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四百零三章 摊牌(1/1)

听秦长宁说了这些话,罗珏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眸光却是固定在秦长宁的脸上的,秦长宁抬眸看着罗珏,低声道,“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成你的好友,那你是否可以告知我你知道的一切呢?”

“小宁儿,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你的吗?”罗珏嘴角勾了勾看着秦长宁,手中握着茶杯,手指在茶杯沿上面来回摩擦着,不等秦长宁说话,他又接着说道,“是在你的宴会上,你那幅画,你那幅画不是你随手画来的吧?那上面的一草一木都是云京的吧?而坐在囚车上的人就是你自己吧?”

秦长宁的手微微握紧,诧异的抬眸看着罗珏,抿了抿嘴,罗珏又道,“而且你对三皇子有莫名的敌意,这一切都是来自你那幅画,还有你讲的那个故事吧?”

秦长宁面上毫无表情,但是手指却绞在了一起,她嘴角勾了勾,“所以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吗?为了利用我来对付皇家?”

“不,小宁儿,我是真的喜欢你的。”罗珏看着秦长宁,眸光深深,“如果我只是想利用你的话,在你杀了萧恒的时候,就会以此为把柄要求你必须听我的话了,可是我没有,不是吗?”

说到这里罗珏笑了,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子上,抬眸看着眼里露出震惊。但是嘴角又勾起一抹意料之中的秦长宁,轻笑着接着说道,“我没想到小宁儿你竟然那么厉害,能把那些毒蛙全部都收服了,还把他们炼制成了毒药为自己所用,甚至就那样不知不觉的杀了三个挡了你路的人。”

秦长宁呵呵的低笑出声,她松开自己揪在一起的双手,轻轻地吸了一口气,抬眸看着罗珏道,“从我开始怀疑你,从我开始决定南下起,我就知道你肯定已经知道了萧恒、戴昭月和秦雪是我杀的了,可是我还是没想到你竟然亲眼看到了我是怎么把他们给杀了的,而且你还怀揣着这个秘密一直道了潼南,甚至还对我表达出那种关心之意。”

“小宁儿,我对你表达关心之意,是我真的关心你,你要杀了的人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根本没有必要为他们伤害你,我是不会伤害你的!”罗珏看着秦长宁,“你的故事,让我心疼,你的故事,让我想要去保护你,你相信我。”

“故事?”秦长宁冷笑,她嗤笑的看向罗珏,眸光里面却盛着泪水的,她哭笑着说道,“那是什么故事,那本就是没有发生的事情,只是一个梦而已,只是一个梦,怎么会让你心疼呢!”

秦长宁说完站起来转身擦拭了自己的眼泪,“那只是我做的一个梦而已,一个梦,根本不值得当真!”

“为什么不值得当真?”罗珏猛地站起来走过去拉住秦长宁的手沉声道,“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它让你恐惧,它让你伤心!它让你开始憎恨了别人,这就值得当真。”罗珏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他走过去轻轻地握住秦长宁的手,低声道,“小宁儿,你把你的那个梦告诉我吧,你究竟做了什么梦,你告诉我,我来帮你把梦里面的一切都破解了好不好?”

秦长宁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抽回自己的手,嘴角勾起一抹不自在的笑意,“世子你这是在做什么。”

“阿宁,你来找我不就是为了要….”罗珏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轻声道,“你不就是为了要知道我究竟是什么人吗?如果你想知道,或者你想用我来阻止那个人的计划的话,那你就答应我一件事吧。”

秦长宁疑惑的看向罗珏,罗珏让她下意识的不敢低看,他总能轻易的带动她的情绪,或者轻易的掌握她的心思,她必须要对他更戒备,想着秦长宁用银针在自己的手心里面扎了一下,说道,“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做到,我就一定会帮你做到。”

罗珏笑了笑道,“你一定能做到的,这件事情对你而言,很简单。”说着他伸手把玩着玉壶笑道,“对你来说也不亏的。”

“什么事?”秦长宁轻笑,“世子您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情,我才好决定吧?”

罗珏轻笑了一声,忽然眸光一抬,坚定地看向秦长宁沉声道,“你与我成亲,只要你与我成亲,你就可以知道我是谁了,也可以知道”冷卓烨究竟是什么人,更可以知道我们想要怎么样了!也可以向司马宣他们报仇了,不是吗?”

秦长宁骤然握紧,真是没想到,她为了解除自己的疑惑,竟然把自己送入了虎口,这罗珏貌似一直都抱着对她势在必得的心思呢。

而且,他一定不会告诉自己他是谁,冷卓烨是谁,至于他们想做什么…秦长宁轻笑一声,在她之前坐的圆凳上坐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报仇?我为什么要报仇?只是一个梦而已,只要我不相信,那梦里面的一切都不会成为现实,而…你们想做什么…”

秦长宁猛地抬头看着罗珏,眼神冰冷,沉声道,“你们想做什么,从你刚刚说要与我成亲那一刻开始,不就是显露无余了吗?”看到罗珏依旧面不改色,秦长宁冷笑,“世子您一直深藏不漏,没想到自认为聪明的本郡主也被你蒙骗过去了,你想与我成亲不就是因为我是凤女吗?得到我你就可以得到天下了!”

“至于冷卓烨…”秦长宁抬手放在桌子上,轻轻地敲打着,面上露出笃定的表情,“而冷卓烨是什么人,不就在你要说得到我的时候暴露了吗?既然你想当皇帝,那你一定是天泉山山庄的人,而你的父亲镇国公,就是冷卓烨了吧?”

“呵呵…”罗珏嘴角微微一勾,伸手在秦长宁的手背上轻轻拍了拍,“小宁儿不得不说你的这个推测天衣无缝,可是镇国公的爵位可不是我父亲打下来的,而是…我爷爷的,我父亲只是和我一样是一个普通的世子,继承了镇国公的爵位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