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151】生活费自理,每个月按时交房租,没得商量

亦真亦幻缘何起,望极井底,几人生心际。正邪千古两不立,为伊也敢逆天地。立马横棍凭谁问,十年追忆,追忆成回忆。旦求独守君闺地,管他菩提惹尘粒!

孟凡低头看着牵着自己手的叶扶桑,温暖源源不断的从她的手心传过来。孟凡的心里也升起一丝温暖。扶桑在他的面前,,从来没有提过关于此次自己母亲的事情,想必是不想他难过吧?

若是他那日可以看见孟盈一面,他一定会劝她就此停手。可是,她还是没有来看自己一面。若是他是孟盈宠爱的那一孩子,那他一定会劝她,劝她放手。只是已经没有机会了。

或许她从来没有在乎过自己的死活,她竟然还想要置扶桑于死地,这是他不敢想象的事情。若是真的失去扶桑,他绝不独活。

叶扶桑一手拉着孟凡,看见孟凡脸上阴郁的表情,嘴边强拉起一个微笑,手握住孟凡的手。看上去一脸兴奋的看着孟凡。

“孟凡,改天我们带上名轩一起去野营吧,我应经好久没有好好陪你们了。”说着叶扶桑的眼里闪过一丝愧疚,自己才把他接来不久就去了宁安,一去就那么久,才回来又遇到柳荫这个事情,自己确实是好久没有好好地陪陪他们了。

只要孟凡不提起那天的事,那她就不会主动去说。这些事无疑都是他心上的伤痕,只有找适合的机会才能使这些伤痕结疤。

“好啊。不过野营是什么?”孟凡看着一脸兴奋的叶扶桑,还是疑惑的问道。他一直在弥月长大啊,可是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说过野营。

“野营呢就是到山上去吃东西,然后睡在山上啊”叶扶桑看着孟凡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一边耐心的给他讲解着,一边说的激动了,把手里的孟凡的手攥得更紧了。

想到这里,叶扶桑心里就更加懊悔了,这里的无论是空气,还是其他的景色,什么都是一绝的。自己小时候虽然生活在山上。可是自从上手绝杀阁和暗阁的事后就一心扑在了上面,都没有好好给自己放个假。

叶扶桑在心里嘀咕了一会,才抬头看着孟凡。

“孟凡,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怎么你的脸这么红?”叶扶桑看着在自己面前扭捏不安的孟凡,疑惑的问,不是没事吗?怎么这个脸会一会红,一会不红的。叶扶桑这样子想着,顺手又把手放在孟凡的额头上,想确定一下,他是不是真的不舒服。

“我……我……没事。”孟凡看着叶扶桑的手,脸就更加红了,从刚刚叶扶桑说要在山上过夜,在山上过也自然是要发生些什么的。

而且看着叶扶桑刚刚说完这话,就在那一个人独自想着些什么,这沉思看在孟凡的眼里就自然而然的成了她在幻想。在那时,他的脸就以眼睛可见的速度变红了。所以,孟凡也自然而然的忽略了叶扶桑说还要带上名轩。

看着面前脸越来越红,感觉还像是在偷笑一样的孟凡,叶扶桑的嘴角闪过一丝错愕,自己是说了什么吗?看着孟凡娇羞的表情,后一秒,叶扶桑就了然的地笑了。

“孟凡在害羞了,在害羞什么呢?让我来猜一猜…………是什么呢?”叶扶桑故意一脸坏坏的表情,还把说话的声音拖得老长。

“啊………扶桑,你……。”听见叶扶桑的话,孟凡抬头看着一脸戏谑的她,一边有些气愤,一边又有些期待。遂又害羞的把头低下去了。

“凡儿的脸怎么这么红呢?好想咬一口。”叶扶桑看着孟凡越来越红的脸,不由得想逗逗他。于是流里流气的说道。

“啊……”孟凡突然听见叶扶桑叫自己凡儿,便一脸惊讶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叶扶桑。看见孟凡的反应,叶扶桑浑身一震,孟凡的朋友不多,除了他自己的随身小侍,几乎就没有。而叫他凡儿的,自己也只听见孟盈叫过一次,看着孟凡此刻的表情,和前次听见孟盈叫的时候,没有什么两样,刚刚自己的一个玩笑让他伤心难过了吗?

