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这里……是哪?黑漆漆的,难道自己已经在那头老虎的肚子里了?

地牢中,陈助幽幽的抬起头来,四面是阴暗潮湿的墙壁,他不是死了吗?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丝不甘,没有想到他为义父卖命这么多年,最后却落得这样的下场。

“醒了?嘿嘿……”一声奸笑传来,陈助不由得一惊,“这里是哪?谁在那里!”

“这里……是地狱啊……”

地狱……

滴答滴答,那诡异的声音越发的清楚,空气中似乎还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难道,他下了十八层地狱?!

“你……”

“我们是黑白无常。”轰的一声,一把明火照亮了一小块地方,只见两名男子立在身前,他们穿着黑色与白色的纯色长衫,还戴着黑白两顶高帽,那舌头垂到了腹部的位置,阴沉沉的看不见五官。

“这里是地狱,我,不,这不可能……”

“陈助,你生前做了那么多的错事,下十八层地狱是便宜你了。”那黑衣服的男子阴测测的笑了起来。

“我没有做错事!都是义父让我去做的,你们要抓,就去抓他好了!”他怎么能这么冤枉的死了?明明是义父指使他去做的那些坏事。

呼呼呼翻书的声音传来,那名白衣服的男子手中赫然一本生死簿,看得陈助的心越发的慌张,好像要提到嗓子眼似的。

“陈守忠吗?他的命硬,我们勾不来,所以他要受的惩罚就由你代替了,反正你是他义子。”

“这怎么可以?!放我出去,我去把他勾来!”他不要为那个人受罪!这不公平!

又是一阵阴测测的笑,“放你出去?当我们傻子?你已经死了,放你出去会吓坏阳间的人。”

“正好让我去把义父吓死不好吗?我保证一定把他带来!”

可是,眼前的黑白无常却好像在商量着什么事情,“在花楼里点了男倌不付账,这个罪名,应该是要阉割吧?”

“是的,还要罚他下辈子沦入畜生道,一生下来就被阉割。”

什……什么?!“我不要,我不要……”

陈助的眼睛已经布满了血丝,整个人被恐惧所淹没。

滋滋滋,居然已经有了磨刀的声音。

“杀了那么多的人,自然要抽筋扒皮,先从哪里开始呢?”

“不,不要……”

“嘿嘿,你放心,我们这里有最好的侩子手,保证你一定会疼得死去活来,后面还吊着你的一口气,等到削去最后一片肉马上就会让你生筋长肉,到时候——再重新来一次。”

什么?!要他饱受折磨之后再重新来一次?这就是要他永远承受这样的苦楚?

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现在,陈助不禁泪了,还尿了。

黑白两名男子无语的往后退了一步,忽然一桶刺骨的冷水从天而降,将那陈助浇成了落汤鸡。

“先用冷水洗一洗,我好下刀!”

不知从哪里走出来一个瘦小的人影,她的手中提着两把明晃晃的菜刀。

“侩子手,你那刀是生锈的!”黑衣人不忘提醒道。

“生锈了才会疼啊!你说,这肉割不下来,要慢慢的割,才能让他体会到死亡的快乐啊!哈哈哈……”

死亡的快乐?!陈助已经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鸦羽当下摘掉了自己白色的衣帽,“这样就昏了?太不好玩了,你说是不是?”他转过头去,却发现黑鹰正捂着自己的嘴一副十分难受的模样。

“呕,我都觉得反胃了,何况是他呢?宝宝啊,你这招也太损了。”

四周点燃了火把,侩子手司徒宝宝却是一脸的兴致勃勃,“会吗?你不懂这其中的乐趣!”

乐趣?不知道为什么,宝宝有时候比王爷还要恐怖!

几根银针准确无误的扎在了陈助的穴位上,“好不容易才把他救活的,这么快又焉过去了,待会他醒后,我们要下猛药才行!”

司徒宝宝将那快死的陈助捡回来,一方面是有事要问他,一方面也是满足一下自己维护正义的热血之心。

果真不一会儿,那陈助幽幽转醒。

黑白无常还立在他的左右两边,“醒了?等等,想咬舌自尽?你都已经死了,自尽几次我们都会让你回来的。”

黑鹰似乎看出了陈助的想法,他这话却是让对方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是啊,都已经死了,自己要怎么自尽呢?

侩子手磨着两把刀晃了过来,刀面拍了拍陈助的脸,“从哪里开始切好呢?好久没有抓到这么坏的人了,没人给我练手,肯定很疼。”

“……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我下辈子再也不敢了!下下辈子也不敢了!”

