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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手握住了暖暖的双肩，身子微微地倾斜，认真地看着暖暖，语重心长地道：“所以如果不是有了必胜的把握，绝不要生出这样的心思来，知道吗？”

凤夜没有说，唯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她自己。

她也刺杀过明月，失败了，可是明月却留下了她，甚至还让她在她的身边，坐在那么高的位置上。

凤夜自己也不知道明月到底为什么这么做？

但她想杀明月的心却从未变过。

明月根本就是看不起她，觉得她根本就没那个能力。

凤夜恍然记起十五岁那年，自己在走投无路，快要死的时候，明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美艳的女子，温柔的笑，她朝她伸手，几乎诱惑地道：“想要活下去吗？想要让曾经欺负过你的人匍匐在你的脚下吗？想要变得强大，再也不会被谁欺负吗？我可以救你的命，可以为你实现一切，可你要把你自己交给我。”

那个时候，明月就是她绝望中的希望，她黑暗中的一缕光，她的手慢慢地覆上了明月的手，人生也从此改变。

明月救了她，帮了她，却也毁了她。

其实有时候，凤夜也不知道自己对明月到底是怎样的感情？

那种复杂的感觉，或许今生也无法理清。

“我知道，凤夜姐姐。”暖暖突然笑了起来，单纯又灿烂的笑，似乎此刻依旧是那四年间的美好时光，似乎一切都曾未发生，似乎一切从未改变，看的凤夜也有些恍然。

那四年，是假的，是幻境，却也是真的，她也真心的笑过，也真的开心过。

手轻轻地抚了抚暖暖的头，凤夜也笑了起来，淡淡的，却又是动人的。

接下去的日子，暖暖彻底地目的了红颜乡的残酷，也彻底地了解了红颜乡。

那些姐姐们再也不会巧笑嫣然，而总是在她的身边匆匆而过。

人再经历过太多事情的时候，或许连心也变得凉薄起来。

暖暖有时候觉得，自己也是凉薄的，她对陌生人从来都是漠不关心的，她在乎的只是自己觉得重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