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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你妹妹运气不错。”

听完石谷秋华的讲述,麻仓好如此评价到。

秋华和迪卢木多都看了过来,神明大人可不会无的放矢。

冬弥则是直接问道:“什么意思?”

“那位黄金与无限的魔女,炼成黄金这等无用的能力暂且不说,无限之力可是非常强大的。不过她运气不太好,遇上的恰好是你妹妹……不,应该说与运气无关,是你妹妹选择了阻拦在她面前。”

麻仓好一笑,并不意外地看到其他三人都是一头雾水的样子,“这么说吧,你妹妹的能力恰好是克制她的能力,所以才会做到这么顺利。”

“欸?是这样吗?”石谷秋华疑问,显然连她自己都没有这样考虑过。

“所谓无限之力是作用在同一个事件里,足以令其经过无限多次不同的过程,制造出无限多个进展不确定的世界碎片……差不多就是这样吧。”

麻仓好难得好心情地解释道:“对于其他人,乃至其他魔女魔术师之辈来说,就像是将他们放到了一个巨大的迷宫入口,道路有无限多条,每条还有无限多的分支,哪一条通向终点则无法确定。即使走在半路上,也不能确定自己走的是正确还是错误的,不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就不能确定自己是走到了死路还是终点——这么说,你们好像已经理解了呢。”

冬弥点点头,不仅是他,连同迪卢木多和石谷秋华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的确,这种能力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谓非常麻烦,但唯有石谷秋华例外,因为她的能力可以让她在无限多条路中选择出正确的路线。

事实上也是如此,要知道秋华一开始占卜的结果就很不好,直到她选择去寻找黄金——如果她没有这么做,那就是占卜结果应验,结合后面发生的事,恐怕会是大人们先一步找到黄金,然后为了分赃而动手,甚至自相残杀……

而唯一避免这个结果的办法,就是比大人们先一步找到黄金,然后凭借武力压服其他所有人。

“就像你们想的那样,我也认同你妹妹的能力不仅仅是预知未来,而是‘观测’并‘选择’。同时,在她做出对她有利的选择的同时,也抹杀了其他她不可能去选择的世界碎片。”

“最终,无论那位黄金与无限的魔女制造出多少世界碎片,都只是无用功,因为你妹妹只会选择有利的碎片,抹杀掉不利的碎片——对她而言,结果永远会是好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觉得那位贝阿朵莉切小姐对我的态度,就像是明明很讨厌我却又报复不了的样子,最后也只是派了一些使魔攻击,虽然麻烦,但与她黄金与无限的魔女的名号,感觉也差得太远了。”石谷秋华恍然。

确实如此,贝阿朵莉切那能将人无限次杀死的力量,唯独没法对秋华使用——因为秋华不可能选择自己死掉的选项,所以不论无限的魔女制造多少世界碎片,里面都不会有一个秋华死掉的碎片。

……

几天后,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石谷家宅邸中,主人的卧室里。

白手套正享受地窝在还残留着余温的铺盖中,突然感到尾巴上一疼。

“喵——”一声凄厉的喵声才刚出口一个音节,就被人手快地捂住了。

“嘘——!抱歉了大白,我给你揉揉可以吧?拜托你可千万别叫啊……”黑影将猫咪抱在怀中,轻声一下一下地安抚它,直到大猫舒适地在他怀里摊了下来。

他想把猫咪放下,但一松手,大白就喵一声,最终,黑影还是在黑暗中苦笑了一下,认命地把它抱在怀里:“好吧好吧,这回我带你一块走,可以吧?”

拿起准备好的行囊,黑影犹豫了一下,将放在和室一角刀架上的长刀抱在了行囊布里,背在背上,然后尽量轻手轻脚地拉开纸门——

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外,黑影显然有些惊讶,还不忘尽量压低声音,“迪卢木多?”

黑影当然是打算逃家的石谷冬弥,在家的日子虽然平静,但也无聊,再这样下去他感觉自己都要提前进入老年期了。

至于选择离家出走的原因,则是万一他提出普通地离开,可想而知会有一大票人表示要一起同行——那还有什么意思啊喂!

“冬弥大人,如果你打算离开,请允许我同行。”英灵此刻穿着的不是平时使用人们准备的男式和服,而是最初冬弥见到他时那一身深色的紧身薄铠,看上去早就有所准备。

冬弥东张西望了一下,确定没有其他人在之后,心里松了一口气,对英灵露出微笑,轻声道:“那我们就一起走吧,迪卢木多。”

冬弥脱掉室内鞋之后,袜子踩在地板上基本不会出声,他一路靠着墙角走,躲避着不存在的窥测,至于迪卢木多,就直接灵体化隐身即可。

七拐八绕之后,通过玄关,冬弥绕了一圈来到了平时很少有人来的庭院一角,这里有亦可颇为高大的树。

“嘿咻——大白你先上去啦。”

把包裹先丢到树枝上,然后冬弥轻松地爬上树,顺着这棵树靠近围墙的枝丫,先把包裹丢下去,再翻过墙,轻巧地落在地上。

“嘿嘿,搞定!”

接住从墙头纵身跃下的大白,冬弥志得意满,拍了拍包裹上的尘土,重新拿好。

“……冬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