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有的曲氏消肿，包你明天就不肿了。”

忽悠人，她只听过冰敷，熟鸡蛋揉可以消肿，哪有这样揉搓法的？

根本就是公报私仇，欺负人。

“被谁欺负的？”曲瑞臣欺负得她差不多了，温柔的擦了擦她的眼泪，再轻声细雨的柔问。

打你一巴掌再给你一颗糖，指的就是这样。

“周琳。”她抬起手背自己擦泪渍，才想起手心也受伤了，赶紧摊开给他看，“手心也伤了。”

“嗤。”他发出冷冷的不屑声，“墨言豪就容你这样被人欺负了？”

“……拍戏伤的。”至于干爹后续想做什么，她听到曲瑞臣这话，她脑袋终于想明白了之前没想明的话。

你受委屈我介意，啊，干爹他该不会因为她，跟与他闹了这么多年的绯闻，明显有J情的周琳撕破脸吧？

“愚蠢。”曲瑞臣鄙视地白她一眼，然后自己拿过药水帮她消毒，“这几天伤口不要碰到水。”

“嗯。”撇开那句愚蠢，他的确蛮有医德，也挺温柔的。

“为什么瞒着凌彦？”曲瑞臣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边随口问问。

明明是很随意地处理着伤口，可是他低下头的侧脸，就是很神圣的感觉。

睫毛一闪一闪的。

“没有瞒着他，是身边的人都不知道我跟干爹的关系。”她不是故意瞒着凌彦一个人。

“我不是人？”

“……”你只能称为人妖吧？宝贝腹诽，说出的话却是，“臣哥哥是天使。”

“天使是死人才做的。”他抬眼，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眼眸，“几年不见，你心思倒更深了。”

哪有啊，明明最难深沉的那个人是他才是，好不好。

宝贝摇头，“绝对没有。”

“听说你被环球重金给买了？”说这话的时候，曲瑞臣笑得是红果果的鄙视加讽刺。

宝贝垂着头，看着地面上光滑的地砖，想着要是突然出现一个洞，能让她钻进去多好啊。

“果然蠢得无药可救，就你也值十亿？把你全身器官拆了卖也没这个价，就算把大肠按十万块一米，也不值。”

“……”宝贝不想说话，她不想跟永远也吵不赢的人反驳。

因为那样下场会更惨。

大肠……用得着这样损她么？

“头垂着干嘛，地上有钱拣么？”

……在你这种爱钱如命的医生办公室里，能有钱拣吗？

“十亿，十年，你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签的字吧，还是你想做明星想疯了？”

刺激人的话是一句又一句地从曲瑞臣的嘴里说出来，宝贝头低得已经不能再低了。

委屈啊，痛苦啊，想爆走啊有木有。

“怎么不说话？果然是越长越回去，说你是婴儿都侮辱了婴儿的天真。”曲瑞臣站在她的跟前，把她训得抬不起头。

他说的对啊，他不是他们，他不是凌彦，嘻皮笑脸，装可爱，假恩爱。

更加不是墨言豪，她做什么都不生气，做了坏事他帮处理，受了委屈，他替自己出去。

曲瑞臣，就特么地一个以欺负她为乐趣，最爱在她伤口上撒盐的毒舌男，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