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含着发苦的汤药,莫小北满满都是泪。

那个可恶的山羊胡子临出门的时候给莫夫人叮嘱了一句“良药苦口”。

所以就注定了她此时此刻吃的苦的不要不要的汤药。

不过看着眼前端着药碗的顾青,莫小北一下子就是舒服了。

‘小样,让你欺负我,哼哼!’

心里嘚瑟几番,莫小北皱着眉头看着缓缓向着自己走过来的顾青,脸黑了。

“小姐,这碗药你也得喝了。”

像是跟莫小北有仇似的,顾青说着凑到碗边吹了吹,这么一吹,碗里的苦味都飘到了莫小北的鼻子里。

“端远点,远点!”挥着左胳膊,莫小北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她是看着顾青吃瘪的模样高兴一些,但是关键是现在的顾青一脸的乐呵样。

“我都说端远点了!”看着凑到自己鼻尖的药碗,莫小北开始犯恶心了。

“小姐,端远了你确定能喝到?”说着顾青把碗往前一凑。

因为顾青用力过猛,这下莫小北的嘴唇直接磕到了碗边。

感觉到嘴唇疼的厉害,莫小北哎哟了一声之后赶紧缩到了床边。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刚一进门的顾宴听到莫小北的“哎哟”声赶紧凑到了莫小北跟前。

不看不要紧,这一看,顾宴有些不知所措了。

“顾青!你到底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啊?”一脸无辜的看着顾宴,顾青指了指手中的药碗,“就是给小姐喝药而已。”

像是拳头打到了棉花上似的,顾宴叹息了一声之后对着莫小北招了招手。

“小姐,你过来让我看看嘴巴伤的怎么样了?”

咳嗽一声,莫小北瞅了瞅顾青,再看了看一脸温柔的顾宴后,吭哧吭哧的往前爬了几下。

她刚到了床边,就被顾宴一把抓住了肩膀。

“小姐嘴上的伤口……有些严重。”

说着顾宴就要抹上莫小北的嘴唇,不过被莫小北给躲开了。

“顾宴啊,你去叫大夫吧,顺便把这一只领走。”指着顾青,莫小北一脸的不高兴。

刚开始她以为顾青来了她就可以好好“折磨”下顾青了,但是现在看来,对方没有被折磨到,反倒是她被折磨的不行了。

作为一个主子,而且是一匹“狼”的主子,莫小北感觉她总是把心脏捏在手里。

要是狼崽高兴了,她就可以把心脏装回去了,要是狼崽不高兴了,她需要拿这点肉诱惑下对方……

捂脸叹息几声,莫小北感觉生无可恋。

带回来的两个家养帅锅现在完全是来折磨她的啊。

另外……生病了这么久了,也没见冷澈过来看她,看就觉得自己的心拔凉拔凉的。

“赶紧走呗,留在这里等着折磨我啊。”

“小姐,我们……”

顾宴的说刚说到一半就被顾青拽住了胳膊,“哥,人家不待见我们,留在这里还干什么。”

“可是……”

为难的看了莫小北一眼后,顾宴叹息一声跟着带着顾青离开了屋子。

幽怨的看了两人离开的背景,莫小北更气了。

“不行,好歹今年三岁了,必须干点实事出来!”

握起小拳头,莫小北唾弃了下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之后,悄悄下了床穿上鞋子就溜到了院子里面。

兴许是因为大中午的,很多人都午休了,所以在莫小北偷溜出门外的时候基本上没有碰到什么人影。

这点倒是让莫小北兴奋了很久。

“嘿嘿,冷澈你不来看我,那我就过去看你,看你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暗笑着,莫小北轻车熟路的又来到了那个狗洞。

狗洞还是一年前的那个狗洞,只不过周围的杂草长的更高了。

“我呸呸呸!”

感觉到嘴里一阵青草味,莫小北抬起脑袋就看到了一头……山羊。

“大黄呢?二狗呢?”

盯着眼前的大山羊,莫小北一脸懵逼。

这才一年的光景,恶犬变山羊,这么大的画风转变似乎有些不对劲啊。

摸着下巴,盯着继续吃着青草的山羊,莫小北看了下冷澈屋子所在的方向后,又开始吭哧吭哧的往前挪了。

这次莫小北算是体验到了什么叫做在森林的海洋中翱翔了。

自从一只脚踏进王府,莫小北的四周就都是杂草和树木了。

瞧着这种荒凉的模样,莫小北突然有些发慌了。

但是想到十年后冷王府的模样,莫小北又将心里的疑虑压了下去。

毕竟这么大的王府,如果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爹娘不可能没有得到什么风声。

这么想着,莫小北还是加快了脚步。

在经历了众草木的划伤后,莫小北终于走到了冷澈的门前。

瞧着有些破旧的门框还有上面挂着的蜘蛛网,莫小北有些怕了。

她怕推开门之后看到的是一具骷髅……

“莫小北你想什么呢!这又不是恐怖片!”

唾弃自己一声,莫小北终于推开了房门。

随着嘎吱的一声响,莫小北开始咳嗽了起来。

因为长时间没有人居住的缘故,刚才她一开门就被一阵灰给呛着了。

“冷澈?冷澈?”

虽然看出房子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但是莫小北还是想要尝试喊一喊。

但是喊了许久,她都没有听到任何响声。

这个时候她确定了,冷澈……出事了。

意识到这里,莫小北觉得自己浑身发抖。

其实很多时候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这样,但是冷澈……

想到冷澈,莫小北拔腿就往回跑,

她现在必须去问清楚,冷王府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而且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冷王府的消失都是悄无声息的……

喘着气,顾不得府上那些人诧异的眼神,莫小北直接跑到了书房。

“爹,冷王府到底是怎么了!”

抬头看了一眼满头大汉的莫小北,左相放下手中的信件叹息了一声。

“爹,你告诉我啊。”看出左相有不想开口的打算,莫小北上前一把拽住了对方的袖子。

“女儿啊,有些事情你还是不知道的为好。”

听到左相这么一说,莫小北的心瞬间有些凉了。

上辈子她来这里的时候,冷澈和左相府的恩怨似乎已经结束了,但是是以左相府家破人亡的结果来收尾的。

难道现在又要重演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