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法庭彻底沸腾起来,口哨声,惊呼声,此起彼伏,主审官敲了无数下法槌都不管用,干脆破罐子破摔,也和身旁的陪审法官讨论起这件事情来。

全场只有两个人沉默而镇定——撒勒迦一言不发地看着石洛,石洛则不甘示弱的回瞪他。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种议论声才慢慢的小了下来,主审官终于拿起自己的法槌,一锤定音:“本庭宣布,三个月的刑期,在伏龙军校的向导处服刑。”

众人的激情都已经在前面的大消息中消耗地差不多了,这会儿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次喧哗,法警上前,把石洛带下审判台,给他套上电子手铐和脚镣,交给了撒勒迦。

“镣铐设定时间为三个月,三个月后自动解锁。”

这是法庭对石洛说的最后一句话。

撒勒迦抱着胳膊走在前面,石洛则带着手铐脚镣,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法庭,避开还等候在外面的记者学生,钻入了那架小飞船。

直到这个时石洛才醒悟过来,这艘直接载着自己前来法庭的小飞船,是属于撒勒迦的私人飞船。

两人就这样沉默的坐在飞船内,一句话也没说。

灰熊和飞龙各自蹲在自己主人的身旁,灰熊垂头丧气地用爪子扒拉自己的毛,飞龙则用它的尾巴,圈住撒勒迦的双腿。

飞船的速度很快,一眨眼就到了伏龙军校,径直停到了学生宿舍前的停泊站内。

撒勒迦看了看表:“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上去收东西。”

石洛闷着头站起身,走出小飞船。

他才刚刚一出飞船,就被得到消息的同学们给团团围住了,大家把他包裹的水泄不通,一个比一个尖锐的问题,在他的耳边跳来跳去。

“阿洛!阿洛你什么时候强上了一个向导?”

“看不出来你小子竟然是这种人,快传授点经验!”

“跟一个向导做-爱,是什么感觉啊?是不是特别爽?”

石洛有些疲惫:“我从塔纳星回来,还没有休息。”

“没事!回答完我们的问题,尽管休息!”

“撒勒迦只给我半个小时的时间收拾东西。我还带着镣铐。”石洛把自己的手铐脚镣亮给众人观摩。

那淡蓝色的流光环绕过他的手腕,拷得特别死,双手只间隔五厘米。

脚镣稍微好一点,但每一步最多迈出十五公分,只能够小步走,慢跑都做不到。

“哦……我们懂了!”众人一脸恍然大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石洛朝着自己寝室走去,他一点都不想知道,那些人到底懂了什么!

寝室里,朋明克和爱尔伯特早已等候多时。两人等石洛一进门,就饿虎扑食一般,一左一右把石洛按在床上,按的死死的。

“阿洛!不错呀,没想到你竟然标记了一个向导!”朋明克首先开口,他的七色长发顺着脖颈垂下,轻扫过石洛的面庞。

石洛很不习惯自己被大明星的七彩圣光所笼罩,他别开脸,然后就看到金发大帅哥的一双蓝色眼眸,仿佛浩瀚的大海,纯净而辽远的天空。

“阿洛,你的情况很不妙啊!”爱尔伯特嘴角带笑,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你在撒勒迦那里服刑,还带着手铐脚镣,到底是谁上谁下呢?”

石洛一张脸涨的通红,他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但那些床上的细节,似乎没必要给室友们说的那么清楚。

朋明克用自己七彩的头发,搔了搔石洛的眼皮,一张魅(qi)惑(cai)众(sheng)生(guang)的脸,凑近被按在床上,满脸通红的哨兵:“来,跟哥哥说说,你的脸这么红,到底想到了什么?”

爱尔伯特则直接用自己的大腿,强行分开石洛的双腿,本来阳光灿烂的脸,此刻笑的邪魅狂狷:“别理会朋明克那些毫无实用价值的话,还是让我来教你几个防偷袭的姿势好了!三个月的监-禁生活,需要学会自保。”

这时候彪哥顶着鸡窝头睡眼朦胧的走进了寝室,正在思考问题的他根本没注意到寝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床脚,一下子跌倒在石洛身上。

“唔!”石洛发出了一声闷哼。

寝室里四个人闹成一团,发出各种奇怪的声音。

奇怪的声音到最高_潮的时候,一声低低的咳嗽,响起在寝室门口。

众人一齐回头,看见撒勒迦抱着胳膊站在门边。

“看来你跟室友过的挺愉快啊!”撒勒迦说,他根本没有去看石洛,但哪怕不看,也扫到了被室友压在床上的哨兵,此刻满脸潮红,膝盖外分,衣衫不整,外加被人上下齐手。

三人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服。

“半个小时已经到了,你东西收拾好了吗?”撒勒迦冷冷的问。

石洛就也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小步挪到自己的储物柜旁,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必需品。

三分钟后,撒勒迦带着石洛走出寝室,只剩下面面相觑的三个室友。

“真想不到……阿洛面对撒勒迦,竟然没有半点反抗。”

“强大的哨兵的*,看来要屈服于精神力量之下了啊!”

