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帝释然的手越过我的手,朝我的胸口袭来,此刻,我已无力抵挡,正打算承受这一掌的时候,帝释绝却一手揽过了我,一手对上了帝释然的那一掌。

我刚想开口,却在发觉他什么事都没有的时候闭上了口。

原来,他连内力也没有失去,亏我如此地担心他。

“你……怎么会?”帝释然更加震惊了,完全乱了方寸。

看着自己精心设计的局,一步步被人破掉,他的心底必然已是惶然一片了吧。

帝释绝的目的也达到了。

“七弟,别小看了闇楼的人。你既可以让舞袖拿药催化落落体内的血光之咒,那朕亦可以换掉那一种药,只要症状一样,谁又看的出来?”他勾唇,笑得风情万种,“舞袖既可以被你威逼,那也可以骗你。”

原来是这样……

一种会产生如血光之咒发作前夕一样症状的药,让我误以为血光之咒发作,而他根本早就知道我身中血光之咒,用幻溟惑功也不过只是让我相信血光之咒真的要发作了。

而他假意地为我压制,让帝释然以为一切都沿着他的计划发生了。

其实他根本就没失去内力。

所以那天在宫中之宫的事又是一场戏,一场他亲手导演的戏,而我却在戏中震惊,害怕,感动,傻得可以。

一次次的被骗,却又一次次地想要去相信他。

从头到尾,只有我毫不知情。

舞袖知道,骆轻嫣也知道,唯有我傻傻地徘徊在这场戏中。

此时此刻,我所做的一切都变得那般可笑。

留纸条帮他吗?

或许我不留,他也知道。

痛在心底的某个角落开始蔓延,直到席卷了我整个身心,直到我难以忍耐。

我,终究还是一只棋。

可以被人下成死棋,也可以被人起死回生。

我心底最后的一点期盼,最后的一点希望,都已经消失殆尽。

他不在乎我,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从头到尾都不在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