没有冲突不代表他们能和睦相处。

毕竟是情敌。

可是时溪忽然间……这样。

“怎么了,吃饭啊,查克斯说他快饿死了。”

可这个时候的查克斯正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不饿,他一点都饿,他没有胃口。

云望静静的看着时溪,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一号说什么都不知道,她不信,但是已经没有追问了。

找不到一号一直隐瞒她的原因,唯一的原因只能是时溪拜托他了。

拜托他不要告诉自己究竟是什么情况。

慕时亦从后面走了过来,揽住了云望的腰,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