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再也无法从娘的口中问出些什么，但我却好似能感受到娘当初的心情一般。

在凤云溪和魔尊的爱情之中，娘只是个可怜的旁观者。

而她或许始终都觉得自己比不上凤云溪吧，而且依娘的个性也不会把心底的想法说出来。

思及此，我不由地感到一阵心痛。

娘想要的真的不多，就这样的一个甚至不完全的回忆都可以让她那样的无怨无悔，到死都可以笑得那般灿烂。

我想魔尊已经明白真相了吧。

却不知凤云溪知道真相之后会怎么想？

她会介意吗？

她会因此而怪罪娘，怪罪我，怪罪她爱的那个人吗？

于是终是开口询问道：“姑姑，你知道吗？知道娘曾喜欢他吗？”

叫凤云溪姑姑是因为我知道她对娘并非我想象之中的绝情，也是打心底承认她这个亲人，但我还是想问，也还是想让她知道娘始终深埋在心底的秘密。

凤云溪终有一天会知道真相，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既然如此，何不由我来确定她的反应。

她因为我的称呼而扬起了一抹笑容，又因我后面的话而微微错愕。

“落落，你是说你娘喜欢沧曜？”凤云溪问得小心翼翼。

果然，她什么都不知道。

“对，娘喜欢他，姑姑会介意吗？”我索性开门见山地问了个明白，“如果我说我是他的女儿，姑姑会怎样？”

凤云溪望向我的眼神更是诧异了，犹带着几分怀疑。

对不起，或许这样说很残忍。

可是这就是真相。

如果那个人要怪我，我也无话可说。

“你是他女儿？”凤云溪喃喃地问道，脸色也苍白了几分。

是啊，如凤云溪如此骄傲的女子，必然不能接受所爱之人的背叛吧。当初她可以因为斗气而跑到大秦去当女将军。

那么此刻，她是否终究是无法接受这个真相，也无法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