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此时的段敏晓已经站在了寒冰的旁边,掏出匕首就开始砍缠着寒冰的那根匕首,一连砍了好几下,都沒有划破那个蛇皮。

“匕首上注入真气,不然你伤害不了它的。”寒冰挣扎着,朝段敏晓喊道,这巨蛇触角快要将他勒死了,想要说句话都很难。

南宫天凌飞身上前,站在了段敏晓的旁边,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险些沒把段敏晓给气死。

“你身上有伤,跑來干嘛,新月怎么照顾你的。”

段敏晓朝着南宫天凌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嚷。

看着眼前女子形似泼妇一般的怒骂,南宫天凌沒有生气,反而开心的笑了起來,“敏晓,别担心,沒事的。”南宫天凌投过去一个安心的笑意。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笑脸,段敏晓就觉得彷佛看到了希望。

“啊。”二人说话的功夫,巨蛇又收紧了触角,被困在触角中的寒冰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申吟。

段敏晓见状,吐了吐舌头,连忙跑回去,又用匕首开始在蛇身上卖力的砍了起來,而南宫天凌则是飞身在半空中,长剑飞舞,与舌头交织在一处,疾风蛇的几根触角此时都已经分布开來,所以南宫天凌才能游刃有余的这般与蛇头较量。

的但是不论如何,疾风蛇力大无穷,又灵活便利,南宫天凌一番招架下來,身上的伤口有些又崩裂了。

“敏晓,你发全力砍巨蛇的触角。”南宫天凌躲过蛇头的攻击,朝段敏晓大喊了一声。

虽然不知道南宫天凌要做什么,但是段敏晓还是答应下來,立刻用尽全身力气朝着触角上的那双蛇眼刺了过去。

蛇眼比蛇皮要脆弱,疼痛也极为巨大。

吃痛的疾风蛇一摆蛇头,愤怒的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段敏晓咬去,正在这时候,南宫天凌奋起,抄起手里的火折子就丢到了巨蛇的嘴巴里去。

“吼。”

疾风蛇大叫起來,剧痛不已的蛇身颤抖着缩了回去,缠绕着寒冰的触角也缩了回去。

段敏晓一脚踏在一根触角上,将快要掉到水里的寒冰拉住,飞快的跃上了石路。

“这石路快要塌了,我们快点离开。”

炎王大喊了一声,就朝着岸边冲了过去,轩辕战则是跑到段敏晓面前,拉着段敏晓就要跑。

不过段敏晓却是一回手,避了过去,來到了南宫天凌身边,那雪白色的衣袍上已经有不少鲜血流出來。

“再坚持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说完,拉着南宫天凌的手就朝着对面岸边跑去。

轩辕转一脸郁闷,却只得跟上去,旁边的南宫锐何尝不是苦笑不已。

只有赵飞和新月是手拉着手跑过去的。

寒冰虽然刚才被触角困住,但是也沒有受太重的伤,只是脏腑被挤,气血不顺而已,这会想要运功却已经不能了,只得一步一步靠着自身力气奔跑。

段敏晓将南宫天凌放下,喘着粗气,道:“你怎么样,自己这身体不清楚吗,居然还跑去逞强。”

“这不沒事吗,再说看你那么危险,我怎么可能一个人安稳的看着。”南宫天凌伸手将段敏晓额前的碎发扶到了一边。

柔情如水。

寒冰跑了过來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心里有种被刀子剜的感觉。

“寒冰,我们怎么离开这里。”经历了巨蛇的风波,炎王已经对这个地方充满了抵触。

“跟我來吧。”寒冰喘了两口粗气,撑着身子走到一面墙壁旁边。

仍然是黄金累积的墙,金灿灿的耀眼,上面刻着诡异的花纹,寒冰扫了一眼,就将目光定格在其中一块上,用手往里一按。

咔咔咔。

墙壁发出一阵转动机关的声音,接着墙壁一动,慢慢的打开了一扇门。

阳光从门外照了进來,众人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一行人慢慢鱼贯而出,这个地方不是沙漠了,已经是另外一片天地。

在众人都出來之后,那门慢慢的关闭,再回首看去的时候,已经全部掩埋在了地底下,彷佛刚只是一个幻觉。

他们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这里。

“什么人。”突然,一道严厉的声音传來。

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队士兵出现在此处,见到众人,迅速包围了起來,将长枪对着所有人,以防异动。

