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好好喝药(一更)

李秋月被关了起来,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就因为吕倾禾淡淡的说了一句:“谁说出去,正好给我练手,我可有一堆的法子,没地方折腾呢。”

见识过吕倾禾的手段,谁还敢多说些什么,都生怕成为第二个红音,顿时都见到吕倾禾就是退避三舍,也让吕倾禾清静不少,就连吕心初看着她都是低着头。

在李煜的贴身陪伴下,青怜的身子和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一日比一日更加的健康了。

吕倾禾已经窝在房间里几日了,就连司马锐的房间也没有去,青怜那里也有李煜和吕年,曼云和流苏也为之担心,不过多亏吕倾禾的饮食和就寝都没有任何的问题,直说自己太累,想要静养。

“啪——”

远远的就听见司马锐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吕倾禾皱了皱眉。

吕思这时候跑了进来,哭红了双眼,扑到吕倾禾的怀里。

“怎么了?”吕倾禾拍了拍他的脑袋,看着他可怜的小脑袋,轻声问道。

吕思抬起头,抽泣着说道:“我刚才将药端去给司马哥哥,司马哥哥还没有喝呢,就把碗砸碎了,说不喝了。”

吕倾禾微微皱起眉说道:“你是不是与你司马哥哥说了什么?”

吕思歪着脑袋想了想:“嗯……我说昨儿去云阁的时候,青怜娘亲说二姐姐和三表哥的婚事来着,然后司马哥哥就生气了。”

想起刚才司马锐发怒的样子,吕思真的是从未见过司马锐如此,吓得身子都在颤抖。

“难怪了。”吕倾禾叹了一口气。

因为司马锐身子不好一直在房间里静养,这件事情,吕倾禾也没让人和他说,现在知道了也是没法子的事儿了。

“让我去瞧瞧,小思乖,去娘亲那里瞧瞧她身子好些了没。”一说到青怜,吕思立刻止住了哭泣声,连忙点头跑了出去。

吕倾禾这才叹了一口气,起身走向司马锐的房间,流苏正收拾破碎的碗,见吕倾禾来了,立刻将桌上重新熬的一碗药交到她手里,乖乖的走出房间,关上了房门。

司马锐的脸色依旧是苍白,倚在床边,眉头紧锁。

吕倾禾端着药碗走上前,淡淡的坐在他的身边,说道:“把药喝了,不喝药你身子好不了。”

“你要嫁给李煜?是不是。”司马锐轻声问道。

“好好喝药,这些事与你无关。” 吕倾禾吹了一口气,将碗递到司马锐面前,脸上没有半点的神情。

“怎么与我无关,你出的题是我答出来的,你要嫁的是我,不是李煜,倾禾,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嫁给李煜?”司马锐对着她的眸子,希望能在她的眼神中找到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但吕倾禾就这瞧着他。

那眸子里,没有半点的破绽。

“谁说我题目只有一道的,你做得出一道做不出接下来我要出的题目,锐儿,从开始我就视你为表弟,照顾你,但这不是情感,你可明白?”吕倾禾缓缓的解释,语气轻的连传到司马锐的耳朵里,都觉得是虚无缥缈的。

“你出什么题?我一定做得到。”司马锐坚定的说着。

“我要大业四季如春,桃花遍野,没有尔虞我诈和平相处,你做得到吗?”

“你这是故意,哪里是出题。”司马锐有些生气的说。

“那就是做不到,做不到就别自夸了。”吕倾禾将手里的药碗,往前送了几分。

他记得昏倒的那一刻,吕倾禾紧握着他的手说我知道,我知道,他心中是那般的欢呼,太好了,太好了,可醒来,却什么都变了,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当捏着自己脸蛋的时候,才发现,并没有,或许是他昏倒时在做梦?不,那一刻他比谁都清醒。

司马锐瞧了瞧她,忽然微微一笑,伸手将吕倾禾手中的药碗打翻在地。

“他的药,我不会喝得,你要么嫁给他,要么看着我死。”

“那我就派人送你回青峰山吧,见不找我,也就不必这般折腾自己了。”吕倾禾淡淡的站起身子,司马锐眸子里那说不出的惊讶,和带着一丝丝的难以置信,她都看在眼里。

这件事情,她不能改变,谁也无法改变。

回到房间,吕倾禾坐在书桌前,轻声唤道:“燕子。”

黑影一闪,稳稳的落在吕倾禾面前,低着头:“主子。”

“把药重新熬一份,然后把司马锐打晕,灌进去。”

燕子先是一愣,随后低头说道:“是,主子。”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法子才能让司马锐活下去了。