叶扶桑立即收起自己的戏虐的表情,一脸宠爱地说。“孟凡,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生活。”她想成为他可以放心依靠的一个妻主。

然而孟凡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却没有逃过叶扶桑的眼睛,他眼里失望不应该和孟盈有关系。

孟凡听见叶扶桑突然叫自己凡儿,确实是惊奇,同时也是高兴的,自己自小到大都没有谁叫过自己凡儿,只有孟盈在逢场作戏的时候叫过那么两次。现在叶扶桑突然这么叫无疑是惊起了他心中的涟漪。

只是,他还来不及高兴,她便改口了。

此时,就连孟凡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听见她叫自己凡儿,自己的心被感染的不是孟盈不在的悲怆之情,而是她突然对自己的改口。

原本自己对孟盈就是一厢情愿,永远只有他在不停的思念自己的那个永远对自己冷冰冰的母亲,她却从未真的关心过自己。

不知何时开始,他已经把这种思念悄无声息的转移到了叶扶桑的身上了。或许是他对自己好的那一刻开始,又或许是从她把自己带回家开始,甚至是更早的酒楼里。

叶扶桑看着孟凡不停变换的眸子,只好伸手牵住孟凡的手,微微用力,感受到了手上的力道,这才让孟凡回神。

看着面前一脸温润的扶桑,孟凡勾唇一笑,想给她一个安心的微笑,可是微笑里的悲伤却笑出了风华无限。

“孟凡……”

“好了,我们快去吃饭吧!别让名轩一直等我们。”看着一脸愧疚的叶扶桑,孟凡微微一笑,打断她的话,自然的牵起她的手,就大步走去。

当叶扶桑和孟凡到的时候,明轩已经在哪里等他们了。

看着孟凡似乎心情还不错,名轩也识趣的没有提起那件事。“你们怎么才来,我都快饿扁了。”名轩看着牵着手前来的两人。跑到叶扶桑的身边撒娇的摇着她的手,还不满的嘟着嘴,佯装了一脸的不高兴。

看着这样的名轩,叶扶桑的嘴角勾起一丝欣慰的笑,名轩的意图,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好了,好了,饿了就吃饭吧!快快快,我也饿扁了。”叶扶桑看看手边的两人,腾出一只手来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委屈的说道。

“贪吃鬼……”名轩看着叶扶桑委屈的样子,幽幽的吐出一句。

“那就快吃饭吧!”孟凡看着面前一来一往的两人,连忙出来打着圆场说道。

“嗯嗯,快吃吧……”

“好的……”

两人一看孟凡都开口发话了,当然要好好坐下来吃饭了。

“孟凡爱吃的这个……”名轩一坐下来,就往孟凡的碗里夹着他喜欢的饭菜。

“孟凡喜欢的这个……”叶扶桑看见名轩的殷勤,自己也不甘示弱,往孟凡的碗里不停的夹着东西。

两人一来一往,孟凡看着自己不一会就被堆满的碗,虽是有些无语,可是更多的还是感动。就算没有母亲她,那也只是少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可是自己是多么的幸运,还有扶桑和名轩陪在身边,虽然名轩…………。但是,他对自己还是好的。

“名轩过一久,我们野营吧?带上好多吃的,”叶扶桑看着名轩一脸激动的说着。

“野营是什么?”听见叶扶桑嘴里吐出的新词,名轩和之前孟凡的反应一样,同样疑惑的问。

已经解释了一遍的叶扶桑,收起自己的激动,正准备一脸正经给他解释时,孟凡笑了。

他笑不是想到刚刚那羞羞的事情,而是看见叶扶桑现在有些扫兴的表情,只觉得异常可爱,这才笑出声来。

接着便学着叶扶桑的样子,给名轩解释着。直到这时候,孟凡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好像忽略明轩。这也侧面说明,自己刚刚明显的是想多了。

三人坐在餐桌前愉快的说着属于他们的快乐。默契的没有提起任何关于孟盈的事,任何伤心的事。只不过,他们不愿提起,有人愿意提起。

“主子,皇上身边的女倌来了。”叶扶桑还一边愉快的品尝着桌子上的美味佳肴,只见末影一脸纠结的从门口走了进来,低低的在她耳边说。

“我知道了,叫她进来。”叶扶桑吩咐了一声,便看了一眼孟凡。现在这个时候,若是莫璃有事要找他的话,那就一定是关于孟盈的。只要是和孟凡有一点关系,他都不想孟凡牵扯到里面。