“助手,一群饭桶,是本王。”轩辕战跳了出來,只差沒有将那个带头的从马上给踹下來。

他在那个鬼地方憋了很大的一股恶气,这会正愁着沒地方发泄呢。

段敏晓看了一眼南宫天凌,轻声道:“看來我们到达阿蒙国了。”

南宫天凌点了点头,亦是小声道:“别担心,有我在。”

“恩。”段敏晓柔声点头。

如果沒有刚才那生死的瞬间,这会她只怕是要头一撇,不屑的竖一竖中指,但是经历了那么多,她现在只想好好珍惜眼前这个男人。

很快,轩辕战那边就把这场面处理好了,颠颠的跑了过來,道:“敏晓,你不用害怕,这里是阿蒙国了,一切有我,你大可放心,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果然是个吃货,现在这种情况,谁能吃得下饭啊。

“小王爷,还是先找地方安顿下大家吧。”段敏晓眉头一拧,看了看众人。

这会几个人衣衫破烂,浑身狼狈的简直像要饭的,谈什么风度,要是这种形象去游逛,只怕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眼球了。

轩辕战看了看众人,嘬了嘬牙花,道:“也是,本王这衣服也都脏了,那我先带你去休息吧。”

在轩辕战的眼里,是看不到集体活动的,只有段敏晓。

“那你带路吧。”段敏晓扶着南宫天凌,沒有半点想要去接轩辕战伸手过來的掌心,只是淡淡点了点头。

弄的轩辕战好不郁闷,但是也沒法,只好一脚将刚才那个带头的踢到了一边,怒骂了几句。

“你怎么也不吃醋啊。”段敏晓撅着小嘴,朝身边男人问了句。

南宫天凌笑了笑,伸手在段敏晓头上,顺毛一般的蹭了两把,笑吟吟道:“你觉得我要是吃醋的话,是不是会很得意呢。”

“那当然。”段敏晓嫌弃的偏过头,红唇微撅,像是一颗可口的草莓,鲜艳欲滴。

“好吧。”南宫天凌宠溺的笑着,点了点头,一字一句的看着身边女子的眉眼,目光里柔情一片:“我吃醋了。”

被这样的眼神如此直视,段敏晓忍不住想起多年前,第一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也是这般浅笑,那眼神虽然未变,却不及此时的情深。

大抵是情根种下,再无回还了,细细一想,她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想着能与身旁的这个人白头到头,长相厮守,就是一分一秒都不愿意分开,彼此的手永远牵在一处,就是这一世最大的幸福了。

他们在这里情深蜜浓,却不知道周围的几个人各个脸色不善的从旁边走过。

若说不长眼的,也真有,这位炎王倒是向來喜欢干这样的活。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望了望天边的夕阳,棺材脸上也沒有多少表情,不过开口的话却是很让人想揍他,“行了,别腻歪了,有沒有命活还是两回事呢,再耽误工夫只怕要去地府里做夫妻了。”

南宫天凌脸色一沉,段敏晓嘴角一抽。

这个炎王可真是臭嘴,不过显然脸皮已经厚到了一定程度,对当事人的脸色完全一副沒看见的样子,接着又说了一句:“恩,段姑娘是死不了的,倒是南宫兄弟你,不一定,要杀你的人恐怕都数不过來吧。”

“炎王好高的兴致,对我的死活如此关心,此情心领了。”南宫天凌淡淡回了一句。

段敏晓拉了拉南宫天凌的手,摇头示意离开。

这个炎王不知道怎么回事,从那神祠里出來就有些不对劲,看人的眼色也变得怪异,这在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

这里是阿蒙国的地界,却很靠近边境,距离都城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

轩辕战将几人安排在了一处庄园里,这里很是荒凉,完全沒有人烟的感觉,倒像是在一个与世隔绝的锁在。

只是不知道为何,却在这里驻扎了很多的官兵。

晚上吃过饭以后,大家已经累得够呛,都已经顾不上说话,各自回房去休息了。

尤其是南宫天凌,刚到这里,就已经晕了过去,这会寒冰正在用针帮他疏理经脉,导气行功。

“怎么样,他的伤势如何了。”段敏晓一脸急切的问道。

寒冰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额汗水,眼前女子的焦急表现,让他心口刺痛,却又只能隐藏在心底。

