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我一向知道他无心,也曾屡屡受挫,而此时此刻,他是在救我而想着去伤害别人,是否这也算是一个进步?

虽然此时此景,我不该带着这种心思,可是它还是如藤蔓一般不断的在我的心底蔓延了开来。

有时候,人一旦陷入,当真会有些连自己也控制不住的情不自禁。

骆轻晨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眼底依然枯寂而漠然,手上的力道没有加大,却也没有放松。

因为那笛声依然一成不变。

我侧首望向了骆轻嫣,却见她的眼底带着几分哀求,亦缠绕着几分哀伤。

“那人似乎并不想伤害落落,你不要冲动了。”帝释玄走过去,伸手握在了帝释绝的手腕处。

帝释绝望了骆轻嫣一眼,又侧首望向了我,这才放下了手。

“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他不冷不淡地说道。

最讨厌被人威胁?

所以才……

心又猛地一怔,刚才不断蔓延的心思在陡然间分崩离析,微微的疼。

是我想错了,还是……?

可是我又不想再去想,即使到了此刻,我还是无法握住他的心思,于是有些黯然地道:“我没事,就算我被抓走了,你们大可以不必理会。”

任性的话就如此地脱口而出。

“落落,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有些焦急地开口,“我只是……”

我打断了他的话,道,“对不起,我心里有些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爹爹的声音陡然响起,打破了我们之间的这份尴尬,而他的身后,还跟着那个黑衣人。

也就在此刻,那笛声戛然而止,骆轻晨缓缓地松开了手,一下子滑落在地,骆轻嫣连忙把她扶了起来。

“师父,是血门的噬魂曲。”帝释绝恭敬地回道。

“血门吗?”爹爹喃喃而语,却又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而望向了我,关心地道:“落落,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