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第188章 满牀依兰花瓣2(1/1)

甚至,一向理智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而,慕郗城。

他要带他妻子去看。

看什么?

时汕被慕郗城抱着,一直到主卧室,直到看到他们每日安眠的牀上散落着满床浅粉色花瓣。

饶是淡定清冷如她,还是抑制不住的羞红了脸。

慕郗城低头,问他怀里的妻子,“喜欢吗?”

纯白色不染一丝尘的棉质牀单,娇嫩浅粉色的花瓣洒满牀笫,浪漫暧昧气息太浓厚,让人不羞涩都不行。

时汕抱着他的脖子,后来,索性闭上眼不再看,脸上烧得厉害。

这一刻,她的心,乱了。

直到抱着她的人,将她安放在床笫间,时汕却不愿意松开抱着他脖子的手。

慕先生,有些好笑,他妻子真的是偶有时候可爱的不得了。

被他抱着,便什么都做不了?

只要不到牀上,便什么都做不了?

小女孩儿的心性上来,单纯到了极致。

搂着她将室内的灯关了,只留一盏牀侧暖橙色的台灯。

时汕依旧抱着他的脖子,没有松开的意思。

慕郗城什么都没有做,抱她上牀后,时汕逐渐觉得这份不过分浓郁却十足清新的花香,让人不安,难耐。

甚至不自觉得燥热,脸上灼烧似得,被慕郗城抱着的身子开始变得敏感。

拧眉,时汕再低头细细看牀上的花瓣。

瞬间明了后,脸色瞬间苍白。

着浅粉色的花瓣,不是玫瑰花,也不是别的花种。

而是:依兰花。

一种不常见的罕见花。

学中医,用药所以她明白。

依兰花:松神经,使人欢愉、CuiQing、解性冷淡,增加女子性渴求。床笫欢好,常常有人用这类的精油。

鲜花的花瓣,虽然及不过精油的CuiQing疗效,但足以催促人快速情动。

这个男人,他又设计她。

精致的脸骤然沉静下来,时汕冷冷地瞪着他,可脸上已经灼烧的厉害,甚至呼吸都变得急促。

许久后,时汕全身近似涣散地躺在慕郗城的身下,他依旧占据着她的身体,不让她乱动。

情绪一丝一缕地恢复镇定,感觉到垫在她腰际下的软枕。

满是潮红的脸迅速变得有些苍白。

她懂他的意思的。

这样的姿势,这样的方式。

她是学医的,怎么会不明白慕郗城的用途?

不,她不要。

近似挣扎着想要起来,可他按住她的肩膀,说,“乖,别动。”

说罢,还继续压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有动的机会。

“慕郗城,我要去洗澡。”

时汕的眼眶通红着泛酸,她近似挣扎着,不放弃地想要起身,可对方完全不允许她动作。

霸道,而强势。

“慕郗城,你凭什么这么对待我。”

“乖,不许动。”

“不,我不要这样。”

完全不论她说什么,想要做什么,今晚,他当做是没听见一样。

手指扣在她的软腰上。

让她这么安静地仰躺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淌,时汕挣扎不开索性,完全放弃了。

就那么安然的,没有一丝一毫反抗的躺着。

看起来,很乖。

实则,慕郗城透过她看他的眼神,就知道她有多么不甘愿。

可他在这件事上,完全没有考虑她情绪的意思。

别的事情都完全可以妥协,唯独这件事情上不可以。

他要留下她,从心到身,完完全全的留下。

即便真的记忆没有完全恢复过来,或者真的恢复不过来也无所谓。

作为慕太太,她必须留在他身边。

且,这样有一个她和他的孩子,他会安心很多。

近似20分钟过去后,慕郗城抱着时汕下牀。

浴室里。

他浅笑着说,“阿汕要洗澡,那就洗吧。”

