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善于伪装啊,

实际这是最好听的说法,

而人们,大多数情况下,习惯叫这一类的人,骗子……

——

当我和细眼女孩混熟,开始天南地北的神侃时,我并不知道,在酒吧的化妆间外,刚才的舞女刚刚接下耳环就听到了里面的议论,

“我去,看到了么,刚才那一幕,被抽成那样还忍气吞声,这要是我肯定给多钱都不带干的……”红发女孩说,

“哎呀,你能跟人家比么?人家缺钱……”爆炸头女孩翻了个白眼,

“缺钱?这年头谁不缺钱……哎呀,她叫什么阿?”红发女孩问,爆炸头女孩刚想回答,“砰”的一声,半掩的门被用力推开,屋内正讨论着的两个女孩吓了一跳,一见进来的是她,爆炸头连忙说道,

“那个……我们刚才在讨论那个李老板,真是的……”

“对啊,下手真狠。”红发女孩应和,

没有多余的话语,舞女只是“嗯”了一声,随即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镜子里,她雪白的后背上印出了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痕。微微皱了皱眉毛,她将衣服重新穿好,随即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红票塞进挎包,本来动作不大,却还是被爆炸头女孩逮了个正着,

“哇!”她惊叫一声,抻着脖子对红发女孩使使眼色,阴阳怪气的嚷了一句“还真是贵啊!!!”

有些言语,刚开始听到,会觉得刺耳,会觉得无法接受,会在当天晚上哭湿整个枕头,然而,当那些话语逐渐堆砌成一堵高高的墙,便连自己的脸都会跟着厚上一层。

假装没听到,舞女拎着包转身走出了化妆间。身后,红发女孩的声音飘出来,跟缠绕在墙角的蜘蛛网一样,见不得光。

“看到了么?刚才那一叠。”

“废话……”

“哎,我听说她刚来几天的,挺有办法的哈。”

“切,还不是仗着一张漂亮的脸。”

“唉,看颜值的时代阿,还真是残酷阿……”叹了一口气,红发女孩扭过头,“哎,对了,她叫什么阿。”

微微深思了一下,爆炸头女孩表情拧了拧,随即扭过头,“好像是叫……李小芳?”

——

每一天,我们的生命划过同样的时间,我们同处一个方位,一个节点,一个次元,一块土地,却分属在自己表盘上经历着不同的事情。

我去上了个洗手间的功夫,回来后,细眼女孩和光头都不见了,无聊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我扭头看杜淼跟身旁的眼镜小伙儿摇色子,

杜淼:“3个4。”

小伙:“4个5。”

杜淼:“6个6……”

小伙一拍桌子:“靠!我就不信你能有?开!”

双眼一眯,杜淼跳起来,手舞足蹈“哈哈!你这个……臭傻X!喝!”

如你所见,杜淼跟这小眼镜玩的热会朝天,压根没时间搭理我。于是太无聊我就拍拍杜淼,

“我出去透透气。”

“去吧,去吧!”杜淼头也不回的说,继续酣战。

——

十分钟后,我站在了酒吧门前,望望天空,浓稠的夜色,黯淡无星,深呼一口气,我垂拉下脑袋,我有点困了。

不过,说归说,好不容易出来体验一把夜生活,总不能这么早就回家睡觉吧。

用力抖擞了两下肩膀,我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子,顺着石头滚动的方向,我看到了不远处有个喷泉。

于是,我找到了新的乐子,我决定去喷泉那溜达溜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