“小姐,表三少爷来了。”

流苏在门外唤着。

“进来吧。”

李煜推开房门,便闻见浓厚的墨汁味儿,吕倾禾连头也没有抬一下,认认真真的练字,她的字体工整娟秀,赏心悦目。

李煜也没客气,直接坐在一边自顾自的喝起茶来,在姻缘阁能如他这般自在的,除了司马锐,他还真是第一个,真是一点都不当自己是外人儿:“太过的想不开,对你的身子可没什么好处哟。”

吕倾禾抬起头,瞧了瞧他,淡淡的说着:“你若不来,我身子必定好一大半。”

“司马锐那小子知道你要嫁给我,可是闹得连药也不喝,这样下去会死人的,还会有后症的。”虽然李煜巴不得他早死早超生,但是他也担心,司马锐死了,吕倾禾也活不久,照此看来。

“这事儿不必你担心,你只负责抓药和开药就行。”

那日答应会嫁给他之后,吕倾禾对他的态度是越发的淡了,有时候甚至是李煜一个人自言自语一般,好是无趣,但李煜就这样静静的瞧着她,大半天也不会说一句累了。

云阁里,吕年已经放下了一半的事务,尽可能的陪着青怜,这一次若不是李煜,怎可能化险为夷,但青怜的心情似乎一点都未有好转。

“怜儿,我知道你是放不下莞莞,她这次牺牲了很多。”吕年叹了一口气,抚摸着她的额头。

青怜微微的撇过头去:“她的想法我是猜不透的,但是李煜趁人之危,我是不能够容忍的。”

“老爷,二夫人,表少爷来了。”

“锐儿?”青怜知道司马锐一定是知道了这件事情,可他连身子都没好,怎么来的。

“舅母。”司马锐摇晃着身子,坐在青怜的身边,他的脸色很是难看,若不是青怜知道他得的是风寒,或许不少人会觉得他得了什么不治之症,这样的柔弱。

吕年站起身,将里屋留给这二人,自己走了出去。

青怜抹着他的脸颊,心里也是苦涩,毕竟在一起也是大半年了的,司马锐对吕倾禾,她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舅母,你告诉我,为什么倾禾忽然变了注意,要嫁给李煜?”得不到答案,司马锐就不会罢休,青怜叹了一口气,这性子怎么和她姐姐这般的相似。

无奈之下,青怜也就只能把当天的事情说了一遍,似乎是得知吕倾禾也不是甘愿的,司马锐也就舒坦多了,坐在一边,微微闭上了眼眸。

“莞莞若是无动于衷,说明还是有法子的,锐儿,你难道还不了解莞莞的性子,她不想嫁,就谁也不能让她嫁。”青怜说的是不错,但是如果说了解,可能谁也无法了解吕倾禾。

吕倾禾要嫁给李煜的事情,传的满城风雨由于吕倾禾一直是闭门不见,让完颜漠也是不由的担心了几分。

“堇儿怕是伤了心,几日上朝都是魂不守舍的,明儿去请郡主来坐坐,也将堇儿唤来。”

完颜漠看着奏折,忽然叹了一口气,对李德安说道。

李德安站在一边弯着腰:“是,皇上。”

“不妥,你今儿去送些补品给郡主,还有一半分给司马锐,听闻这司马锐抱病不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脑袋如此聪慧,可别落下什么后症,朕还指望他择日晋朝为官呢。”完颜漠笑了笑说着。

李德安也是奇了怪,自皇上见过司马锐之后,总是念着这名字,得知司马锐回答了吕倾禾的问题,更是刮目相看,嘴角还带着意味深长的微笑。

“皇上,今晚的绿头牌……”

“在乾坤殿就寝。”完颜漠淡淡的说道。

忽然头上一阵。

李德安下着头,吓得是不敢说话,皇帝已经有半月余未有进后宫了,难不成皇上……是对司马锐起了兴趣?他瞧过司马锐,若是女子,怕是后宫粉黛无一人能敌,这就算如此,司马锐到底还是个孩子,更是一个男孩子,不不不,是他多虑了,一定是他多虑了。

他跟在皇帝身边如此久了,完颜漠不是这样的人。

“李德安,你瞧着司马锐长相如何?”

完颜漠批改着奏折,缓缓的说道。

李德安厌了一口唾沫,提醒着似得说道:“的确是文质彬彬的少年,还带着些许的洒脱。”

“朕十分的中意他。”

李德安心中是莫名的不安起来,很是想问:皇上,您是指的哪方面比较中意?

可这句话要让他如何问的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