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程安妮嫌弃自己蠢。

可刚才脑子晕乎乎的,根本没法思考。

现在被陆禹森抓住了“把柄”,一副认定她就是故意诱惑他的姿态。

“我刚才……”

“不用解释,面对我这样诱人的肉体,你有想法,很正常。”一本正经地说着荤话。

“……”

她就想把毛巾直接呼他脸上。

“我明明……”

“可以了,继续吧。”

程安妮闭眼,第N次压下揍他一顿的念头,就算有资本也不能这样自恋好吗?

“你这样,我怎么擦?”

她指的是他的巨硕,很尴尬的。她的脸皮一向薄,这又是在医院,随时可能有人进来。

“那是我的事,你擦你的,并不影响。”

他说并不影响,是因为他太厚颜无耻。

程安妮拧干毛巾,继续擦腿,低着头尽量不去看,逼自己想其他事情。

对,想想小橙子,小橙子那么可爱……

要命!怎么可能不看?眼角余光控制不住地往那瞄。

而且就算她低着头,那儿实在是太大,还是会闯入她眼角,想不看都不可能。

想想挺可怕的,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容下他那,难怪每次都会有被撑破的感觉。尤其是刚开始进去时,很疼。

她又在胡思乱想什么?

甩甩脑袋。

睁着眼,一阵眩晕,那干脆不看好了。她闭眼,和盲人摸象差不多。

那只手在他腿上摸来摸去,舒服极了,陆禹森感受着她小手激起的魔力电流,也情不自禁地仰头闭眼,喉咙上下滑动,发出一声舒服的低吟。“嗯……”

听到这一声邪恶的低喘,她像触电一样,慌了,手都不知该往哪放了,乱擦。

结果这一乱,擦的地方好死不死就是陆禹森腿根,手指还时不时碰到不该碰的地方。

“该死,你摸哪?”

男人咬牙,脸都狰狞了。

“故意折磨我,是吧?”

程安妮一睁眼,发现手停在很敏感的地方,急忙缩手。“我我……我不知道……”

好像更大了,怎么办?

她心里那只小鹿狂跳着。

“你就是故意的。”

她就是仗着他现在不能拿她怎么样,把他往“死路”上逼。

本来就够难受了,再经她那么一阵刺激,他险些崩溃。

该死,要疯了。

“我变成性无能你就开心了?”

“这怎么是我的错呢?我都说不洗了,你非要洗,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自制力有多差,现在弄成这样,你活该,憋着。”

她提起水桶逃回浴室,半天,心跳仍未平复。

这一天陆禹森的脸都是青的,程安妮走哪被他瞪到哪儿,中午也不肯喝粥,到傍晚估计是饿得不行了,才一边瞪她一边喝了半碗粥。

七点多,周扬来了,有一些公司的事情需要陆禹森做决策。

程安妮问护士借了被子枕头,在沙发上铺了个窝。

“那我先回公司了,您还有其他吩咐吗?”周扬问。

“有。”陆禹森斜睨了眼沙发,“把她的被子枕头扔了。”

男人霸道地说,嗓音低哑但冷酷。

“这……”周扬有些为难。

“听不见我说话?”

“是。”周扬只好走过去。

“不行,这是我问护士借的,要还的,你凭什么扔别人的东西?”

“哪个护士?不想干了是不是?”

眉峰上挑的男人,危险得很。

“你别这么蛮不讲理行不?”程安妮往被子上一坐,抱着枕头。“你要扔就把我一起扔了。”

周扬望向陆禹森。

只见男人紧绷着一张脸,最后才松了口。“你先回公司。”

“是。”周扬离开,关上了门。

“今晚和我一起睡。”他命令道。

“我不要,太挤了。”

虽然是VIP病房,但床也只有一米五。

“你家的床不就这么大,不也能睡?”

“那怎么能一样?你现在受伤了,万一压到伤口怎么办?而且医生说了,要避免激烈的生理活动。”程安妮振振有词,“你要是想快点恢复,那就得清心寡欲。”

“扯淡,对着你,我能清心寡欲?”

“那我明天就走。”

“你威胁我?”

她点点头,“你可以这么理解。”

说着就钻进被窝里,顶着男人的臭脸和怨念的目光,若无其事地玩手机游戏。

玩到九点多就困了,眼皮支撑不住,开始打架。

打了个哈欠。“唔,困了,早点睡吧,晚安。”

说完,把灯关了。

黑暗中,那两道怨念的目光仍未消失,不过程安妮已经习惯了,可以无视。

陆禹森心情郁闷,但不能翻身,不断发出一些烦躁的叹气,可叹得口头干了,也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他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我睡不着。”

她不理。

他朝她扔了个小抱枕,“喂,别装睡,我睡不着。”

程安妮已经睡得迷迷糊糊了,咕哝着。“别吵,我好困……”

“我受伤了,你还睡得着?”

不管他怎么说,程安妮就是持续性装死,陆禹森忍无可忍,“以为我受伤就不能拿你怎么样了,是么?你倒是试试看。”

她听见一阵动静,翻了个身,床上的男人挣扎着要起床,可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并不顺利,折腾了半天。

“喂,你别闹。”

“别动,我过去就是了。”

怎么会有这么不讲理的人?她只想睡个觉有这么难?

钻进他被窝。

“这样行了吗?”

她很不爽。

“这还差不多。”他的声音很傲娇,可她听见他在笑。

明明很郁闷的,却忍不住也跟着一笑,大概是……哭笑不得的那种吧。

基本上任何时候都是他宠着她,现在他生病,就换她宠他一次吧。

“躺我臂弯里。”

与刚才大相径庭的,他此刻的声音很温柔。

当她听话的时候,他对她都是很宠爱的。

“可你受伤了。”

“这只手臂,没关系。”

“你确定?”

“嗯。”

她刚试着躺下,只听见一声闷哼,忙抬头。“我压疼你了?”

“没事儿。”他单臂环着她的肩,大手落在她浑圆的肩头,肌肤温热,柔滑。“就算我只剩下一只手,我也要永远抱着你、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