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如果你看到了我,那你可能是误入了防盗章,么么哒~

沢田茉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房间里的光线不算强烈,不过一会她就适应的睁开了双眼。

空无一人。

……对哦,这里不是意大利,爸爸不会守在她身边了。沢田茉看着白色的墙纸,有些迟钝的反应过来。——更何况昨天她昏过去之前让Reborn叔叔不要通知爸爸的说。

“嘶——疼疼疼……”刚想下床倒杯水喝,结果牵扯到了伤口疼的她脸都变形了。

“看你这幅样子也真亏你昨天那么能忍。”Reborn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递给沢田茉一杯水,顺嘴嘲了她两句。

他与沢田茉的相处方式和之前与沢田纲吉的相处方式不太一样。

对付不同性格的人,方法自然也不同,沢田茉自小的生活环境就与他的父亲不同。自小出生在巨大的Mafia的组织之中,父亲是彭格列的Boss,母亲又是那种身份。沢田茉没有被养成一个不知世事天真任性的女孩就算不错了——这只是一般人的要求。

他对她的期望,远要高得多。

沢田茉干脆继续躺着,反正也起不来,她抬头问道:“陆生呢?”

“早就回去了。”Reborn把水放好。

“哼嗯……说起来,云雀叔叔知道了吗?”这倒是让她小紧张了一下,如果让云雀叔叔生气了,她麻烦可就大了。

沢田纲吉六个守护者中,对沢田茉最好的反而是平时不怎么说话的云雀恭弥。可能是小孩子的她投了眼缘,也或许是云雀心情好……一向对人情淡薄的很,三十好几了也没有结婚的意向的他,却对沢田茉格外宽容。不仅每年各种节日的礼物不曾落下,不喜群聚的他沢田茉生日那天一定会到场。

倒有几分养女儿的架势,是以沢田茉现在有些担心。

“除了神奈川这边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

“谢谢Reborn叔叔。”沢田茉真诚的道谢。

“你不用先谢我。”Reborn冷笑:“如果你再发生一次这样的意外,我就送你回意大利。”对于沢田纲吉他会让他解决眼前一切的困难,但是对与沢田茉……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他收回神道:“进来。”

赤司征十郎开门进来,先是对Reborn点头示意,才看向沢田茉:“感觉怎么样?”

沢田茉笑道:“还好啊,怎么了小征?”

他现在已经能够基本做到最这个称呼视而不见了,就像无视每天送到他桌子上的彭格列日本分部文件一样:“邮箱里不知道谁丢进来的。”

沢田茉抬眼望去,被赤司征十郎递过来的是一纸带着郁金香气味的邀请函。黑底金纹,正面就三个大字:天地人。

天地人是古流派对插花的三位一体的思想,贯穿于他们对花道的理解、定义与创造之中。脑子里想着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沢田茉接过这封邀请函拆开。

“我记得我在日本没有公布身份……看着这封邀请函是冲着我本人来的。”

“你本人有什么值得被邀请的地方吗?”Reborn挑眉。

“Reborn叔叔!!!”沢田茉怒。

请帖打开后不出沢田茉所料,是古流派一贯的风格体现在内纸的印纹上,三条花枝错落的印在纸上,形成一个不对称的三角形。

内容洋洋洒洒写了一页,说的全是废话只不过看起来风月好看罢了,其宗旨就是邀请她去古流松月会举办的晚宴。说是要展览收藏的几大家的插花艺术品,其中有一副是古流派初代喜鹤流传下来的插花绣屏。

早年为了保存插花大家的风采,会采取将其画下来又或者绣下来保存,在后世颇具收藏价值。

“古流派基本已经等于灭亡了诶,不想去……”沢田茉托腮。

“古流派素来以豪迈雄逸的风格出名,而生花特点则是继承了池坊的古雅青秀的风格,别有一番滋味。日本的四大流派之一,怎么到你嘴里成了快要灭亡的流派。”赤司征十郎失笑。

“嗳,小征对这方面有了解吗?”

“家里一些长辈喜欢,有过一些了解。”

沢田茉对他为何了解的原因并不好奇,听过一嘴就过去了,转而聊到古流派上:“不同于池坊花派是日本花道的始源,现在又是主流之一。也不同于小原流的水盘和剑山的插花方式被新人类所接受,更别说和代表了新一代自由思想的草月流了……现在根本没有什么四大流派了,只有三大派。”

“池坊流、小原流、草月流。”

见他们两个似乎有要争辩的架势,Reborn道:“那这个派别为什么邀请你?你只不过是一个运气好才得了个地区赛冠军的小鬼而已。”

“喂喂,好歹我也是草月流支柱之一的宫本大家的弟子好吧。”沢田茉对Reborn这番说辞颇为不满。

“哦,是吗?那那位宫本大家年纪一定很大了。”

