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稚从实验室出来的时候见到客厅里面坐了很多人,神情愣了愣,她最近几天都在研究上回从薛紫焱身上刮下来的那些药,繁琐的工序慢慢的费解药物的成分,每一步都要求聚精会神,精细到飞克,不过还好这些天她睡前都泡了薰衣草的精油浴,所以睡眠质量比之前的还要好,今天终于把药物的成分分解了开来,只要一会儿再去做一个药物反应,应该就可以研究出药物的配方了,稚姑娘眼睛晶晶亮的从实验室出来觅食,结果看到了这好些的人。

阎煜寒在稚出现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她的人,也知道她一出来肯定是会饿的,于是端着小餐盘就过来了,捻起一条酥软的小黄花就塞进了稚的嘴巴里面,等着她吃完了又塞了一只天妇罗,等投喂得差不多了才单手揽在她的胳膊,“今天是圆圆的生日,她想在这里和大家一起过。”

“哦~”稚姑娘转着蚊香眼被阎煜寒带到了圆圆那边,见到圆圆和高伊凡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一会儿就逗得她笑得花枝乱颤,稚盯着她圆润的小脸,好像是又胖了,“圆圆生日快乐~”

“啊,稚,你出来啦~,我年年生日你都忘,是不是我不过来你就想不起来了。”圆圆控诉的鼓着包子脸,“我的礼物呢?有没有准备?”

“没有~”稚姑娘老实的摇摇头,“忘了~”

“亏我每年想着你呢,你看看你~哎,我的个小心脏啊~”TAT,圆圆瘪嘴,夸张的做着心痛状,“我不管,你把礼物拿出来!”

“呀,圆圆怎么委屈了,来,告诉阿姨,谁欺负小寿星了?”艾希见到圆圆憋着包子脸,于是过来安慰安慰她,这圆圆是稚最好的朋友,在她心里就跟自己的另外一个女儿差不多,要不是西泽跟她实在是不来电,这么好个姑娘怎么会便宜别人家的小子。

“我不记得她生日,没有准备礼物。”稚露出八颗小米牙,眯了一下眼睛,好歹是从迷茫中清醒过来,恩,肚子里面塞进去的那几条炸鱼发挥它们的作用。

“啊~,这样啊,那这样,阿姨给你双倍礼物,好不好,不伤心了啊~”艾希为自己家脑神经粗犷的女儿囧了一下,每年都不记得人家的生日还要人巴巴的跑过来告诉她,这也就是圆圆,要是其他小气的姑娘,估计早就气跑了,想着,又觉得圆圆真是不错,便宜高伊凡那孩子了。

“妈妈,她不会要的。”稚嘴巴一张,阎煜寒又投了一颗扇贝丁进去,“你说吧,又看好什么了,我去给你拿。”

听到这个话的圆圆脸上神情立马一亮,嘴角的弧度勾到了腮边,“那个白色的大鹦鹉。”

“院子里面白色的大鹦鹉?”稚姑娘不确定的问了一遍,这回她居然眼高的看上了阎煜寒的东西,这个,她能做主吗?稚姑娘眼睛慢慢的转向了身边一直在认真喂食的阎先生,“我可以动院子里面的所有东西不?”

“可以。”阎煜寒回答的丝毫不拖泥带水,“你待会儿让管家给送过来就行。”

“你请了很多人啊?”稚姑娘看着刚刚进门的王越和薛骅,就这俩人绝对不可能是圆圆请的,也不可能是高伊凡带来的。

“恩,趁着圆圆生日大家聚一下,家长也都在,我们后天就要去参加节目,他们的事情也要好好的安排一下。”阎煜寒见盘子空了,于是起身去了厨房,那里他煲的汤应该快好了。这个屋子里面会厨艺的男人都进了厨房,做自己的拿手好菜,不会厨艺的薛骅和王越硬是燥得脸色发红,本来以前觉得男人不会做饭不是很正常吗?可是现在他们怎么坐着怎么别扭,好像是那种嫁不出去的懒姑娘一样,最后实在受不了就也拱进了厨房帮着摘菜,结果笨手笨脚的可没少受了奚落。

浩浩荡荡一桌子的菜端了出来,齐集各家所长,尤其是稚姑娘最后贡献出来的那个甜点,更是在酒足饭饱以后喝一碗,身心通畅,索性家里的房子多,所以晚上大家就都住在了院子里,女孩和小孩都去地下影院看电影,而男人们则去了球场,六个人分两队,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球。

夜越深,阎煜寒和王越,薛骅躺在篮球场边上的躺椅上面,虽然身上汗哒哒的,但是这种好久不曾有的感觉却让三人都畅快淋漓。

“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在一起打篮球了,那时候我们四人可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一场,哎,真是痛快!”薛骅甩了甩头发上的汗,拿起果子大大的喝了一口,想起以前在一起的时光。

“对啊,这样一想,真的的好久了。”王越说完看了阎煜寒一眼,“好像从小时候大院的时候我们就在一起,一起上学,一起当兵,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的生活可真是无忧无虑的。”

“恩,是不错。”阎煜寒手枕着脑袋看着夜空,也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那你是不是可以原谅……”王越想着公孙景,那样傲气的一个人可是却那么落魄。

“原谅什么?”阎煜寒转头看了王越一眼,凤眸中的颜色似乎要和夜色混在一起,“我不原谅,对于一个没有把我当做兄弟的人,我也不会把他当做兄弟,再说,他那么爱着温雪,你怎么就知道他心里不是恨着我的,怎么就知道他不是在等着机会替温雪报仇,对于这样潜在的威胁,我留着他生路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他怎么会?”王越不相信自己的兄弟会是这样的人。

“怎么不会?你不要忘了,五年前是谁趁着我任务对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动手,又是谁帮着温雪弄炸了汽车,又是谁在出事以后还一味的护着温雪,你觉得我该相信这样的人。”阎煜寒轻蔑的笑了一下,“公孙家现在不也是和温家又联系上了么?你不会不知道吧。”

“呃,我知道,不过景他已经离开公输家了,我想这跟他没有关系吧。”

“你要这么想是你的自由,我不干涉,可我不这么想,要是我是公孙景的话,有人伤害了我的爱人,我可是不惜一切代价报仇的。”阎煜寒说完把头又转了过去,“今天是我们相聚的日子,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来破坏氛围。”

“我知道了。”王越也不说话,闭着嘴巴抬眼看着夜空,有时候他在想,他们几个人之间到底是怎么啦?那时候都是可以生死相交的兄弟,现在确实连坐下来可以说话的朋友都不如。

薛骅看着他们一眼,气氛有些压抑,想了想,他还是坐了起来,“那个,阎,我想问一些,那个有关神医的下落,我先声明哦,只是问一下,因为你知道那薛紫焱毁容了,所以……”

神医?阎煜寒想着那个此时正在看电影的小丫头,嘴角勾了勾,“张曼上你家闹了?”

“对啊,我这里是没有那意思,可是我父母毕竟……,所以我就问问。”薛骅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们这样的行为实在是有些没脸。

“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神医不会去治疗薛紫焱的。”

“为什么?”薛骅不明白了,他这才刚开口呢,这边神医就有答案了?

“谁会去治疗想要害自己的敌人呢,尤其是一个肖想自己男人还两次三番的害自己的敌人。”薛紫焱脸上的伤口是他弄得,最后会变成怎么样他心里很清楚。

“啥意思?”

“稚就是那个神医,傻不傻?!”王越鄙视的转过身去,要说他们几个人之间有什么没有变,那就是薛骅在有些时候一如既往的傻!