“臣参见摄政王,”叶扶桑还在犹豫着要不要让孟凡回屋的时候,一个女倌的声音便在叶扶桑的身后响起。

以前若是接旨的话,叶扶桑是绝不会叫名轩和孟凡回避的,所以现在,叫他们回避也不好,不叫他们回避就更不好了。

叶扶桑一直没有答身后那个女倌的话,名轩像是看到叶扶桑眼里的纠结,于是起身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回屋了。”名轩说完,便定定的看着孟凡,像是在等他一起离开这里。

听见名轩的话,叶扶桑嘴角勾起一个安心的笑,也看向孟凡。

“一直都是一起接旨,这次为什么要不一样呢?”孟凡看着两人迫切的目光,淡淡的开口道。他知道他们两个是为了他好。可是,这件事他还是想知道,如果现在不听说了些什么,那扶桑也绝不会对自己说的。

“孟凡……”叶扶桑看着孟凡勉强的扯出一抹微笑,叶扶桑不禁有些心疼他。“好,我们一起接旨。”说完还看向名轩,给他一个安心的微笑。

“叶扶桑接旨”叶扶桑虽然这样说着,却没有一般大臣接旨的那些礼数。还是看着面前的孟凡。

宣旨的女倌对叶扶桑的行为也见怪不怪了,她就是连看到女皇本人也不跪,就更别说是这一纸命令。

“女皇有旨,既然摄政王的侧夫已救回,那孟盈九族于明日午时,全部斩首示众,有摄政王监斩。”女倌一边说,只觉得自己身边的空气就越来越冷。不禁的想让她打哆嗦。

看着面前,一脸阴沉的摄政王,恨不得立马说完离开。只是,女皇的命令还没有说完:“摄政王,皇上说,若是你有时间,可以到宫里坐坐。那我就先走了。”女倌强撑着脸上的微笑,坚持着把莫璃的旨意都说完,急着就想走。

“慢走不送。”叶扶桑几乎是从牙齿里挤出这几个字,刚刚她就不应该让孟凡这听的。

听见叶扶桑的话,就像是的到特赦令一般,女倌逃一般的离开了。

看着面前一脸惨白的孟凡,一手紧紧抓住桌子的边沿,手指的关节都被他捏的泛白,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去。

“孟凡……”叶扶桑疾步走到孟凡的身边,把他轻柔的抱在怀里。现在,虽然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悲伤,可是自己竟然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他。

叫他不要难过,这是不可能的,毕竟要处死的是自己血浓于水的情人,就算他们不认他,但他们于他心中分量还是那么的重,若是想为了孟凡去向莫璃求情免去他们一死,这完全是不现实的事。

“扶桑……”孟凡靠在叶扶桑的怀了,原本还想告诉她自己没事,可是一张嘴,叫出她的名字,眼泪就不停的从眼眶中流出来,无论他多么的想止住可是却止不住。

不久前他才在心里不停地暗示自己,只要有扶桑就够了,只要她一直陪在自己身边就好,可是现在,当这一切这样血腥的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自己承受不了这样的痛。

叶扶桑只好抱着他,一直等着他哭累了,睡着了。叶扶桑才把他放在房间的床上,自己才走了出来。莫璃叫女倌最后说的那一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一句无心之话。可是以她对莫璃的了解,她这是算准了自己会去找她。

既然她已经知道了,那自己就走一趟好了。、

“主子,白若然回来了。”叶扶桑正准备进宫,只见末影一个闪身出现在叶扶桑的面前。在家里也有必要这样吗?叶扶桑不由得在心里埋怨。

“白若然?”叶扶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自从那日他走了以后就一直没有给自己消息。虽然有叫君拂查他的下落和背景,可是又忙于孟凡的事,可能她没有跟进这件事吧!

“在哪?”既然来了,那就问清楚了在进宫也不迟。

“在他住的那间房里,刚刚才回来。”听着末影的声音,叶扶桑只觉得怎么像是再向她告状呢!他明显想说的是,他没有丝毫想要来见你的意思嘛!

叶扶桑无奈的翻了一个白眼,“去看看。”说着就直接走了。末影只好跟在她的身后,虽然在家,他一般是处于隐身状态,可是现在叶扶桑是要去叫白若然,说不定还会用到打手,自己现在绝对有在的必要。

“碰…………”叶扶桑走到门口,直接怒气的一脚就把门给踢开了,眼看着门就这样被她无辜的踢出了一个洞,叶扶桑的整个心都悔死了,应该说就连肠子都毁青了,只见脑门上空溜溜的飘过三个大字,钱!钱!钱!