时汕面色苍白,一句话都没有说。

甚至,她的眼眶还是酸红的。

使她不得不陷入意乱情迷的依兰花瓣,在她腰下垫软枕,还有那样的仰躺着近似20分钟。

他完全是诚心的,诚心的要这么设陷阱设计她。

让她在这些易于受孕的手段中,怀上他的孩子。

越想越觉得愤恼,时汕死死地咬着嘴唇。

简单的淋浴过后,他身上穿了件浴袍。

抱着全身赤Luo的时汕,让浑身酸软无力的她坐在光滑的白瓷浴池台上。

慕郗城给她用温水冲洗。

温热的淋雨喷头,从她的柔软湿漉漉地发顶倾泻而下。

一只手揽着她的腰际,让她坐稳。

乌墨如缎的长发松散在时汕的腰际,白皙的肌肤,上面大肆蔓延的层层叠叠的吻痕。

并不觉得Yin旎,相反显得惹人怜爱。

女孩子,像是生于清淡烟火间的冷栀子。

精致的锁骨间,那枚红丝线绕颈的玉坠,在她经历**的洗礼后的粉润肌肤下,显得更加清透。

晶莹剔透的水珠落在玉坠观音上,落在女孩子卷曲浓密的睫毛上。

时汕轻轻眨了眨眼,水珠顺着她的眼睫向下流淌,就像是在落泪,像是在哭。

浴室里,一室的宁静,除了水流声,再没有别的。

从她下牀开始,时汕就冷冷地注视着慕郗城,像是一种无声的讨伐,更像是一种质问。

可慕郗城,明显当没看见一样。

不管她脸上的情绪有多极端,冷漠,他不予理会。

这个时候,在浴室里起先出声的他,脸上是染着笑意的,热气迷蒙的浴室。

挽着袖子的男人,看他的笑。

像是隔着暮霭沉沉中迷雾看花,迷人的狂肆,性感地狂肆,却仅仅都是虚幻、都是假象,骗人的。

他的笑,不达眼底。

虚假的透彻。

修长的指,轻抚过她的背脊,慕郗城几乎流连地抚过她身上的吻痕。

须臾片刻后,他起先和她说了第一句话,“这么坐着,会觉得难受吗?”

时汕不应声,也不答话。

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人,这个男人到底有多恶劣。

简单淋浴过后,他穿着浴袍,严谨矜贵清俊,而她却要就这么全身赤Luo着以这样羞耻的姿势坐在这里。

说是帮她冲洗,实际上不过是为了满足他的恶趣味。

尤其是现在,她越是想要忘记刚才发生的一切,可他偏偏借着情事余韵,一边帮她清洗,一边似有若无地碰触她。

故意的,有意撩拨。

见她不说话,他问,“阿汕,不愿意坐着?”试探语气,“那,下来好了。”

单手手臂环抱在她的腰际一个用力,将她从浴池台上抱下来,瞬间松开手,让时汕完全无力的双腿根本站不稳地瘫软了下去,直接倒在他的怀里,贴在他的身上。

捞起她的身子,搂着她的腰,紧紧地桎梏,彼此间没有一次缝隙的契合,让时汕蹙眉。

“就说站不稳,还偏偏要逞强?”

重新抱着她,坐在浴池台上,清润的水流落在清丽的人白皙的肌肤上,刹那间迸溅起的水珠都是醉人的。

慕郗城看着这样时汕,看到出神。

这样的美,这样的香艳,让他眼眸暗沉。

不碰触,只是看。

但是,这份焦灼,似乎更让人受不了。

起先正压抑着气愤,所以他搂着她帮她洗澡的时候,可以不在意自己全身的赤Luo,他和她说话到时候,也可以不在意,只为了赌气。

那现在随着时间的无限制拉长,怒意总会消散。

可不论她如何淡静,终归是一个女人。

每周例行登古寺,拜佛,记功德簿又怎样?

时汕自以为她并没有得到成仙,也不可能清心寡欲,女人的羞耻感,全都有。

随着他的视线,看向她的身体,她表面镇定,内心却一片凌乱。

身子更是不争气的无力,她觉得今晚太糟糕,她的状态也太混沌。

直到搂着她的人,开始再次不安分,开始随着她的腰线,慢慢下滑,有目的指尖陷入那一片温润的狭仄之中。

时汕愕然,只能侧过头避开,脸颊却还是不自觉得氤氲起红晕。

“疼吗?”

他贴着她的耳际,问她。

时汕知道,现在的情况,落在这个恶劣的男人手里不能不回答。

不回答,也许他不知会做出什么让她更难以忍受的事情。

“不,疼。”

一字一顿地,时汕嗫喏着出声。

才讶然惊觉此时她的嗓音变得竟然如此的嘶哑,娇媚。

连她自己听着,都蓦地羞窘的红了脸。

怎么会?

她怎么会发出这样的声音?

太像是勾引人的……

想到这儿,索性她还是不想了,闭口不言谈,才不容易陷入更窘迫的尴尬。

“不疼,阿汕抖什么?”

压抑隐忍着,时汕瞪着他,故意这么折磨她,还问这样让人窘迫的话题。

原本垂在她身体两侧的手,直接攀附上他的脖子,侧过脸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

明明是充满愤恨的发泄,却因为没有力气,没咬出血,柔弱的轻咬了一下。

到完全像是变成了调情,瞬间让搂着她坐在浴池台上的慕郗城全身紧绷。

搂在她腰际的手骤然抽紧,慕郗城眼眸暗沉的看着她在水汽中氤氲的脸,“阿汕,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时汕瞪着他,像是不服气的再咬一口。

到底,这次是她错算。

这种咬,对一个男人来说不算是惩罚,却算是Tiao逗。

看他太太不服气的动作,慕郗城一把搂起她,笑着呵责了一声,“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