“是啊,今年已经快七十高寿了……等等你是说她眼瞎吗?!”如果不是身上有伤,沢田茉一定会选择蹦起来。

说笑归说笑,对这封充满了古式情结的邀请函,沢田茉兴趣还是挺大的,落款人是常盘喜鹤。

时间定在下个月的十五日,伤差不多也好了……就去看看吧。沢田茉下了决定。

一个月的时间转瞬而过,三十天能发生很多事情,比如原本重伤的沢田茉此刻活蹦乱跳的像是从未受伤一般。

陪她一起去的是赤司征十郎,其他人或因有事或因对这种场合的不适应,并没有跟过来。越前龙雅今日则是去看望他在日本的弟弟和父母,要离开几日,是以也未曾跟过来。

赤司征十郎一身藏青色的和服,儒雅端正,如松柏一般挺立正直。即使他已经在沢田家客厅等了半个小时,也依然耐心。

等待并不是没有用处的,从楼上款款走下来的沢田茉,头发不同于平时总是披散着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今日她把头发盘起,脸颊两侧留下一缕烫卷,显得比以往成熟许多。

由于要去的场合要求,她穿着绯色为底以大团大团的绣球花为纹的和服,腰间则是纯黑色的绑带。拿着一把装饰用的折扇,更显得指如葱根。静伫时唇角带笑眼含柔色,俨然一位端庄典雅的名门闺秀。

不过也仅限于不说话的时候了。赤司征十郎扶着她上车,穿着木屐让这位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脚步的小姐显然很不适应。

“日本人真麻烦啊……”等她坐上车,才放松下来。

“不喜欢的话当初就不要答应。”赤司征十郎微皱着眉,其实他也不怎么喜欢这种场合。

“如果我说——”沢田茉侧头对他微笑:“这个人和那个组织有关系呢?”

听到这赤司才微微正色:“从哪里看出的?”

“SA…直觉吧?”沢田茉说。

“……哦。”

闲话的时间并没有多少,虽然以赤司家的身份拿到邀请函并不是什么难事,但这次赤司征十郎是作为沢田茉的男伴出场的。

作为一个花道会主题的宴席,主办场地是在京都的一栋古老大气的宅院中举办,一向崇尚古派作风的古流这次的宴席难得的融入了西式的风格,主场是在宅院的□□,摆上随手可得的小点心与日式传统,不受传统摆宴需要坐在原地的拘束。

看来这次古流派有一次大清洗啊。

沢田茉挽着他的手臂,脸上挂上得体的笑容,刚一入场就受到了热情的招待。

“沢田小姐,您在大赛上的‘山水’作品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沢田茉再次确定,这肯定是冲着她来的,不然放着一个赤司财阀的独生子在一边,光和她寒暄,也未免太假了。

“哪里,常盘先生的作品也常常让我有所体会。”虽说这样,但她还是得继续寒暄下去,那群人……那群人,之前受到的屈辱她会一分不少的还回去的。

阿莫斯·斯佩多!

“说起来,这位是赤司财阀的公子吧。”终于奉承够了的常盘喜鹤把话题移到了赤司的身上,只是口气却有些不对。他颇为傲慢的扫视了赤司一眼,又转而带上了一些指责的意味对沢田茉道:“茉小姐还是太年轻了,像您这样出色的艺术家不应该被尘世的金钱所迷乱了双眼的。”

……这个人,脑子有问题吧。沢田茉觉得自己笑不下去了,她拽了一下脸色不变的赤司悄悄道:“我不想调查了,我们回去吧。”

赤司征十郎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安分点,展开笑容和常盘交谈起来,只不过看常盘的脸色内容就不是他喜欢的话题了。

就当常盘被赤司不着痕迹的嘲讽的有点受不了时,他余光忽然瞄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立马笑容满面的招呼道:“铃木先生!”走过来的是铃木次郎吉,常盘非常骄傲的和沢田茉介绍自己这位多年知己,他对铃木次郎吉的爱好和追求都十分推崇。

沢田茉倒是眼尖的看到了除了跟常盘聊得哈哈哈大笑的铃木次郎吉以外的人,跟在他后面的一群小鬼中的其中一个。正好似乎他也发现她了,她带着有趣的笑容与他对上眼看着他做口型,一字一句的说道。

‘好久不见呀,工藤新一君。’

赤司坐上驾驶座操作了一下,“车油也没了。”虽然如此,但是他脸色却丝毫感受不到慌乱。他走下车安抚着不知所措的几人:“应该是让我们自行上山,也是特训的一部分。”

“不是吧……”黄濑凉太朝山上看了一眼,不由有些咋舌:“看起来好高,而且……天快黑了。”天黑了就代表,原本就艰难的上山之旅,更加难了。所以黄濑有些犹豫的建议道:“不如我们去附近找个旅店休息一晚上,第二天再上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