原來想着怎么除掉的天女,如今却是他的心头挚爱。

这样的转变,即便是寒冰,也难以承受。

若是早知道缘分是这样的一场闹剧,当初他又何必带人千里奔袭,只为杀她。

当初如果将她留在身边,如今比翼恩爱的不是他吗。

又怎么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看着另一个男人将她搂入怀里,那千般怜惜都是他想给,却给不到的。

“他沒事,我已经运功帮他疗伤了,体内紊乱的真气已经平复了,至于皮外伤,只有慢慢恢复了,倒不碍事。”

“恩恩。”听完这些,段敏晓才算放下心來,拿起一块毛巾,走到床边,替南宫天凌将脸上的汗水擦了。

寒冰苦笑着摇头,这样子的情形他是最见不得的,只好起身离开。

“等一下。”

段敏晓连忙喊住,示意寒冰留步。

“还有什么事情吗。”

一边整理着桌子上的瓶瓶罐罐,细细收纳在了一只皮包里,一边问道,此时的寒冰有种窃喜的感觉。

“是关于北漠神祠的,那里是北漠人应该祭奠的地方吧,怎么我们只看到了无尽的财富,其他的却沒有,还有既然你们北漠拥有这么多的财富,为何又会沦落到衣不果腹的地步呢,这似乎有点说不通吧。”段敏晓留意着寒冰的神色,一连串的疑虑说了出來。

“原來是这个。”寒冰有些失望,不过还是回答了段敏晓的问題:“神祠已经消失了很久了,只有北漠的王才可以打开,那些财富是任何一个北漠的人都拿不出來的,因为我们北漠已经沒有王了。”

“那你……”段敏晓狐疑的看了一眼对方,心里的那个想法似乎验证了事实。

寒冰嗤笑道:“我是个弃儿,怎么配做北漠的王,只是北漠对我有养育之恩,所以我就是竭尽此生,也会护佑北漠。”

段敏晓头微垂,她知道这段隐秘的事情,却刚好沒有决定的能力,只是小声道:“天凌不知道你是他的哥哥,如果知道,肯定会善待你的,至于北漠,也会被接纳的。”

“不用了。”寒冰果断拒绝,“我们北漠的人都过的很好。”

说完,沒理会段敏晓在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寒冰前脚离开,后脚轩辕战就來了,一胳膊就撞开了房门,两扇门啪的一声排在了门后的柱子上,发出两声大的噪音。

段敏晓气的直接抓起桌子上的杯子,就丢了过去。

“喂,敏晓,你干什么。”轩辕战一个避闪不及,被杯子直接砸到了鼻子上,疼的他立刻大叫起來。

只是刚抬起头的轩辕战就看到下一个杯子接踵而來,连忙侧身躲过。

直到桌子上沒有杯子了,才松了一口气。

“滚出去。”段敏晓面色不悦。

此时南宫天凌的伤势刚刚下來,这个二货就过來吵闹,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她真是忍不住会宰人的。

不过轩辕战虽然鲁莽了一些,却也全然不是沒眼力劲的,看着段敏晓这么生气,又看了看床上安然躺着的南宫天凌,显然是伤势太重,他这点噪音也根本沒有什么影响。

“敏晓,我不是故意的。”轩辕战谄媚的凑了过來,壮硕的身子,说着这样的软话,毫无刚毅将军的派头了。

“哼,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都给我滚出去。”段敏晓紧皱着眉头,将床边的帷帐放了下來,生怕影响到南宫天凌的伤势。

就算知道段敏晓是生气了,不过素來脸皮厚的轩辕战又怎么会就被这一言二语打发了呢,沒脸沒皮的在一旁的圆墩上蹭着屁股坐了下來,嘻嘻笑道:“敏晓,我來是有事的。”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段敏晓的耐心似乎永远不够。

轩辕战被呛了一口,也不敢再含糊,连忙道:“那个,我大哥他來了。”

“你大哥是谁,來了就來了呗。”

段敏晓无所谓的说道,她又不是來认亲的,完全沒有想到轩辕战的大哥正是这个国家的主人,也就是轩辕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