原本俊朗的脸此刻充满了眼泪和鼻涕,黑鹰与鸦羽心中同时有个想法,这个人真是给他们男人丢脸!

“如果你能将功折罪,我可以让你不受那么多的苦。”

陈助的眼前一亮,“真的吗?大人想知道什么?我说,我全部都说!”

“你是哪国人?”

“小的是北国人。”

“陈守忠也是?”

“是的,我们都是。”

“陈守忠是北国的大臣?”

“义父是镇国将军,二十年前就潜入夏国,如今已经得到了夏国王的赏识,如果不是因为这一次太子的行动,义父本来不打算这么快动手的。”

“太子?”

“太子和国师互斗,搅乱了义父的计划,我们安插在夏国的不少官员被连累,义父怕自己也会收到牵连,就提前收网了。”

鸦羽似乎想到了什么,“你义父那一身邪门的功夫,可有弱点?”

陈助突然住了嘴,司徒宝宝用刀面敲了下他的脑门,“不然从你的头皮开始切好了……”

“不不不不……大人饶命,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师傅这套功夫有弱点,可是他从来没有和我说过。我只知道义父刀枪不入……”

刀枪不入?难怪自己要在他的身上扎针都扎不进去!司徒宝宝阴沉了脸,这可不好玩了,如此一来什么恐吓游戏都派不上用场。

“你们在云国可有奸细?”黑鹰忍不住问了句。

陈助摇了摇头,“我们王打算先收拾了夏国再对付云国,毕竟同时与两个国家为敌太过冒险了。”

这就好,如果云国之内也有像陈助那样刀枪不入的人那可不好办了。

“玉儿是陈守忠的亲生女儿?”

“是义父的小女,两年前突然失了忆,就被义父以义女的名义送来夏国做了个小县主,其实只是一颗无用即弃的棋子罢了。”

不对,为什么地狱里的人要问玉儿的事情?陈助不是傻瓜,他的眼中充满了狐疑,“你们……到底是谁?!”

司徒宝宝呵呵笑了声,“玉儿是我看上的人,本大人打算过几日便接她来做我的夫人,怎么,你有意见?”

玉儿也要下地狱?!陈助的心中得到了满足,太好了,不止自己一个人倒霉。

啪的一声,司徒宝宝一掌扇在了他的脸上,“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在想猥琐的事情,看来我要好好的切……”

“不不不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大人还想知道什么,小的全部都说啊!”

司徒宝宝给了黑鹰与鸦羽一个眼神,这里就交给他们了。

身后传来阵阵哀嚎声,司徒宝宝磨了磨手中的刀子,朝着另一间地牢走去。

陈守忠是个危险的人物,从他身上束缚着的玄铁就可以看出纳兰天麟对此人的顾忌。

“哼,千算万算,没有算到我居然会败在那一只畜生的嘴里!”

他好不容易才从事实中清醒,不是他无用,而是这个夏国之中藏了太多恶心的东西,一头大老虎,一只双头犬,还有一只在空中乱飞的大鸟!

牢门幽幽打开,司徒宝宝穿着那一身古怪的衣服出现在陈守忠的眼前。

听外面的侍卫说了,纳兰天麟是阴沉着脸走出去的,据说他的内力居然也伤不到那陈守忠分毫,所谓的刀枪不入居然这么的棘手。

她看了一眼地上那些折断了的兵器,默默的将自己手里的菜刀丢到了一边。

“哼,你们以为这些玄铁就能困得了我?”

若不是控制雷电耗去了他大半的功力,这间小小的牢笼算得了什么。

然而,眼前这古怪的人却没有说一句话,而是走到了另一边捣鼓着什么。

“我劝你们趁早放了我,到时候我还可以大发慈悲给你们留个全尸。”

突然,那双小手抓住了他的下巴捏开了他的嘴,往里面丢了什么东西。那快速流进他喉咙里的东西让陈守忠顿时一阵咳嗽。

“咳咳……你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你太吵了,丢了只蟑螂进去。”

“……你,你,我要杀了你!咳咳……”

刀枪不入么?司徒宝宝满脑子都是如何让这个铜皮铁骨的人求饶。

一股恶臭传来,陈守忠顿时瞪大了眼睛,“你要做什么?!”

司徒宝宝蒙着脸,手里提着一个小袋子走了过去,“我只是想看看,这天底下有没有人能忍受得了小灰的便便而已。”

便便?

只见司徒宝宝慢悠悠的打开了那个袋子,居然将它挂在了陈守忠的脖颈上,那股恶臭顿时直冲鼻间。

“……”

------题外话------

昨日上传晚了,工作人员下班了没有审核,就变成了今天早上才通过审核,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