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应该对李清亮坦白。这样只不过会让自己显得很矫情而已。

而不是现在，让李清亮如此的伤自尊。

接着就是沉默，寂静的沉默。三个人默默的吃饭，没有一丁点的交流。

饭吃到一半封君皓因为接听一个电话，走开了大约十来分钟的样子，桌子上只剩苏沫沫和李清亮。

苏沫沫张了张嘴巴，想要开口解释，可是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该怎么说？说她根本不知道封君皓会如此安排？说她根本不想看到他如此的颓然。无论什么，她都说不口。仿佛只要一开口就是错。

“沫沫，我很好。谢谢你，我升值了。”李清亮有些自嘲道。

苏沫沫更加着急了：“我……我……对不起。我不知道事情会搞成这样。”

“院长应该很爱你。所以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确，他有权利去羞辱任何人，任何在他看来会影响到你们感情的人。”李清亮慢慢道：“你放心，我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不会对任何说起你们的关系。当然你可否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你的孩子，是院长的吗？”不然他真的想不透，像院长这样的人，怎么会喜欢上一个单亲妈妈。

苏沫沫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正巧封君皓回来了。饭桌重新陷入沉默。三个人在餐桌上都安静得出奇。苏沫沫麻木的吃着东西，一口又一口，吃到最后，肚子都快爆炸了。

封君皓对李清亮道：“好好干，我很看好你。”那看似关怀下属的话，让苏沫沫心头一疼。她不敢看李清亮，怕他尴尬。

果真李清亮只是用无限感激的声音道：“谢谢院长，我一定会好好做。”

饭后，李清亮自行离开。

而苏沫沫跟着封君皓上了车，她安分的端坐着，看着车窗外地迷离的灯光，这城市的夜景总是这样嘈杂喧闹。

封君皓也一路沉默，一直把车子开到了家楼下。

他没有任何下车意思。而苏沫沫也终于发飙了。

“封君皓，你真的太过分了。你知道你这样的嘴脸，拿权势压制人的嘴脸，真的很恶心吗？你以为有钱就了不起吗？你以为有钱就可以践踏别人的自尊吗？你知道你这样做，会让李清亮怎么想吗？”

“他跟我什么关系？就是普通同事而已。可是他却因为对我有点关怀，有点同情，就遭受到你这样的羞辱。你是在警告我吗？警告我，我是你的情人。警告我，我是一个被你花钱买下的表子，只能和你说话，只能和你上床。警告我，如果我和你以外的男人有任何关系，你就会让那些男人死的很惨吗？封君皓，你他妈太让我恶心了。”她的声音，因为激烈，生生的划破了这夜空，支离破粹，再也无法拼凑。

苏沫沫喊完后，感觉到一阵窒息，她不能再跟封君皓呆在这个密闭的空间里了，不然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她拉开车门，要下车。可是封君皓却按住她的手，声音中透出无限的哀求：“沫沫，你听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