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哥哥，**子要是看到你这样，会心疼的。”

曲瑞臣笑了笑，看着酒瓶，“可是她看不到了。”

他的落寞不带半点的掩饰，他眼里的思念和痛苦让宝贝瞧得真切。

“臣哥哥……”

“明天过去，什么都重新开始了。”曲瑞臣抬眼望着宝贝，“她只让我思念她四年，呵呵。”

她留下的东西，都已经毁去了。

就好像，就好像她从来没有在他的世界里出现过一样。

可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有一处被剐走了，空空的，只剩一个洞。

宝贝坐下，吸了吸鼻子，“臣哥哥……”

“酒杯给我。”他伸出他的手。

宝贝望着他，最终还是将杯子递给了他，“好，要喝就喝，我陪你。”

曲瑞臣摇头，“你小女生，别喝太多久，何况你也没什么值得借酒浇愁的事。”

“小女生么？也许吧，我爷爷前几个小时死了。”她一边倒酒，一边平静的说道。

曲瑞臣挑了挑眼，“你不是孤儿么？”

宝贝帮他的酒杯也盛满，“半孤儿，嗯，十二岁那年被赶出家门了。”

碰着杯子，她仰头喝尽，“我是希望他们快点死绝的，这样我可以成为名正言顺的孤儿。”

她在笑，眼里却是悲伤。

曲瑞臣也是毫不犹豫的把杯里的酒干掉，“现在死了，反倒不开心了？”

“没有自己想象的开心。”她又为彼此倒满了酒，“当初赶我出家门，现在却又要我回去包家，是不是很好笑？”

“包家……”

曲瑞臣眉头忽然皱了起来，脑海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被尘封忘掉的那片记忆，忽地清晰起来。

“C市的包家？”不是吧？怎么可能？

宝贝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眼睛看着酒杯里的液体，点了点头，“嗯，就是那个包家。”

“宝贝……”曲瑞臣呆住了，露出少有的惊滞表情看着她。

宝贝抬眼，对上他这幅活见鬼的表情，不解地开口，“怎么，我不像吗？”

他不接话，仍旧是那一脸的惊滞表情。

“好吧，从某种行为上，我的确没有什么大家闺秀的样子，但是，干爹也将我教得很好的，好不好？”她自夸道。

可是他还是没反应。

于是她郁闷了，“我真的有这么的差劲么？”

曲瑞臣盯着她的脸，终于回了回神，深呼出一口气，“你竟然是包家的大小姐？”

“……是啦。”她不是已经说了么，这样问来问去什么意思啊。

“我说……你有没有想过嫁给我？”曲瑞臣突来的一句话，让世界彻底的进入诡异状态。

宝贝先是一呆，然后……“噗。”她的喷人绝杀技故技重施，喷得曲瑞臣满脸都是。水溅溅滴……

曲瑞臣微眯眼，然后，淡定地拿过纸巾在自己的脸上慢慢地擦试。

宝贝狂翻白眼，果然，酒这东西很让人失去正常的智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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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两色的殡仪堂，那张前些日子还挂着一抹笑容的相片，此时真正的与世长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