此刻的叶扶桑怒火更加盛了,白若然悠然的坐在椅子上,他已经察觉到叶扶桑过来了。可是,她那狠狠的一脚,还真是吓到他了,惊的直接从椅子上弹跳起来了。站在白若然身后的岚冉和千筱明显也被惊到了,两人手中的剑立马出鞘。

“摄政王,怎么中午怒气也这么大?”白若然知道自己没有理,只好一脸献媚的看着叶扶桑。俗话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

看着笑的有些谄媚的白若然,岚冉和千筱,只觉得应该用一只手来接住自己的下巴,因为他们惊的下巴快掉下来了。平日里一身淡漠出尘的主子,就算是连笑都很少有,现在竟然还笑成这样。

“笑什么笑,门会被我踢坏,也是因为你,你负责修好,钱自己出。”叶扶桑看着面前笑得倾城绝色的白若然,硬是没有一丝怜香惜玉,也不管白若然身后下巴快要掉下去两人,语气不善的说。

在叶扶桑把一只脚踏进房间的时候,就想着说什么正事之前也得把这个问题先给解决了。

听见叶扶桑的话,白若然那绝美的笑就这样僵在了嘴边,几天不见,她敛财的手法还真是见长。

“不会和我说没钱吧?你那么大一个若月阁,”看着白若然半天没有反应,叶扶桑一脸激动地说到,大有白若然一点头,就会一掌劈了他的感觉。

“有、有、有、”白若然一脸憋屈的看着叶扶桑,难道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比不上她的一扇门来得重要。不对,应该说自己的身份地位,还比不上钱来的重要。在她的心里应该是这样,叶扶桑完美的诠释了一个铁公鸡的形象。

只是不知道,当叶扶桑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时候,是会谢谢他的赞美,还是狠狠扁他一顿。这时候,岚冉和千筱皆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他们什么时候见到过主子这样吃瘪,现在,只怕是想捂嘴大笑呢。

“你的事都处理好了?”叶扶桑走进来直接做下,完全没有要征求白若然的意见的意思。

“处理好了,这次回来,是以一个白若然的身份来见你。”白若然说着又是释然一笑,岚冉和千筱直觉的今天一天她们的世界观就在不停的被刷新着,第一个认知就是主子原来会笑,而且还笑的那样的美。

“那你要住在这?”叶扶桑看看白若然,又看看他身后的两人,这是那天帮助平乱的两个人,只是那个男的,怎么,怎么看怎么眼熟呢。

叶扶桑皱着眉回忆着,自己是在哪里见过那个男子。

“摄政王,真是贵人多忘事,岚冉在宁安的时候和摄政王有过一面之缘。”岚冉像是知道叶扶桑在疑惑什么,于是开口说道,那时他和主子在街上溜达,有几人骑马而过,差点撞到她和一个老婆婆,当时主子救走了那个婆婆。

他站在一边,被她身上的寒冷所吸引,记得当时她一副生人勿近的的样子,脸上是淡漠更是叫人心颤的寒凉。她随意的看了自己一眼,看来是真的不记得了。可是现在,看着她虽然有些不讲理的样子,可是身上的寒冷却没有了。

叶扶桑了然一笑,面前的白若然并没有阻止他说话,却只是淡淡的看着她,没有说话。这是表明他平时在他的面前就是这样的吗?只是这让叶扶桑瞬间就炸毛了。

想起刚刚问他的问题,他虽然没有回答。可是,还是默认了他要住在这里,刚刚那个岚冉故意那样说,肯定是在故意攀关系,也是想住在这里。想到这叶扶桑起身。帅气地说。

“你们要住在这里,可以!伙食费自理,每月按时交房租,没得商量。”叶扶桑咬牙切齿的说完,扭头就走。

“你…………”白若然听见叶扶桑的话,彻底石化了。

没和她熟的时候,她冰冷的无法让人接近,在宴会上遇到是她是那么风华万丈,她嚣张狂傲的不可一世,随时给人一种,只要她想,便会把整个天下踏在脚下的错觉一般。

可是现在,谁来告诉她,叶扶桑不是一个爱财如命的人。谁来告诉他,这只是一个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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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插一个题外话。

当你的朋友难过找你倾诉的时候,或许你不知道你应该怎么去安慰她。

但是这时,或许她想要的不是你的安慰,也不是你的指责,她就只是想你能和她一起骂那个人就行了。

隔壁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