“白痴!”

两人从寝室一路往外走,引来了不少目光,可没有人敢上前来多问半句,只能够用各种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看着那个强占了向导的青年。

一道道目光几乎要把石洛给撕碎了。

很快,两人就离开了学生宿舍,来到了向导处。

向导处的向导们,倒是没有哨兵那种野狼一样的目光,不过他们看着石洛的眼神都不怎么友好,而看向撒勒迦的眼神,都带着一丝伤心和绝望。

石洛闷着头提自己的箱子,小步跟在撒勒迦身后,灰熊不断的挥着熊掌,赶走企图攻击自己的各种各样的量子兽。

“看来,我们是把所有人都给得罪光了!”灰熊在心里默默的跟石洛说。

石洛顾不得去安抚那只可怜的灰熊,他的箱子有些大,虽然提起来不累,但因为带着镣铐,拖着箱子的姿势特别奇怪,在上小楼前的台阶时,几乎是一跳一跳,显得有些滑稽。

当石洛跟着撒勒迦走进小楼后,小楼的大门在他背后缓缓合上,大半天的喧闹被隔绝在外,房内只剩下一个向导,和一名哨兵。

小楼内的窗户紧闭,这会儿虽然天没黑,但屋内的光线却非常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

虽然石洛的视力在夜间不受任何影响,可在单独面对撒勒迦的时候,总感到一阵紧张。

紧张过后,还有鼻端萦绕的那种特殊的气味。

上一次他进入这个地方,神志狂乱,衣衫零碎,一双手紧紧的抱着撒勒迦的脖子。

很自然的,两人在房内度过的那一天一夜,跳入了这个哨兵的脑海。

“你的气息有些不稳,是不是正在后悔拒绝我?”撒勒迦一边说,一边拉开紧闭的窗帘。

一束下午的阳光射进房内,细碎的灰尘在光束中跳舞,依靠在床边的男人,神情严肃而些微有些冷漠,合体的灰色制服,将他映得有些高大。

他的眼隐藏在眉弓的阴影中,显得格外深邃。

石洛的呼吸猛地急促了起来,他下意识的夹紧双腿:“没有!”

但这个细小的动作,根本逃不过撒勒迦的双眼,男人大跨步的走了过来,勾起石洛的下巴,凝视了片刻,就狠狠的朝下吻去。

石洛赶紧侧过脸,于是这个吻,就落在了他的脸颊上。

对方的唇有些冰冷,吻顺着脸颊缓缓下滑,轻易的咬住了那个哨兵的颌骨。

手也跟着上前,石洛的后脑被死死箍住,嘭的一声,他被撒勒迦推倒在客厅的巨大沙发里,撒勒迦的一条腿挤进了石洛的双腿之间,轻易就将其分开,并且轻轻的摩擦着石洛的大腿根部。

一股奔腾而来的浪潮,瞬间就将石洛给淹没了,他的身体早已起了反应,这会儿被轻轻碰一下,就难耐到极点。

“整整三个半月,没做了……”撒勒迦的声音变得低沉而魅惑,他看着身下人的双眼,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此刻已经布满了水汽,“石洛,我其实挺想念你的。”

石洛咬着牙,极力对抗着自己体内的那股本能冲动。

“没有一个人,能够像你那样让我满足……”撒勒迦伸手,轻易的就扯开了石洛的扣子,他的气息变得有些急促,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想要扒下对方的裤子。

但就在撒勒迦稍微松开对方,想要把那个已经失去抵抗能力的哨兵翻过去的时候,那哨兵的双腿猛然收起,被分开的膝盖合拢,狠狠给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下。

撒勒迦的小腹嘭的一声被击中,这力道很大,很明显的反抗。

撒勒迦的眉头微蹙,他看了看石洛早已挺立的下身,又看了看石洛眼中那隐藏不住的怒火,有些疑惑的问:“为什么?我看你也很渴望。”

石洛的牙齿都快要咬碎了,他只能够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我不想!”

“为什么明明很喜欢我却说不想,为什么三番四次的拒绝我?”

“我绝不会……和不爱的人做那种事情!”

“爱?什么是爱?”

“依恋,爱慕,信任,还有……”石洛顿了顿,他的确非常渴望触摸面前的这个男人,渴望他的吻,他的怀抱,他的身体,他的一切。

但博物馆的落雪之夜,数个向导拥簇着撒勒迦的那一幕,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还有……忠诚!”

“这就是你理解的爱?”撒勒迦挑眉。

“是!”石洛的声音决然,没有半丝商量。

撒勒迦缓缓放开身下的哨兵,他直起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的看着蜷缩在沙发上,因为汹涌的*而浑身发抖的哨兵。

神情冷峻的男人眼眸暗了片刻,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