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一百六十七章 修改小云雨符(1/1)

创新这事说来轻巧,真正做起来的时候,还是需要花一番功夫的。

一一测算了面前这些不同妖兽血液的效果后,卞若萱没有急着动手,思考了一会儿后,取出了普通的纸笔,列了个单子。

单子上面是她已知的所有小云雨符符文和符液的比对。

她现在是在尝试按着前辈给她的玉简,分析符文和对应符液的情况。

拆解符文并非她第一次接触,画鹤符时候,她就因为自身灵力不够,没有画出完整版的鹤符。

所以,这个工作她干得还算顺畅,符文整体可以分为两部分,一是根源部分,由道纹演化而来,她已知的所有小云雨符的符文里,这部分都是相同的。

不同的是另外的表象部分,表象部分又可以细分为两种,一为激发符液中的能量,一为控制符效果的程度。

最近她也补得不错,所以这会儿用自己的血做实验,完全没有心疼的成分。

放了差不多小半碗,依次将她已知的符文都画了一遍。

画完以后,她面前一共出现了十二张小云雨符,这些符她画出来并不是为了摆着的,需要通过实际效果的比对,以求发现他们具体的不同之处。

取出了她昨天用的盆,一夜过去,昨天种下的早就可以收获了,所以她也没有那么心大,把盆也一起带过来了,这时候倒是派上了用场。

因为昨天种的东西远没有到这盆承受的极限,所以也不用再换土什么的,直接播种就可以了。

重新催生出几根树枝,将盆往面前的树枝上一放,卞若萱随手挑了一张小云雨符,控制着将其能引动的雨水的范围全都覆盖在了盆里。

虽然没怎么种过东西,不过她总算还是记得浇水不能浇太多这事,看到泥土已经全都湿润后,她也暂停了对符的引动。

小云雨符也算是个能多次使用的符,一张符的降水量是一定的,但随着覆盖范围,降水时间的不同,符的使用时间也不同。

剩下的符却不能都往这个盆里用了,不过她还是有点别的盆的。

再次取了个空盆过来,卞若萱发现自己刚才实在是想岔了,测算小云雨符,直接在盆里放干土就行,不用再播种一边这么麻烦。

往自己腰上栓了几根结实的木藤,卞若萱又进水了,不过这次的目的是为了从江底挖到足够实验的泥土。

江底除了表层的泥沙以外,下方是多年沉积的淤泥,其实是非常适合种植的。

将盆扩大以后,取了能够填满整个盆的泥,因为她的这种行为,江底这次出现了一个比她之前掉枪时更大的凹口。

觉得这样好像有什么隐患的样子,卞若萱又在江底多待了点时间,移了点附近的沙,将这处基本填平才上去。

刚挖上来的淤泥自然是不能用来实验的,测试小云雨符,自然是干的泥土效果更好。

所以,用内火烘干自己身上的水时,卞若萱也顺便用哪个了几个火球术,把淤泥尽可能地烘干。

这盆目前还是正常的大小,但当中装的泥土实际已经相当于这棵她催生的树的树冠部分了。

所以,光是烘干这部分的泥土,就花费了她不断的时间。

放在往常,为了她的长高大业,这时候她早就睡觉了,但现在她依然精神奕奕,全身心都放在符的测试上。

把画出来的符都测试完毕后,卞若萱把自己得出的结论也写在了纸上。

虽然都是小云雨符,但使用时的效果却并不相同,她基本都是第一次画,所以最后成品的品级基本是持平的,

同品级的同种符,最后效果的差别,其实还是挺大的。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内里储存降雨量的不同,当中有两张符的降雨储存量远小于其他符,损失的降雨量应该是用于弥补材料的缺失,以及用来增长其他方面了。

比如其中一张,虽然卞若萱不懂这个效果有什么用个,但它在同一时间的降雨量上限也是远不及其他种类的,雨滴下落得十分温和,但渗透的速度却是所有符里最快的。

当然,降雨量较少的符,在她绘制时,消耗的灵力其实也是比其他几张要少上一点的。

消耗最多的一张小云雨符,让卞若萱都有点怀疑,如果真有人把这东西用于灌溉,辛辛苦苦种植的植物会不会被这雨滴给砸死。

这种怀疑也是有依据的,卞若萱在使用这张符的时候,当中的雨滴冒出的速度把她都下了一跳,雨滴并不是自然下坠,而是本身就带着一股力道而下坠。

虽然雨滴大小跟正常雨滴没什么大小,但下落到那部分的泥土上时,直接砸出了一个大坑。

卞若萱还不信邪的伸手感受了一下这雨滴的威力,结论是她伸出去的食指侧面被这雨滴划过,直接被周围的力道带出一个小口子。

连个雨滴都带着杀气,这种符估计不是用来灌溉,是用来战斗的。

所以,反过来分析当中成分的时候,卞若萱再次详细拆分了一下这符符文,带着疑问来看的时候结论和之前有不一样了。

她发现,这符文中有一部分,给人的感觉很像风系符文里会出现的部分。

想了一下那雨滴划过她的感觉,她居然觉得自己这个结论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风系符以前她没有接触过,因为她没研究得这么深入,还是开始系统学习符道后才接触的。

