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86 我们结婚(2)(1/1)

“我让人砸了老宅给你出气,满意吗?”他低声问。

戚畅望着那双深邃的眼睛,突然什么都看不清。

只是忍不住倒抽一口气,然后又转了头看着别处。

两个人的姿势有点别扭,他不似那会儿的霸道嚣张,她也不似刚刚的不可理喻。

“如果不满意就直说。”他又说。

“什么都砸了?”她问了一声,声音还有些发颤。

“对,都砸了。”

“你家的一支古董花瓶价值最少也几百万,你这一砸,砸掉多少钱?”

“嗯?”

“浪费可耻。”

傅总……

竟然无言以对,这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有多无趣?

明明也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女孩子,却过日子的很呢。

“那我原本还想送你辆车作为补偿,看你这么居家,还是算了。”

戚畅……

靠,这男人还能更阴险一点吗?

“限量版?”不过她还是悻悻的问道。

“这世上只有你老公才是限量版,只此一只。”他说,双手轻轻地拂过她额前的碎发,轻轻地捧着她的脸。

她的脸颊在渐渐地发热发烫。

四目相视,突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戚畅看着他那温柔的眼神,竟然会觉得自己出现了错觉。

不,不是真的。

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他又不缺钱,他为她做的那些事……

戚畅突然想要推开他,一边扭头一边两只手抬起在他胸口想要推开他。

却被他握住了一双手腕缓缓地打开,然后柔软的唇瓣再次被堵住。

外面的阳光缓缓地透进来,映在两个人的纠缠。

当那场亲吻变的有些不一样,当两个人的呼吸开始有些不受控。

男人骨感分明的大掌落在女人淡薄的白衬衣。

“我保证只是摸一下。”

……

戚畅竟然无言以对,反正两个人最后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戚畅性感的手指在发抖着,自己替自己系扣子都在颤抖。

傅总把自己的衬衣西裤弄整齐之后转头看着她在激动的模样不自禁的笑了声,然后凑上前去抓住她一双在发抖的手。

“又不是第一次了,还这么紧张?”

“谁紧张了?”她立即反驳。

只是一双柔荑被他握着轻轻地放下,然后他骨感分明的手指替她把扣子一粒粒的系好。

“我去煮饭,准备好出来吃饭。”他说,深邃的黑眸盯着她好一会儿才舍得离开。

她在听到关门声的时候用力的闭了闭眼,用力的呼吸,她觉得自己快疯了。

刚刚他们到底做了些什么?

胃里突然一阵绞痛,脑袋里一下子映入刚刚在床上翻滚的场景,她立即朝着洗手间跑去。

在浴缸里用力的挫着身上的牙印,搓的发红发疼了也搓不掉,最后又气不过的用力搓手,白色的泡沫把柔若无骨的手给藏了起来,她无可奈何的躺在了浴缸里,望着头顶的灯沉吟。

男女之间那种事,是不是会上瘾?

但是……

靠。

那男人,也太会玩了吧!

中午两个人吃饭的时候她就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就不说话,他却突然问:听说昨天我大伯去找过你?

“是啊,不过比起你爸妈,我觉得你大伯简直就是一个绅士。”戚畅坦言。

“他以暴制暴的手段你还没见识过而已。”他笑了声说。

“我已经发出消息,我们在年前举行婚礼。”

“什么?”

“抱歉,我本应该询问你的意见,但是考虑到你会说的话,我才自作决定。”

戚畅本来还在想两个人之间那点微妙的感觉变化,然后听到他说了这些之后,一下子什么都没有了。

只是那么冷冰冰的望着他,望着他坦然的模样。

他竟然说要跟她举行婚礼,而且还是年前。

距离过年,实在是也没多少日子了。

“我不会跟你举行婚礼。”她说,然后站了起来就要走。

“你胃不好,早上就没怎么吃,中午要是再不好好吃完又会胃疼。”

他却说了一句,跟刚刚那件事丝毫无关的事情。

她站在他身边,冷若冰霜的眼眸缓缓地垂下,看着眼前昂着首望着自己的傲慢男人突然嘴角扯出一条直线缓缓地笑了出来。

那笑意倾城倾国,又很让人不爽。

“傅总,你不会以为我们滚滚床单就是真的到了那种互相托付终身的地步吧?就像是我们滚来滚去,解决那种问题的也不过是手一样,我们的婚姻,便也只是华而不实,实则内空,我不会举行婚礼,你要是想解决这件事,我觉得最好的办法就是厉害。”

“戚畅,你真的想离婚?”他问,在她刚走了几步之后。

戚畅屏住呼吸,沉吟一下后深吸一口气就那么静静站在那里两秒,然后迈开步子离开。

下午,她的办公室。

傅潇说: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比起你一个人过一辈子,哪怕是十年二十年,我宁愿你身边有个男人陪着。

“你不是一直在?”

“可是我暖不了你的床,我更温暖不了你的身体,你甚至都没有依靠过我的肩膀,无论什么时候,你对别人说我,总是最好的搭档。”

戚畅突然说不出话,他分的那么明白。

明白到让她的心里凉飕飕的难过。

“我知道你很怕,怕再有下一个安逸,即使他不抢璀璨,你更怕的是付出了真心却是被伤害,可是,人活着,不就总在伤害与被伤害之间吗?”

他说,那么理智的,可观的,从容的。

戚畅从来不知道,他看待感情,竟然看的那么透彻。

他从不跟她谈感情,可是他谈起感情的事情,竟然叫她觉得自己是个门外汉。

戚畅垂下眸,望着自己脚底,抬手缓缓地把头发拉拢到耳后。

他双手插兜站在她旁边,缓缓地转头看她一眼,然后就看到她耳朵前面被划伤的地方。

那伤是新的,一眼就能识破。

“谁伤的你?”他转身,吃惊的望着她,手伸出去,却是许久都没有勇气抬起来。

他只是难以冷静的望着她,然后看着她的脸上不止一处是伤。

“他说是老宅。”她低声说,胸腔内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