所以,找到这个她觉得眼熟的部分,其实也不是件难事,她把自己所有看过的玉简里提到的风系符都摘抄了下来,然后和这个符文的这部分一一比对。

最后的结果证明她的记忆没有出现偏差,这符文的这部分和风刃符符文当中的一部分十分相似,只不过稍有微调。

而这个微调,则是因为风系和水系的不同而产生的。

不知道这个前辈到底是怎么想到这点的,但确实给了卞若萱另外一种的启发。

她原本想到的改进方法,

是从流动的江水中得到的灵感,对下降的雨滴的做出改变。

现在看来,将小云雨符中加入能够促进植物生长的木生符的成分,似乎也是一种不错的改进方法。

将自己的灵感记下后,卞若萱便着手开始进行她自己的尝试了。

虽然有了新的灵感,但之前的灵感她也不准备放弃,而且对雨滴按照江水性质来改变,她反而更有头绪一些。

根源部分一般是不能动的,分析了所有表象的部分后,她开始对表象部分作出自己的改进。

江水是什么样的?看着眼前静默流动的江水,卞若萱也回忆起了白天浪花翻涌的江水,平静和波涛汹涌都是眼前江水的一部分。

所以,她最终改变的,是雨滴部分的表象,虽然只有一滴,但它也应该可以同时拥有两个几乎是对立面的部分。

虽然有了头绪,但修改并非一一蹴而就的过程,期间卞若萱试了七八种表象部分的微调,最终剩下了四种。

这时候,就得进行具体的尝试了,只有看到实际效果后,才能判断出到底哪种是最符合她预期的。

之前放的血还没用完,并不用她再放,就着自己的血液,卞若萱把四种修改后的部分重新填补进了符文中,确认符文的连接是顺畅的以后,绘制出了四张符。

雨滴中包含的两个矛盾部分,自然和江水是不同过的,她选取的是温润和尖锐两部分。

当中最符合她预期的一张,下落的雨滴看似平平无奇,但一旦于某物接触,却能瞬间释放正常雨滴数十倍的能量。

当然,为了这次实验‘牺牲’的,依然是她的左手,不过这次是手背。

为了更直观的感受雨滴的效果,她的手背上现在留下了四个大小不一的伤口,浅的是刚擦破皮的水平,而最深的那个,都能看到手背上的血管了。

卞若萱也是从卞诺荟那学了点治伤的技巧的,知道她时常进山后,卞诺荟也给她塞了不少自制的伤药,没想到的是,她进山的时候基本没用到过,居然在这时候用到了。

撒上了药粉,又用灵力稍微促进了一下伤口的愈合后,卞若萱开始她自己的符实验的最后一步了――配置符液。

重新引动了手里效果最好的这张符,卞若萱细细地体味灵力注入后,她血液的性质改变,然后从她已知的所有材料中寻找相似的部分。

她手中的符文严格来说是并不完全的,她并未添加任何的调整符液性质的部分,因为她的血液在低阶符的运用中,基本相当于万能符液了。

所以,她不用添加这部分,血液就能自己表现出最适合符文的性质,虽然会比正常配比的符液弱,但对她寻找适合的符液,是有很大帮助的。

理论上即使符液不是那么适合,也可以通过改变表象来调整,但改变后的符文会变得冗杂,而且也会浪费一部分的能量,除非是材料特别珍惜,不适合用来绘制小云雨低阶符,一般还是会在一开始就将符液调配成最适合的状态的。

遗憾的是,她手边的材料并不多,虽然她想到了几种疑似性质的材料,但因为手边没有材料,这个实验到此也值呢个暂时作罢了。

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卞若萱将其中一种鱼类妖兽的血液做了记录,如果有合适的材料进行中和的话,手上的这碗血应该也是挺适合她现在改进的这个符的。

至此,她的实验也就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得等到她找到了适合的材料再继续了。

在能够配置出合适符液的时候,她还是不想调整符文来将就的。

这时候她才注意到周围的天色,因为之前一直用月光石照明,又太过专注于符,居然在收好了月光石后,才发天天居然已经亮了。

松懈下来后,卞若萱的困意便无法遏制了,

打了个呵欠,卞若萱揉了揉眼睛,准备往上面的树枝移动一下,然后好好地睡一觉。

一转身,她才发现一件特别可怕的事情,大佬居然在看着她,而且看架势,应该看了她不短的时间了。

这个认知实在让她有些惊恐,因为她并不知道大佬是什么来历,而且大佬这么一直看着她,她有点}得慌。

“符修?”大佬淡淡开口。

卞若萱并不知道大佬这一问是什么意思,但她觉得,在不知道大佬看了她多长时间的情况下,她觉得她还是实话实说比较好。

在看到她点头后,大佬继续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刚才的符。”

卞若萱想了想,把自己选的符给递了过去,大佬拿到手里看了一眼,用另一只手接了当中的雨滴。

雨滴在大佬手里和普通的水一样,接了两三滴后,大佬又把符还给了她。

“这符液是什么。”

大佬果然是大佬,疑问句被她说出了肯定句的架势,卞若萱松了口气,至少大佬不是从她放血的时候就开始看的。

“符液是我自己的血液,因为手边没有合适的材料,所以只能暂时用自己的血替代一下,实验一下效果。”

大佬居然歪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了一个疑似迷茫的表情:“以血制符?以前也有人这么做,是谁呢?”

卞若萱专注地看着自言自语的大佬,脑海中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

“前辈,还未请教您的名号呢?”

这时候大佬的表情却恢复了平静:“名号,不记得了。不重要。”

“发现您的时候,您是在江中,您是有什么仇家么?”

对于祝各位问题,大佬再次陷入了迷茫中:“仇家,自然有,是谁,不记得了。”

卞若萱还能说些什么呢,大佬这是妥妥的失忆了,还基本永久性地改变了头部的骨骼,身上因为她没有那个胆,所以也不知道大佬到底有没有改变身形。

这说明,大佬的仇家估计听恐怖的。

“前辈,恕晚辈冒昧,对于您自己的身份经历等信息,您还记得多少呢?”

大佬这次回答得很快,几乎不经思考:“全部。”

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全部是全部不记得。对于发生了这种事情还能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大佬,卞若萱只能一个服字能表达自己的内心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